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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只見張居正神色一肅,朝明皇正身作揖行禮,而後斷然道:“陛下,林道不比洪浪生,其麾下雖然兵力不足,可卻多有擅於用兵之將,我大明積弊百年,如今南有林道,北有北蠻拓跋氏,若是再不行虎狼之葯整頓吏治,則大明朝...危矣!”

張居正言罷,明皇沉默半晌,隨後朝兵部尚書柳成志、戶部尚書時元任、錦衣衛指揮使玄武三人問道:“你們的意見呢?”

三人聞言,盡皆不語,畢竟改革之事牽扯甚多,天下世家豪門多有與金陵官宦聯繫者,牽一髮而動全身。

若是拿嶺南開刀,其餘各州境的豪門見了,難保不會有悄然南渡舉族遷往林道治下的人......畢竟,林道可從來不缺錢,舉兵反明,也沒打算去動那些江南富族。

“哼!”

明皇見三人不語,沒好氣的冷聲說道:“明哲保身之道,爾等卻和那些世家之人如出一轍!”

隨即微微一頓,也不去理會三人,朝張居正正色道:“太師,朕,此次便遂了你的意,率先在嶺南津州試行改革之道,半年之內,你推薦的人要是能奪下河東,則那些世家豪族,朕幫你壓着!”

“可若是半年內拿不下河東......”

“半年之後,河東若是還拿不下來,老臣願以身頂罪,以平天下世家旺族對朝廷的怨意!”張居正斷然接話道。

明皇聞言,凝聲道:“太師,你可想好了?”

張居正苦笑道:“若是戰事不利,陛下總要推一個人出去平怨的,這個惡人,便由老臣來做吧,一朝首輔的人頭,足以平息那些大明蛀蟲的怒火了。”

明皇點了點頭,隨後取下腰間一枚龍形玉佩,道:“太師既有此決心,這半年之內,朕便全力助你,也無需什麼免死金牌了,讓你的人帶上此玉,去津州放手做事!”

張居正見狀,上前接過玉佩,隨後叩首行禮道:“臣張居正,謝陛下聖恩!”

起身之後,猶豫了片刻,繼續道:“陛下,老臣舉薦之人名為孫傳庭,乃是老臣家中一名外戚,於兵家之道上頗有些天分,無奈武道天賦弱了些,故而臣還想再向陛下借三千禁衛親軍護佑,以防那林道行斬首刺殺之事。”

“准。”明皇直接應道。

張居正點了點頭,道:“還有,陛下應即刻傳令湘江以北各城錦衣衛衙門,嚴加看管好各世家旺族,以防這些人為保住家財,舉族遷往湘南。”

明皇微微頷首,道:“這個自然,世家之事,太師無需多慮,朕會看着。”

“還有何事,太師不妨一併說來。”

張居正:“還有一事,司禮監掌印太監雨化田,西廠主事貂蟬,這兩個人,不能再留,當即刻除去!”

這雨化田和貂蟬,說來都和林道有些關係,尤其是那雨化田,身為天外來客,可時時與林道取得聯繫,而貂蟬也是雨化田從林道手中換來的婢女。

以前有朱雀護着,沒人動的了他們,如今林道公然反明,其家小又莫名逃出了宮去,雖然已找了兩個替死鬼,可事發之後,明皇也早已把二人抓了關進了死牢,而張居正眼下的意思,便是直接殺了,永絕後患。

只見明皇說道:“這兩個人,朕已經親自審過,貂蟬應無問題,關些日子,再革去其西廠職位,讓其待在月華宮等華妃回來自行處理。”

“至於雨化田,扛不住酷刑已然招了,此人,活不過今夜。”

送柏靈雪母子出宮一事,雨化田和貂蟬此前曾備了兩份計劃,其一便是找兩個替死鬼,備下人證物證,打算矇混過關。若是混不過去,便由雨化田一人將整件事給抗下來,以保住貂蟬。

要是換成以前,雨化田定然不會為貂蟬捨棄自己這個分身,畢竟他還有系統任務在身,分身一死,任務便不可能再完成。

可以林道如今之勢,雨化田卻更怕被這傢伙給秋後算賬,第四個系統任務失敗的懲罰雖然重了一些,可畢竟還能保住小命,若是得罪了林道......雨化田實在是不敢去想,他可不想被林道做成“人彘”,落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見明皇已然做出決定,張居正便也不再多言,眾人在殿內繼續和明皇商討了一番之後,便各自退去,獨留下了錦衣衛指揮使玄武。

“玄武,眼下青龍生死不知,朕打算親自走一趟龍邵城,看看能不能聯繫上他,之後試着救瑩兒和黑龍等人出來,朕走之後,你便先留在金陵城內坐鎮。”

玄武聞言吃了一驚,道:“陛下,林道身邊如今尚有典韋、李元霸二將,陛下又豈可親身犯險,萬一......”

“朕意已決,你不必多言,安心守好金陵便是。”明皇擺了擺手,淡聲打斷道。

玄武見此,想了想後,道:“不如臣先跑一趟楊州,請武大人出山,有武大人跟着,陛下救人的把握,自然也會多些。”

“呵,星辰早已來信,他也被林道拿住了軟肋,是斷然不可能再助朕的!”明皇苦笑道。

“星辰大人又有何軟肋?”玄武微微一愣。

明皇:“武可可。”

玄武聞言愕然,隨即嘆聲道:“這個林道,還真是什麼人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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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張居正回了太師府之後,脫去朝服,換下便裝,而後徑直便將孫傳庭喚至了正堂。

“伯雅,陛下已同意老夫在津州試行改革之法,此次由便你領兵,去和那白起交鋒。”

說著,將明皇所賜玉佩遞了過去,道:“持此玉去津州,放手施為,朝廷再給你十萬神策精銳,加上津州三十萬守軍,兵力上當已足夠......記住,半年之內,定要拿下河東,如若不然,則我張家滿門皆休!”

“半年,這麼緊!”

孫傳庭聞言微微皺眉,沒去接張居正手中的玉佩,想了想後,道:“表舅,朝廷各州境守軍早已憊懶成性,此次真正可戰之兵,說來唯有十萬神策精銳。”

“而要攻河東,則必先過湘江,神策軍雖勇猛,可卻不擅水戰,半年時間,侄兒最多只能整治津州軍紀,取下河東,實在沒把握!”

“而且,四十萬的兵馬,糧餉方面也是一道難題......”

張居正直接說道:“糧餉就從津州豪門身上取,有明皇壓着,朝中沒人敢說你的不是。”

“半年時間,已是老夫能爭取到的最長的時限,再久一些,只怕便連明皇陛下也壓不住那幫世家豪門了!”

孫傳庭見此,無奈嘆了口氣,思忖片刻後,接過玉佩,道:“如此,侄兒便領兵往津州儘力一戰,若能取下河東,則萬事皆安,表舅也可順勢在各州境推行改革之法。”

“若是不成,侄兒自當戰死在河東,總也算是報了表舅這些年的培育之恩!”

“仗還沒打,你這是說的什麼喪氣話!”張居正聞言沒好氣的叱罵了一句,隨後繼續說道:“此番領兵去津州,你還有何要求,眼下便可提出來,能辦的,老夫都先幫你辦妥。”

孫傳庭想了想後,抱拳道:“別無他求,唯需一人相助。”

“此人乃侄兒故交好友,雖名不見經傳,可在兵法上的造詣卻毫不弱於侄兒,尤擅江河水戰,若能得此人相助,攻取河東,當可再添三成把握。”

張居正聞言一時來了興趣,問道:“此人何名,眼下又在何處?”

孫傳庭:“人在湘西,名為戚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