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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塵出來時,雪瑾一行人已經離去。

按照蕭塵速度,當然可以追趕上去。

但轉念一想,他們目的地並不一致,就此分別也挺好。

一天後,蕭塵橫渡幽冥之海,抵達了大羅國境內。

大羅國疆土亦是遼闊無邊,蕭塵在路上找了一名年輕修士詢問:“道友,請問大羅皇室在哪個方向?”

年輕修士望了蕭塵一眼,指了指西南方道:“往那邊直行,若是速度快,三五日就能抵達國都!”

“多謝!”蕭塵道謝,就要離去。

“朋友,你是要去打擂台嗎?那我勸你抓緊時間,這幾天估計就要開場了!”年輕修士突然提醒了一句。

蕭塵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疑問道:“什麼擂台?”

“你不知道?”年輕修士奇怪,“就是聖族發出的那則通告,誰能攻下大羅皇室,誰就能成為聖族座上賓!”

“攻下大羅皇室?”蕭塵更是覺得古怪,“聖族和大羅皇室有仇?”

“其中恩怨,我知道的也不多。聖族剛入世時,好像還和大羅皇室交好的,但過了一段時間就又決裂了,原因不明!”年輕修士嘆道,“可惜了這一任的女皇,她繼任之後,倒是頒布了不少利國利民的政策,比以往那些皇帝好多了,但……”

“女皇?”蕭塵神色一頓。

“嗯,說起這位女皇,她可真是厲害!”年輕修士頗為敬佩道,“她擁有皇室血脈,但從小被標上廢物和污點的標籤,一度消失了數百年,有人懷疑她被自己父母暗殺!”

“不過三十多年前,她突然強勢歸來,徒手擊敗皇室輩分最高,修為最強的一名守護者,以武力逼迫其父皇退位,自己當了女皇,霸氣側漏!”

“果然是她!”

蕭塵聞言,鬆了一口氣。

他來大羅天,其實只是碰碰運氣,因為裴安琪並不一定在這。

但事實證明,他運氣不錯,裴安琪就在大羅國,還當了女皇。

只是,她的處境貌似不太妙。

“聖族……”

蕭塵神色一寒,再次對年輕修士道了聲謝,便飛快離去。

……

年輕修士說,蕭塵如果速度快,三五天就能趕到國都。

但事實上,他遠遠小看了蕭塵。

擔心裴安琪安危,蕭塵極速飛行,只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橫穿大羅國,抵達了大羅國都。

畢竟如今的蕭塵要是認真起來,自身速度就遠超任何飛行法寶,一瞬億萬里。

“果然形勢嚴峻!”

蕭塵立身在皇宮之外,就發現皇宮周圍不少強者蟄伏,多方勢力虎視眈眈。

但好在,還沒到真正圍攻大羅皇室的時候,裴安琪應該還安全。

只要人還安全,就不算太晚。

蕭塵想着,一念消失。

大羅皇室這個期間必然守衛森嚴,結界陣法開啟,絕對防禦。

但蕭塵潛入,無聲無息,沒有觸動任何法陣,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

……

昔日的大羅皇室,可謂大羅天主宰級勢力,能壓姬族一頭,號令天下。

然而,遭受新時代新紀元的衝擊,無數天才人物崛起,大羅皇室運氣不佳,已然落後於人。

再加上這個時候得罪了聖族,很多人都紛紛與大羅皇室撇開關係,有的皇室成員都選擇脫離,四處逃散。

偌大一個皇宮,竟是顯得十分空蕩和凄涼,只有少數人在堅守。

此時,在皇宮內悠長走廊內,一名中年男子與一名威儀貴婦攔住一名身披長袍的少女。

少女姿色絕美,氣質冷艷,身着長袍,儀態萬千。

雖然面前兩人是她血脈至親之人,但她只有無盡的反感和厭倦,冷冷道:“你們出來幹什麼,回自己宮裡去!”

“安琪,都什麼時候了,你就不要再逞強了!”貴婦苦苦勸說,眼圈都已紅透,語氣儘是哀求。

若是不知道隱情,旁人只怕都以為貴婦愛女心切,真情流露。

可惜,裴安琪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一絲譏笑:“母親大人,你可千萬別哭,會讓我犯噁心!”

貴婦聞言一頓,隨即掩面哭泣,痛不欲生:“我這是造的什麼孽!”

“安琪,怎麼跟你母后說話的?”旁邊中年男子沉聲道,“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你生母,我是你生父,這輩子與你最親的人!”

“呵呵,裴鳴,你自己一點羞恥都沒有的嗎?”裴安琪冷笑道,“當年你下令殺我時,怎麼不談血緣親情?”

“那都是過去幾百年的舊事了,你非要揪着不放?”裴鳴道,“我承認當年是我一念之差,但你最終不也沒事嗎?甚至你還因禍得福,覺醒了體質,不然你今天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成就?”

“依你說,我還該感謝你下的那道殺令?”裴安琪笑了起來,但笑容中儘是無法掩飾的悲哀。

“那你想怎麼樣,非要讓我們去死才甘心?”裴鳴怒道。

“要殺你們,當年我回來時就殺了,不會只讓你退位這麼簡單!”裴安琪哂笑,“現在我才是大羅皇室的皇,你們兩個,安心養老即可,沒資格插手我的事!”

“你糊塗啊!”貴婦又開口道,“你真以為憑一己之力能夠對抗聖族?你這樣,會令整個皇室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滅了正好,我會在乎嗎?”裴安琪冷冷道,“至於你們兩個,就為我陪葬。我們三個一家人,死後葬在一起,挺好!”

“你你……你怎可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裴鳴氣得揚起手掌。

但裴安琪實力遠勝於他,半空中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大逆不道,也不要忘記是誰一手造成的!”

重重地甩開裴鳴的手,裴安琪轉身離去,留給兩人一道絕情的背影。

……

裴安琪一個人回到寢宮。

奢華空曠的寢宮內,凄涼冷清,一個宮女下人都沒有。

但裴安琪早已經習慣,木然地走到梳妝台面前,對着銅鏡,拿起玉梳,輕輕梳理長發。

她動作極為緩慢,神色不再之前的絕情和冷傲,反而有些茫然,有些哀傷,似在思念什麼。

“唉!”

良久之後,她才沉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一刻,有誰能夠明白她的心緒?

“你很煩惱?”

突然一個聲響,在這冷寂的寢宮內響起,令裴安琪嬌軀一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