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的事，你只怕幫不了，而且我也打不開這個空間！”

虛無之神搖頭。

蕭塵和盈音實力都在他之上，兩人聯手布置的空間，他確實無可奈何。

“好吧，那我和前輩一起在這護守！”

羅剎決定了和蕭塵共進退。

虛無之神想了想，也沒理由阻止。

數個月後，蕭塵與盈音都沒有出現的跡象。

而無面生物與混沌百域之間的戰鬥，一直在持續。

貌似混沌百域終究強勝一籌，漸漸擊退了無面生物。

畢竟這一場戰爭，東西南北四混沌都有參與。

在其餘三混沌內，羅剎、寂天與恆佞這個級數的始神強者並不少。

不過，羅剎和虛無之神並不樂觀。

因為他們知道，無面生物只是開胃菜，真正的敵人，還在後面。

果然，沒過多久，就有一股堪比主宰者的恐怖氣勢從混沌深處爆發，如滔天巨浪，席捲混沌百域。

“道非道，天自有道！”

“人非人，天掌人間！”

乍然，幽遠絕倫的大道之音響徹整個混沌，在冥冥之中演化一尊偉岸神聖的虛影。

任何人聽到這大道之音，都陷入一種或瘋癲，或狂熱的狀態之中。

那瘋癲者，神力全無，沒辦法抵抗無面生物，淪為了無面生物的養料。

而那些狂熱者，皆朝着虛影跪拜臣服，好似成了最重視的教徒。

“不妙！”

虛無之神內心凝重。

這大道之音雖不至於直接蠱惑他，卻也能擾亂他的心神。

發音者實力，不在他之下。

“什麼時候又冒出一個主宰級？”

虛無之神疑惑。

天上那道虛影，不是他認識的任何一位主宰者。

“是……鴻祖？”

羅剎一邊艱難地抵擋大道之音，一邊驚駭地望着那道虛影。

她跟鴻祖恩怨頗深，一眼就能認出，那是鴻祖面貌無疑。

倏然，那巨大虛影迅速縮小凝聚，化為實體，一步跨越時空，轉瞬出現在羅剎面前。

“羅剎始神，久違了！”

羅剎不可思議道：“你真是鴻祖？”

鴻祖高深莫測，漠然道：“我是鴻祖，但不是你認識的那個鴻祖。你所認識的鴻祖，是我留在紫霄宮的一道意念分身！”

“你的意思是，我跟你一具分身鬥了這麼久？”

羅剎感到深深挫敗。

“羅剎，你是一個優秀的人，更是一個聰明的人。我其實很欣賞你，所以只要你不與我為敵，我可以放過你！”鴻祖道。

“與不與你為敵，要看你準備做什麼！”羅剎道。

“我來此，只為殺一人，帶走一人！”

鴻祖渾濁雙眸，彷彿有着洞穿諸天的能力，指着羅剎身後空間道，“蕭塵必須死，盈音我要帶走！”

“那我們只怕註定為敵！”

羅剎立刻做出了戰鬥準備。

“真要如此？”鴻祖冷漠道，“你應該知曉，我一道分身，就與你在伯仲之間，如今我功參造化，功德圓滿，實力凌駕在主宰者之上，你沒有任何可能贏過我！”

“喂，老道，你是不是忽視了本神的存在？”

虛無之神很不爽。

什麼時候，主宰級存在，都能被人如此輕視了？

他打不過身為混沌主宰的盈音，但一個被盈音用混沌法則孕育出來的生靈，沒道理能凌駕在他之上。

“虛無之神，反抗的下場，當年你已經嘗過一次，確定還要再嘗試一次嗎？”

鴻祖回眸一瞥。

霎時，虛無之神如心神感應，渾身一顫。

“你跟萬惡之源什麼關係？”

這雙眸子，這股能量，這般威壓，很類似當初盈音身上散發出的負面能量。

“你覺得呢？”

鴻祖不答，抬手化雷，像是發出某種訊號。

倏然，兩股主宰級威壓至無垠混沌中席捲而來。

強如虛無之神，亦為之變色。

鴻祖身後，兩道手持鐮刀的巨大黑影顯現，從形態上看，如同一個模子刻出。

“時辰！”

“空間之神！”

虛無之神面色冷峭，心中三分悲哀，七分怨怒。

“虛無，看來我們終究避免不了對立！”

時間之神嘆息。

“我知道，你們受制於萬惡之源，身不由己。看來我當初寧死不從，是明智的選擇！”虛無之神道。

鴻祖冷淡道：“但你復生後，再次與萬惡之源為敵，便是不明智的選擇！”

“大不了再死一次，又有何妨？”虛無之神不懼。

“這一次，你想死都難，要把你煉製成傀儡，永世不得超生！”

“你們，聯手擊破那個空間，我來對付虛無！”

鴻祖一步上前，無邊道場籠罩，與虛無之神形成一對一的局面。

“被小看了嗎？”

虛無之神冷笑。

“虛無之神，不要太高估自己。主宰者，並非不可被超越，今日就讓你見識，我鴻祖的能耐！”

語甫落，鴻祖縱掌納乾坤之能，虛無極意衍生，動蕩寰宇。

“虛無法則？”

虛無之神微微一怔，隨即怒笑，“在我面前施展虛無法則，你是在瞧不起我嗎？”

它為虛無之神，虛無起源，混沌之中所存在的虛無規則，由它散發，任何生靈修鍊的虛無法則，都是從它身上感悟的。

現在，居然有人使用虛無法則對付它，簡直是赤裸裸的藐視。

“試試便知！”

鴻祖神態漠然，一往無前。

虛無之神見狀，唯有全力以赴。

“虛天盡葬！”

虛無極意對虛無起源，兩股幾乎同等質量的虛無之力正面衝撞。

猶豫虛無屬性的緣故，沒有特別壯觀的破壞場面，但在兩人交鋒的中間，形成了一股扭曲的虛無場域。

場域處於平衡狀態，代表着鴻祖和虛無之神首度交鋒，不相上下，旗鼓相當。

“為何……”

虛無之神內心驚詫萬分。

鴻祖的虛無之力，居然能跟身為虛無主宰的他平分秋色？

“虛無之神，你貌似才剛恢復力量，還不穩定？”

“若只有如此，那這一戰，便沒有樂趣可言了！”

話音落，鴻祖神能猛提，身後五道虛影浮現，壯闊而盛大。

“萬道俯首，天威無極！”

鴻祖向來有萬道之祖的稱號，但也只是稱號。

然而這一刻，他彷彿真正化身為道的起源，道的鼻祖。

道即他，他即道。

他不止展現出虛無之力，更是接連散發出混沌、黑暗、時間、空間的力量。

每一種力量，都能媲美其源頭，至高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