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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彥深厭惡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卡嘣”一聲掰斷了陳若雲的手指。

“我說了鬆開,聾了?”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陳若雲此時被他掐住了脖子,喘不動氣已經開始翻白眼了。

“下次別讓我再看到你!”顧彥深把她整個人往裡拋進去,陳若雲的身體如同一個破布娃娃,甩在地面上,被陸少時用腳擋住了。

“穩當些,別把人弄死了就好。”顧彥深冰冷的眼神從不成人樣的楚恆誠身上一掃而過,帶上了門。

“顧少。”經理帶着兩個侍者,見他出來,畢恭畢敬的遞上了手帕:“裡面大概還需要多長時間?如果嚴重的話,楚家可能會報警。”

“沒事,陸少時在裡面。”顧彥深慢條斯理,一根一根的擦乾淨了手指和手心,又換了帕子擦了一遍。

“楚恆誠包廂的那群人已經控制住了,暫時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經理在前面帶路,把兩人迎進了另外一間空着的包廂。

“既然楚家的那個敗家子自討苦吃,會員的名額……”顧彥深剛開了個頭,經理就瞭然的笑了:“顧少提醒的是,我馬上給老總打個電話,取消楚恆誠的vip。”

金碧輝煌這個銷金窟,要成為他們的會員,要定時繳納巨額的會費,包廂都是定製的,沒了vip相當於沒了這裡的通行證,楚恆誠馬上就會被那幫勢利的名流踢出自己的交際圈子。

“很好。”顧彥深接過一杯紅酒,給了葉琳,自己另外拿了一杯,喝了一口。

“這間包廂不錯。”他環顧四周,目光定在角落裡那架純白的鋼琴上。

“如果這一間還沒有vip入駐,那麼我想替我身邊的夫人預訂。”顧彥深又提了一句。

葉琳本來低頭品着紅酒,聽他這麼說差點嗆到:“彥深,不用了,沒有必要。”

經理目光一轉,朝顧彥深點了點頭,帶人出了包廂。

“你已經有了vip,為什麼要另外給我辦一個?”房間里就剩兩個人的時候,葉琳放下手中的酒杯,滿臉都寫着不贊同。

顧彥深喜歡她偶爾炸毛吃驚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頂。“你以為金碧輝煌只是個娛樂場所就錯了,這裡是變相的名流家族聚集地,身份在這裡被承認,說明你背後有一個在某些方面統治A市的家族在支持。”

“過不了多久,你自己就會知道裡面的好處。”顧彥深沒往深了說,到了半截就停了下來。

“那架鋼琴很不錯,顧夫人,要不要接受我的邀請,合奏一曲?”顧彥深溫柔的執起葉琳的手,稜角分明的嘴唇在上面落下一個吻,英挺的眉眼充斥着對面前之人深深的愛意。

葉琳突然被他這話弄的不知所措,只能紅着臉獃獃的點了點頭。

顧彥深攬着她的細腰過去,本來只有一個凳子,葉琳順手要再從旁邊拿一個,被顧彥深制止了。

他抱住葉琳轉了個圈,把她固定在自己懷裡,葉琳正好坐在他的腿上。

“你這樣我沒辦法彈啊。”葉琳不安的在顧彥深懷裡動了動,聲音小的如同蚊子哼哼。

她這種小綿羊一般的神情不撩到一定程度是出不來的,顧彥深感覺到體內冰涼的血液開始加速迴流,身體漸漸的熱了起來。

當然,也可以叫做獸血沸騰。

“不會的,我帶着你一起彈。”顧彥深先起了幾個音,葉琳聽出來是《浮士德交響曲》,緊跟着接了幾個音。

顧彥深很高興,俊美無匹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別樣的情緒:“你看,我們其實天生一對。”

兩個人都沉浸在對方的溫柔之中,手指默契的在琴鍵上跳躍,悠揚的琴音在整個包廂中回蕩。

顧彥深的無名指敲下了最後一個音,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葉琳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顧彥深熱情的回應這個吻,兩個人都恨不得將對方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

……夜幕已經降臨,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包廂的門被人打開了,難捨難分的兩個人還沒有察覺。

“老天爺……非得這麼懲罰我們嗎!……”揍完人的白敬軒和陸少時一進來,就看到了如此辣眼睛的秀恩愛畫面,腳上就像生了釘子,邁不開步子。

陸少時愣愣的沒說話,兩個人就這麼看着顧彥深和葉琳……大概有幾分鐘,彼此都進入了放空階段。

“等……等一下,他……他們回來了。”葉琳整個人掛在顧彥深身上,偶然發現了門口的兩尊“門神”,嚇了一跳,急忙用手拍顧彥深的肩膀。

兩個人這才分開。

包廂里曖昧的氣氛瞬間散了個乾淨,取而代之的是怪異的尷尬。葉琳再也呆不下去,終於體會了一把傳說中的“早戀被教導主任當場抓包”的蜜汁感受。

“我……我去趟洗手間。”葉琳低頭站了起來,快步出了包廂。“說吧,要是聽不到你們在門口站了這麼長時間的正當理由,就按照老規矩辦。”顧彥深臉色沉的有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緊繃。

白敬軒和陸少時能清楚的看到他手上暴起的青筋。

“我,我們,處理完了。聽說大哥還沒走,過來打聲招呼。”白敬軒反應很快的眨了眨眼,雙手不安的搓了搓。

“這不是理由。”顧彥深一個正經眼神都沒給對面,低頭看了看腕錶:“這次看在給葉琳出氣的份上先饒了你們,下次進來再不敲門,小心你們兩個人身上的皮。”

“敬軒少時他們兩個走了?”葉琳在裡面磨磨蹭蹭了很久,顧彥深又親自過去叫人把她領出來。

“走了。”顧彥深拉着她往外走,兩個人上了自家的車,打道回府。

“哎呀,都怪你,一把年紀了,真是太丟人了!”葉琳捂着自己的臉,氣的鼓鼓的。

顧彥深心情竟然頗好的在她頭頂上揉了揉,溫聲道:“好,都怪我。”

前面開車的周末用了極大的意志力壓抑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