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市。

25052號大街。

蝙蝠俠的前女友、光明騎士的現女友，瑞秋?道威斯被綁在椅子上，周圍是成堆的油桶，每一個油桶上都綁着一個定時炸彈。

一個電子計時器連同着一個對講機擺在瑞秋的面前，上面鮮紅的數字，不斷變小着，這種緊張氣氛按說很牽動人心，但是如果有人能夠看到瑞秋那張‘刻意’扭曲、醜化、老化的臉，虐主的情緒將會蕩然無存。

顏值就是正義，顏值不夠，連生死都無關緊要，真不是開玩笑的。

“hello，有人嗎？”

瑞秋朝着對講機尖聲求救：“hello！！！”

“瑞秋？”

哈維的聲音從對講機裡面傳來。

“哈維？哦，謝天謝地，你還好嗎？”

瑞秋聽見現男友的聲音，十分激動。

“我還好。”

哈維說道：“我在一家倉庫內，被綁在椅子上，周圍都是油桶。”

“我這邊也是。”

瑞秋說道：“哈維，聽着，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將我綁在這裡的人告訴我，我們兩個人中只有一個能活，並且這個選擇還將由我們的朋友來做。”

“ok！瑞秋。”

哈維恍然，安慰道：“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們已經去救你了。”

“和我說話。”

瑞秋知道蝙蝠俠的真正身份，也明白蝙蝠俠對她的愛戀，心中理所當然的認為蝙蝠俠會選擇來救她。

哈維也是同樣的感覺，他雖然不知道蝙蝠俠是布魯斯?韋恩，但是當蝙蝠俠不顧生死，從幾十層高樓跳下去接住瑞秋的時候，傻子也知道瑞秋對於蝙蝠俠來說，絕對不僅僅是路人。

“你能找到什麼鋒利的東西，任何東西都行。”

抱着愧疚的情緒，瑞秋做着努力，即便這個努力毫無意義。

“我試試。”

哈維到底不是蝙蝠俠，嘗試以失敗告終，打翻了油桶，倒在地上，半邊臉貼着咕咕流出的汽油，大喘氣着。

“哈維，我想告訴你一件事，為了以防萬一，好嗎？”

瑞秋哽咽道。

“別多想，瑞秋，他們馬上就到了。”

哈維安慰道。

“我知道他們會來。”

瑞秋依舊自我感覺良好，彷彿在告別即將逝世的愛人，哽咽道：“但其實我不想他們來救我，我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沒有你，我的生活將毫無意義，我的答案是yes！”

哈維之前和瑞秋求婚，瑞秋說要考慮，如今哈維眼看着就要死去，瑞秋不管出於愛意還是出於憐惜，都給了哈維一個遲來的肯定答覆，可是字裡行間中，明顯有告別之意，那就是：“你要死了，我會失去你……”

砰！

一陣踹門聲響起，哈維看清來人，發出痛苦的吼聲：“不！不！不！為什麼是我，你為什麼先來救我，不！”

蝙蝠俠悲傷的看着哈維，不顧哈維的掙扎，強行將哈維往外拖，心中卻是一邊暗自流血，一邊悲憤的吼叫道：“我沒有選擇你！！！”

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選擇將哈維救出來，期待警察局長戈登能夠及時趕到，將瑞秋救下。

“瑞秋！瑞秋！瑞秋！”

哈維被往外拖的時候，對着對講機大吼。

瑞秋悲傷的告別頓時一滯，一臉懵逼，隨後終於反應過來，無數滋味湧上心頭，酸爽無限，剛才那股理所當然認為自己是安全的、哈維要死了的心態，頓時奔潰，顫巍巍的憋出一個字來：“ok……”

之前那種強烈不想蝙蝠俠來救她的激昂、矯情，在真的實現後，就算面臨她一直強調的希望愛人哈維被救，也叫不出一聲好來，第一反應暴露了她心中閃過的一萬個mmp，極度勉強的說了一聲ok後，心知必死，閉上眼睛，痛苦的搖了搖頭，竭力調整情緒。

“哈維，沒事的，這樣也好，聽我說，總有一天……”

話未說完，時間已經到了，定時炸彈引爆，在無數油桶的增幅下，瞬間將瑞秋炸成渣滓了，趕到大樓外的戈登心中立刻就是一咯噔，看那驚人的bàozhà程度，整棟大樓都被徹底摧毀，沒有任何人可以倖存。

轟！

轟！

兩道驚人的bàozhà傳來，整個哥譚都為之一顫。

“哈哈哈！”

小丑哈哈大笑道：“你果然是我們的同類，你果然是我們的同類啊。”

黑影笑道：“怎麼說？”

“以蝙蝠俠的速度，足以救出哈維。”

小丑亢奮道：“而以你可以飛行的超能力，足以趕到埃克斯大街，從容救下瑞秋，但是你並沒有這麼做，並不是你做不到，或者沒有想到，而是你根本不想這麼做。

你和我一樣，想教導教導蝙蝠俠，讓他明白一些道理，不是嗎？”

“不錯。”

黑影頷首笑道：“我的確可以及時趕到，救下瑞秋，我也的確不想那麼做，因為蝙蝠俠的確應該知道一些道理，在面對罪犯堅持那些可笑的不殺原則，到頭來受傷害的只有無辜的平民。

從前那些只是一堆數字，就算蝙蝠俠也會為之難過，但卻並沒有深刻的認識，但我相信這一次瑞秋的死，會讓蝙蝠俠有刻骨銘心的記憶，感受到那些無辜受害者家人的感覺，我很期待蝙蝠俠以後的表現。”

啪啪啪！

小丑瘋狂鼓掌，激動道：“好好好，能夠死在你的手中，真是我的榮幸，這個世界有你的存在，一定不會無聊寂寞的，想想你以後和蝙蝠俠的各種交鋒，實在太期待了，就算我在地獄，也會仰望人間，為你們的精彩人生而鼓掌助威的。”

黑影笑道：“你這麼肯定蝙蝠俠會找上我？”

“哦，yes！”

小丑肯定道：“之前他的話或許是衝動，但是從你毫不掩飾的說出你能救卻不救瑞秋這一刻起，蝙蝠俠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知道嗎，這才是我最欣賞你的地方，你真誠不虛偽，和我一樣，明明有無數種打敗和擊殺蝙蝠俠的辦法，但是你都不會去做的。

你想做的是我沒有做完的事情，那就是從精神上擊潰蝙蝠俠，讓他墮落，哈哈哈，來殺我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死在你的手中了，我的肉身會死去，但是我的精神卻會因為你而一直延續下去，哈哈哈！”

“你錯了。”

黑影搖頭笑道：“三千萬哥譚市民，面對輕輕點下手指，放了你就可以救出瑞秋和哈維的情況，卻連一萬個哥譚市民都沒有湊齊，這些人和我有什麼區別？

如果蝙蝠俠因為這個而特意找上我，那麼只能說明他所堅持的原則，實在太膚淺可笑了，而且我和你是不同的。

人性中既有光明善良的一面，又有黑暗xiéè的一面，兩者交纏在一起，根本分不開，好人之所以為好人，那是因為他們努力剋制住了自己黑暗xiéè的一面，竭力展示光明善良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