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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是龍宵府主和六個仙君長老愣住,就連武清竹也愣了愣。

原來二爺說的到龍崖學府當老師,並不是給那些學生講課的普通老師,而且準備給這些仙君長老們當老師。

下首一個仙君長老聽到陸辰狂妄的話,微微帶着怒意說道,“你不過是地仙境,縱是天縱奇才,又有何資格在龍崖山前給我們講道?”

陸辰輕輕抿了一口茶,抬頭瞥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你要是覺得我沒資格給你們講道,可以不來;若不是此地與我有些淵源,我也不會在此浪費口水。”

龍霄府主擰了擰眉頭,止住那個仙君長老的質問,對陸辰疑惑的問道,“不知二爺與龍崖學府有何淵源?”

陸辰搖了搖頭,不願提及,只是說道,“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龍霄府主心中疑惑,但見二爺不說,也不好刨根究底,問道,“不知道二爺所講之道是何種大道?”

陸辰氣定神閑的說道,“天地之道。”

眾人心中一驚,術業有專攻,每個修士都有自己修鍊的一條大道,能修了兩條三條大道就已經是妖孽。

大道三千,小道不知凡幾!

天地之道,誰敢妄言?

“無知小輩,也敢妄言天地之道。”原先那個仙君長老不屑的說道,“我且問你,何為天地之道?”

陸辰輕飄飄的說道,“不知。”

仙君長老冷笑道,“既知自己不知,又有何資格講天地之道?”

眾人也都疑惑的看向陸辰,不解其意。

陸辰笑道,“你之天地為井,只可見井中一隅;我之天地不知其高,不見其長,凡之所及,皆為天地;故我不知你所問天地之道為何。”

嘶——

眾人都是吸了一口冷氣,看向陸辰都像看一個瘋子。

他這是在嘲諷仙君長老只不過是坐井觀天,大有不可與夏蟲言冰之意。

“好、好、好,本君修道一萬六千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狂妄的年輕人。”仙君長老怒極反笑的說道,“本君所修乃星辰之道,現在就叫你知之。”

他伸手一揮,議事廳瞬間變成一片星空,燦爛星辰,繁星點點。

陸辰安坐如山,淡然不動,輕輕抿了一口茶說道,“星辰之道為天地,——”

隨着他的聲音,斗轉星移,星辰閃耀。

那個仙君長老大驚失色,他之星辰之道,不過是借用星辰之力,模擬出星空之像。

但此時議事廳還是如剛才星辰之景,眼中所見不變,但彷彿眾人已經置身星空之中。

他們所觸所見,皆為真是星辰。

這種星辰大道,真是他一生所求。

仙君長老狀若瘋魔,伸手摸向身邊的星辰,就像撫摸着一個真正的星球。

同一個議事廳,卻是兩個不同的場景。

那個仙君長老還置身星空之中,而且其他人所見又變成了原本的議事廳。

龍霄府主和其他仙君長老也是駭然大驚,二爺道法隨心,星辰之道恐怖如斯!

陸辰只是淡然的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看着那個仙君在星辰之中欣喜若狂的左撲右摸。

他的樣子像一個瘋子,但卻是他難得的一個機緣。

能置身處地的感受自己所修鍊的大道,是所有修士都追求得。

“哈哈哈——”

眾人都是沉默的看着那個仙君長老,良久之中,他發狂似得放聲大笑,驚動整個龍崖學府。

所有人都聽到議事廳里傳出來的聲音,都不明所以的看向笑聲傳來的方向。

有些知道那個仙君長老的修士,都感到驚詫,是何事能讓一個中等仙君如此失態?

他大笑之後,看向陸辰方向,然後拱手彎腰,深深行了一禮說道,“今日得見先生,才知以前所見不過是坐井觀天,請受平川一拜。”

平川仙君剛才還質疑二爺有沒資格傳道,現在已經以“先生”稱之,以示尊敬。

達者為師。

二爺雖然修為不如自己,但對星辰之道的領悟遠勝於他。

陸辰坦然受之,淡淡說道,“吾三日之後在龍崖山前開壇講道,龍崖學府師生皆可來聽。”

龍霄府主還在震驚之中,說道,“多謝先生在龍崖學府傳道授業。”

他心中已經完全不敢小覷二爺,十分好奇二爺和龍崖學府到底有何淵源。

給他們送來一個大陣之主,又開壇講道,福澤龍崖學府!

陸辰說道,“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府主幫我們安排住處歇息。”

“好。”龍霄府主拿出兩塊令牌遞給陸辰說道,“這是給先生的身份令牌,另一塊是給武姑娘的令牌。”

陸辰接過令牌,只見他那塊令牌上一面畫著一座山,似乎是被人從中斬斷,只剩一半,另一半不知所蹤。

這座山就是龍崖學府的聖地龍崖山,世人皆不知龍崖山因何而成,他的歷史比龍崖學府還要悠久,悠久到不可追溯。

令牌的另一面是一條聖威隆隆的巨龍為底圖,中間刻着一個“師”字,代表着龍崖學府的老師身份。

武清竹那一塊正面也是畫著龍崖山,另一面則是刻着她的名字,代表她的學生身份。

龍霄府主喊來一個負責雜事的長老帶着陸辰和武清竹去安排住處。

大廳之中,只剩下龍霄府主和六位仙君長老,他們都是一臉的凝重。

其中一個仙君長老對龍霄府主問道,“府主,你如何篤定他們是友非敵,不是對龍崖學府另有目的?”

雖然二爺和武清竹的表現讓他們感到震驚,但能如此輕信兩人沒有另有目的,更多的是因為剛才龍霄府主對他們點頭示意。

龍霄府主看向龍崖山方向,崇敬的說道,“是它傳出的旨意。”

六位仙君長老都是瞳孔一縮,臉上都是露出驚喜之色,小心翼翼的確認道,“它蘇醒了?”

龍霄府主搖了搖頭,唏噓的說道,“只傳出一句法旨,就又沉睡了。”

六位仙君臉上有變得失望,平川仙君猜測道,“二爺所說的與龍崖學府有淵源,會不會和它有關?”

龍霄府主點了點頭,也只有這個可能,才能讓沉睡中的“它”蘇醒傳出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