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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蘭莉他們不得不承受矮個子的沙暴所帶來的壓迫感,而且隨着夜幕的即將降臨,對他們而言那將會陷入十分不利的境地。

朵拉依靠她的那並不是相當成熟的光魔法使得他們小隊剩餘成員能夠掌控一定的進攻性,而他們所面臨的鎧甲兵的無休止壓進可能會使他們短時間內無法脫身。

那矮個子似乎並不急於大打出手,可能他最想做的就是看着他們被鎧甲兵慢慢折磨到筋疲力盡。

蘭莉則打算不再固執地對抗那些打不死的鎧甲兵,而將目光投到了矮個子的身上,洪水被召喚出來向著矮個子衝去試圖讓他解除那擾亂心智的沙暴。

而實際上,在那股巨大洪水面前,矮個子消失了,伴隨着的,沙暴並沒有消失。

“怎麼可能!”

“吼吼吼,這點水平還差遠了呢。”那尖銳而惹人心煩的得意聲從洪水中傳來,他與洪水融為一體了!

那股源於蘭利手中的洪水居然化為獸狀並且張開了它的獠牙沖向小隊這邊,所幸朵拉反應及時,一道光壁擋在了它面前。

“水鏡·狂暴!”

水獸的力量突然劇增,一爪下去便將光壁粉碎,朵拉也因此受到了強大的衝擊。撒爾摩尼也不再理會鎧甲兵,製造出了“水席”為朵拉提供了緩衝,阻止了意外的生。與此同時麥倫一人溜起了六個鎧甲兵,疾之中已漸漸虛脫,而絕望的是水獸並未因此停下它的進攻。

撒爾摩尼丟了蘭莉一個眼神,蘭莉似乎是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微微點了下頭。

二人各自製造出一股水柱,螺旋而合并到一起,噴向那隻水獸,沒有任何顧慮的水獸絲毫不示弱,也從口中噴出了一條水柱,威力明顯比那二人的大得多。

“水鏡·指引!”撒爾摩尼和那矮個子所用的魔法恰好是相同的。兩股水柱相撞並未因強大的斥力而綻開,而是出乎意料地合并在了一起向上方涌去,又轉向了麥倫。

“麥倫,朵拉!”撒爾摩尼很沉着地指揮着,那二人便馬上會意地打起了精神:朵拉製造出一個自己力所能及的光球圍住了麥倫,而麥倫則直接沖向那股巨大的水柱。鎧甲兵對麥倫鍥而不捨地追趕着。

在那快要碰上的前一刻,麥倫竭盡全力運用度將自己折向了另一邊,水柱與鎧甲兵完美地撞在了一起,強大的衝擊力將嘍囉們徹底摧毀。

麥倫喘着大氣拍着胸口說道:“好險好險。”這樣默契的配合他之前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去嘗試的。

“果然沒錯,我猜到了只有那人的魔法能夠摧毀這群鐵胄!”撒爾摩尼無比驕傲地說道。

矮個子知道自己中了計,氣急敗壞地將那種憤怒表現在了那隻巨型水獸上。它無比暴躁的身體向蘭莉他們錘去,卻仍可以被靈活地躲避。

可能,激怒總是一種相當靠譜的辦法。

剛剛脫離困境的麥倫並無法因此鬆懈下來,老腰一扭該奔跑還是不能停,因為水獸似乎已經進入暴怒模式了,想要對抗這種無差別的進攻,還是要傷腦筋。

夕陽終於不再滯留,大地再次陷入長久的夜晚,輪盤遊戲的主宰者將再次轉換。

2)

光明從來不是永恆的,黑暗也一樣,它們需要不斷地來迴轉換。當夜幕降臨大地,原本屬於光明的主宰,也將失去主動權,取而代之的,是那種漆黑的力量,神秘而強大。

如果說光明是黑暗的對立面,那麼他們的關係應該像“正義”與“邪惡”一樣,不能完全肯定或者否定任何一方。

也許,人們習慣於用正義來形容獲勝的一方,就像習慣用光明形容正義一樣。殊不知,夜幕降臨之時,黑暗的,便也成了光明。

3)

循着那條唯一的路,雪切爾與坦克走到了一處殘留的洞內遺址,它簡直就是為了完成某項儀式而建造的,因為中間有一個巨型的魔法陣,看上去極其神秘又很古老,雪切爾並不知道那代表着什麼儀式。

更神奇的是這裡好像是整座狼山的核心,因為遺址的頂部開有一扇天窗,恰好可以看到星空,而天窗正好對着那個魔法陣。

氣息中依然混雜着狼族特殊的氣味——不出意料這就是之前狼族的洞穴了。難道它們所守護的就是這個奇怪的魔法陣?雪切爾對此萬般不解。

坦克似乎更加在意那個比他們更早到這裡的人,也提醒了雪切爾更應該去注意的事。

雪切爾用光魔法照亮了整座遺址,卻驚訝地現這裡已經是整座洞穴的最里端了。他在遺址內沿着牆壁轉了一圈,現牆壁上只是刻滿了狼族的圖騰,似乎不存在任何一個玄關。

“他會不會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從天窗飛出去了?”坦克試探着猜測。

“不,我能感受到他的魔力就在這裡,只是......”雪切爾頓了一下,彷彿感覺到了什麼異樣。

“只是什麼?”

“他遍布在這裡的每一個角落。”

“不愧是火族的孩子啊!”那人突然在中間現身,同時,他之前背着的四把武器從四個的方向再次回到了他的後背上。

那種異常的魔力,果然來自它們。注入魔法的武器,可以說與他們想要尋找的時間碎片十分相像,其中一把雪切爾還認得出,是“哀鳴”。原屬於一位極有天賦的刀客,兩年前遭遇了刺殺,沒想到在這裡再次看到了它。當他認出“哀鳴”的那一刻,他的內心似乎就有了一分恐懼。

“你們來到這裡一定是想知道狼族到底想要守護着什麼吧?”高個子一副高冷的模樣,令人毛骨悚然,“既然你們也是將死之人了,告訴你們也無妨,那就是我腳下的這個法陣。”

雪切爾想要反駁他的狂妄,而且他還想說倫敦之魂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得到它了,可沒想到那人已經猜出了他的想法。

“你一定感覺倫敦之魂那群小鬼已經佔領過了這裡,‘取走’了法陣。”他十分自負的樣子讓人看到了很想揍他,但奈何他的冷靜又那樣凌人。

“他們永遠不會知道只有在今天的這裡,只有我站在這裡,它才有存在的意義!”

雪切爾並不想打斷他的話,反而想知道的更加細緻一點,或許,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有大量的線索,也能幫助到他們。他還時不時提醒着坦克不要放鬆警惕。說實話,對於這一戰,他也說不上有幾成把握,但大家都知道,走到這一步,已經進退維谷了。

那人沉默了下來,好像也沒有急於了結他們的意圖。應該說是整個洞內都陷入了沉默,只有坦克把焦躁表現了出來。

“你是誰?”雪切爾突然問出這個奇怪的問題終於打破了那份危險的平靜,坦克在一邊看着猜測可能會生的一切。

“勒西·繆爾,他們從前這樣稱呼我,只不過,我更希望人們稱我為神。”在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緊接着一把刀飛到了他的右手,好像在說:時機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