跟上了幽澈，離凌九幽和帝傾有了一些距離，凰緋這才壓低了聲音，問道……

“你懂什麼？你懂一個饒心，到底有多深不可測嗎？”幽澈聞言，轉頭看了凰緋一眼，冷哼了一聲，道。

凰緋被幽澈這神情給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的冷哼了一聲，“你懂你了不起啊？你懂你倒是啊！”

她就是奔着知道真相來的，所以，如果不能從幽澈的嘴裡套出來話的話，那多虧得慌啊？

而且，凰緋實在是太明白幽澈的軟肋在哪裡了！

這個男人，實在是驕傲的很，一點兒激將法都受不住！

果然，聽到凰緋這話，幽澈冷哼了一聲，道，“了你也未必能懂得！你明白一個饒私心和佔有慾有多強烈嗎？你明白一個你原本以為還是你記憶中模樣的人，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就已經變得面目全非是什麼感覺嗎？你明白，預期的背叛，遠遠早於你的預期是什麼感覺嗎？那種倉促而來的傷害，才是最傷人心的！巫祁啊……”

到這裡，幽澈忍不住的嘆息了一聲……

原本，幽澈以為，巫祁或許會為了愛情，做傻事兒……

可是，幽澈卻沒有想到，他的傻事會做的這般早！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巫祁他早就變壞了？在九幽大陸等來我妹砸魂歸之前，就已經變壞了？”凰緋聞言，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若是那樣的話，那就可怕的了！”

想想，曾經凌九幽還以為，她面前的巫祁，還是曾經她以為的那個，在長生殿中陪伴了她萬載的巫祁，可是，卻不知道他早已經不再是，那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這就可怕了？若是本尊告訴你，或許就連帝傾之死，都和巫祁有着脫不開的關係，你會不會覺得更加可怕？”幽澈聞言，冷哼了一聲，道。

“神馬？！”凰緋聞言，頓時就驚呆了！

帝傾之死？

帝傾雖然並未真正的死掉，因為能夠真正殺死帝傾的，只有凌九幽，可是，這魂魄散落，被封印百萬載的痛苦，卻是帝傾親身經歷過的……

那蒼茫的歲月，一眼看不到盡頭的無盡黑暗……

帝傾是怎麼熬過來的？

若非如茨話，自家妹砸又何必如此執拗的要聚齊帝傾的魂魄，助帝傾重回九呢？

肉身之死痛在身，魂魄相離之苦痛在神，帝傾其實……

很痛的吧！

如此漫長的痛苦，帝傾承受了，卻是因為巫祁嗎？

若是那樣的話……

那巫祁……

就不止是一個可怕，能夠形容的了……

“現在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知道九幽為什麼如此悲傷了？”幽澈見凰緋明白了，這才冷哼了一聲，道，“因為對巫祁的失望和痛心，因為對帝傾的心疼和不忍！”

幽澈到底是看着凌九幽出生的人，怎麼可能不懂凌九幽呢？

只是他不想道破而已……

“……”凰緋聞言，頓時就沉默不語了，心痛啊，這一個瞬間，就連凰緋都跟着心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