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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開口,直接就把這起衝突事件,定性為張文定的蓄意安排,話里話外,都要強調張文定跟里的抵抗。

省林業廳是政府序列的,可是出了這種事情,而這次要查的事情,也是政務上的工作,董達承卻說廳領導要請省委派人下來,而不是請省政府派人下來,這裡面的味道,只能讓聽的人自己去領會了。

余世文感覺自己真是壓力山大,省林業廳的一個處長在縣裡被人打了,還是在調查林業工作問題的時候,這真是太敏感了,太容易讓人做文章了。

然而,壓力再大,他也不能坐視董達承往張文定頭上扣屎盆子。

是的,在這種時候,任何對張文定不利的言論,他都要認定其是在扣屎盆子。哪怕心裡覺得,這次的事情,說不定背後就有張文定的影子,也不能承認,必須堅決反擊。

這關係到縣裡的臉面。

所以,面對董達承這個指責,余世文直接就冷着臉頂了回去:“董處長也是有身份的人,說話還是要慎重一點!”

“慎重什麼?”董達承這時候就像是所有毛孔都在生氣似和,話說得要多衝有多衝,“張文定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敢威脅我嗎?怎麼,現在做了不敢承認了?”

“這次的事情我們也不想發生,對這個情況,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但沒證據的話不要亂說。”余世文便他的話弄得也來了火氣,但還是強壓着火氣,盯着董達承的眼睛,快速而有力地說道,“如果林業廳的幹部就是這麼靠臆想來判斷的,我不知道你們這次下來,是不是有點過於主觀了。”

“哼!我過於主觀了?”董達承冷哼一聲,突然之間火氣更旺,直接開口罵人了,“我主觀你麻痹啊!姓余的,你踏馬少在這兒說風涼話!處處為張文定開脫,難道這些人是你派來的啊?啊?張文定威脅我,你就給他當狗腿子,派人來打我?”

尼瑪,這貨不會是被人打了一頓,腦子被打壞了吧?哪有處級幹部這麼說話的?這還有沒有一點處級幹部的風範了?擦!簡直就是個罵街的潑婦!

看來,這林業廳里幹部的素質,還有待提高啊!

余世文現在看向董達承的目光,就帶着一股鄙視的神色。

現在這個情況下,董達承一點都不冷靜,余世文又不能用強叫警察上措施把林業廳這些人強行帶離,便只能對余世文的話充耳不聞了,扭頭對吳山為道:“讓他們都散了。”

這個他們,指的自然就是圍觀的人了——主要是小區里的保安和工人,住戶倒是不多。

畢竟,,董達承他們搞測量的時候,是在園林之中,而現代社會嘛,住在小區里的人,雖然要求小區里的園林環境要好一點,但回家之後,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自己的房子里,很少下到小區的園林之中玩耍的。

呃,晚飯之後的時間,在小區里散步的人倒是不少,可現在這個時間點嘛,是上午,正是上班的時候呢。

吳山為立馬指揮着此地原來的八名便衣警察與他帶過來的警力,將那些圍觀的人勸離。

現在董達承在兒這胡言亂語,這些話不適合被人聽到了亂傳出去,對縣領導影響不好,對縣裡的形象也不好。

看着警察將人勸離,余世文也不想和正在氣頭上化身為罵街潑婦的董達承溝通,轉而對省林業廳造林處的副處長郭振說道:“郭處長,這次的事情,縣裡一定會調查清楚,給你們一個交待。”

說完,余世文還對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往遠處走了幾步,示意他到一邊說話。

林業廳這次八個人,其中有一正二副三個處級幹部,另一個副處是退耕還林辦的副主任黃順。可現在退耕還林辦的一把手董達承正在發火之中,身為副職的黃順,肯定是不敢亂說話的,免得回到廳里之後,不好做人。

那麼,余世文就只能找郭振溝通了。

畢竟,郭振是造林處的副處長,不歸董達承管,身份也夠,適合用來溝通。

郭振很不想跟余世文走到一旁去單獨說話,但是現在這個情況之下,他也不想跟着董達承繼續出醜——這太丟人了。

郭振不僅自己覺得丟人,他甚至都清晰地感覺到了同事們的尷尬,只是,迫於董達承的地位,同事們誰也不敢在這時候多說什麼,只能堅定地站在董達承的身邊,為其壯大聲勢。

至於說幫着董達承說話什麼的,倒是有人想幫着說,可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啊——董主任今天說話的方式,與平時差別太大了,讓人摸不透風格。

所以,這時候沉默是金是最好的。

大家都沒說話,自己突然冒出來說話,萬一把董主任的火氣全部引過來了,那就太划不來了。

只是,別人能夠不出頭,但余世文找上了郭振,郭振卻是不得不出頭了。

很明顯,現在董達承已經被憤怒佔據了頭腦,暫時失去了理智,而黃順又不方便出頭,那郭振只能代表調查組,跟燃翼縣裡來溝通了。

不僅僅要溝通,還要把這個事情解決好。

當然了,現在這個時候,先溝通,至於後面怎麼解決,想必那時候,董達承也已經恢復理智了吧?

帶着一腦門子官司,郭振跟着余世文走遠了。

“郭處長,總是站在這裡也不好,你給董主任做做工作,我們還是先回城裡,到酒店休息一下吧。”余世文說話沒有遮遮掩掩,而是直奔主題,“我們都要注意影響!”

這個注意影響,不僅僅只是縣裡的影響,也要顧及到省林業廳的影響。

郭振心裡對這個話是認可的,但是嘴裡卻沒有那麼容易承認:“注意影響?注意影響就能打人了?”

余世文冷哼一聲,道:“郭處長,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們跑到人家小區里來搞測量,事先徵得別人同意了嗎?說得嚴重一點,你跟私闖民宅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