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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偷偷摸摸地潛回了自己的府邸。

其實大白天的不易隱藏行蹤,他的動作雖然小心,還是被守在府邸外圍的任威等人在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過宗主大人常常鬼鬼祟祟地潛到隔壁上官待制府上,任威等人早已見怪不怪,一見是宗主大人,只能一笑置之。

楊帆捧着那口香樟匣子回到內宅,古竹婷迎上前來,一見他把那件價值連城的百鳥羽裙又捧了回來,不免有些詫異。

楊帆把匣子放在几案上,對古竹婷笑道:“這條裙子婉兒轉贈給你了,說是等你過門兒的時候作新嫁衣。”

三百五十萬錢,要是堆在人身上能把人活活壓斷氣,這麼昂貴的裙子古竹婷哪裡敢穿,楊帆見她推辭,不禁笑道:“行啦,婉兒不要,你也不要,咱還能退貨不成,快把裙子收起來。”

古竹婷道:“阿郎,這條羽裙若是婉兒姐姐不肯收,那就等大娘子到了長安,送給大娘子吧。奴家已經收了阿郎一匹大食寶馬,若再收了這條羽裙,那……,奴家知道阿郎憐惜,所以格外呵護,可奴家實在受寵若驚……”

楊帆明白過來,不禁好笑道:“你呀,不要想那麼多,怕小蠻誤會我偏心么?放心吧,小蠻性情最是溫柔,不是個小肚雞腸的女人。進了我家的門兒,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不要互相猜忌,至於阿奴你就更不用擔心了,你們之間可是有師徒之誼呢。”

古竹婷心道:“大娘子在你面前自然溫柔若水、賢淑體貼,在旁人面前可未必了。要不然她做得了梅花內衛的大都尉,鎮得住那麼多身手高明的部下?

說到大方,就算阿郎你把家底子都敗光了,大娘子都不會對你說半個不字的。可那只是對你呀,你是沒看到大娘子盤賬理財時的那副精明樣兒,那真是輜銖必較。

說到阿奴,我也不過是教過她易容改扮、潛行匿蹤的功夫,這樣的師徒之誼靠得住么。崔家大郎君曾經納過一對姐妹花,雖說比起其他妾室,兩姐妹間確實要親近許多,可是為了多得郎君一分寵愛,又何嘗不是處處計較。”

其實楊帆並沒太多想法,有好東西就想着她也不是因為她出身卑微家境貧寒。他這麼做的唯一原因就是:身邊現在就她一個女人,有好東西自然想着她,誰先誰後他根本沒考慮過,在他心裡是一視同仁的。

可古竹婷自幼身在大戶人家,見慣了大宅門裡的明爭暗鬥。這些方面自然格外謹慎。

楊帆見她執意不收,便道:“這裙子三百五十萬錢。我也不能人手一條。再說這樣的裙子幾年都做不出一條,有錢都沒處買去。若把它送給小蠻的話,十有八九會被那個小財迷送進店鋪再賣掉。你也別為難了,這條裙子,就當成咱們楊家的傳家寶得了,以後啊。該你們誰侍候枕席的時候就誰穿上,這叫人人有份,雨露均沾,你看怎麼樣?”

古竹婷被他調侃的臉熱心跳。羞答答地低下頭,像蚊子哼哼似的道:“一切但憑阿郎吩咐。”

楊帆把雙手往她的削肩上輕輕一搭,古竹婷頓時嬌軀一顫,楊帆看着她螓首微垂、含羞帶怯的小模樣兒,低聲道:“那今晚,你就先穿給我看看吧。”

古竹婷的心怦然一跳,一抬頭便看見楊帆火辣辣的目光,她馬上明白了楊帆的意思:“今晚……今晚我就要和阿郎成就好事,成為他的女人么?”

想到這裡,古竹婷登時心跳如鼓,楊帆按在她肩頭的兩隻大手,從掌心傳出的那股灼熱也一直滲透到她的心裡,她就像個雪做的人兒,忽然被挪到了爐火旁的,整個人都化了。她的兩條大腿不受控制地亂顫起來,身子軟的無法站立,一下子就貼在了楊帆的身上。

古竹婷香香軟軟地身子緊緊靠在楊帆的身上,緊張地喘息道:“阿郎……”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不堪,只要一想到要跟阿郎同床共榻,她就骨軟筋酥,心跳如鼓,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楊帆也不明白,他和婉兒、小蠻、阿奴初次歡好時,她們也都是處子之身,女兒家初次破瓜,難免緊張害怕,可是她們都沒有表現的像古竹婷這般不堪,這幾個女子中以古竹婷武功最高,而且她自幼做殺手,心志遠比一般人堅強,真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嚇成這樣。

楊帆只覺她的身子彷彿一下子被人抽去了所有的骨頭,軟綿綿的毫無氣力,身子緊張的一直在打顫,可她攀住自己脖子的雙手卻又特別有力,似乎她若不是這麼掛在自己身上,早就癱軟在他的身下。

楊帆的男性慾望被古竹婷的嬌弱刺激的勃然爆發。他有些等不及晚上了,古竹婷緊張極了,喚他的嗓音都在發顫,有點綿羊音兒,楊帆很想馬上就把她剝成一隻會咩咩叫的小白羊。

楊帆是個想到就做的主兒,他一把抄起古竹婷的腿彎,將她打橫抱起,舉步走進內室,把她輕輕放到榻上時,噴在她臉上的鼻息都灼熱了,古竹婷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了,她又羞又怕,緊張地閉上了眼睛。

那張爬滿紅暈的俏臉艷麗如石榴,叫人看了又憐又愛,這等可人兒的模樣,真不知享用起來會是何等的銷魂。楊帆伸出手,探到美人兒緊緻纖細的小蠻腰上,手指剛剛拈起她的腰帶,不速之客就來了。

“這也太邪性了吧!”

楊帆從卧房走出來的時候暗自想道,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每次他想把古竹婷吃掉的時候,總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一次是偶然,兩次是巧合,三次四次都是這樣,一向不信邪的楊帆都有點毛了。

楊帆懊惱地走到廳中,聽任威稟明來意,不禁皺起眉頭道:“你說安樂公主上島了?”

“是!”

楊帆疑惑起來。暗自思索道:“她來幹什麼,難不成還想對我糾纏不休?”

但是這種事他也只能私下想想,官面上兩個人還得客客氣氣的,楊帆擺手道:“你去,等她到了便大開中門,我去換身衣服就來。”

楊帆以為安樂公主是衝著他來的,因為安樂公主和上官婉兒一向沒什麼來往,所以他壓根沒有想到安樂公主今天的目標竟是婉兒。等他換好衣服從內室出來,見任威還站在廳中,便道:“公主到了么?”

任威有點尷尬地道:“是卑職弄錯了。安樂公主上島,拜會的是上官待制。”

楊帆聽了又是一愣,安樂去拜會婉兒,她想幹什麼?楊帆知道婉兒大腹便便,是根本不可能見她的。他好奇的是安樂的來意,不一會兒前邊傳來消息。婉兒果然沒見安樂。公主已擺駕離開湖心島。

楊帆負着雙手在廳中慢慢踱步,正揣摩安樂的來意,蘭益清又奉婉兒的吩咐趕來。楊帆聽蘭益清說明婉兒的擔憂,雖然並不覺得安樂公主會知道婉兒有孕的事,但是謹慎一些總是好的。他馬上吩咐任威道:“派人盯着安樂,她有任何異動。馬上回報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