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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到,你城裡的傳送陣肯定也不是無限用的,對吧?不然為什麼只把傳送的城市限於萬里之內,去更遠的地方拿更稀有的商品,不是更賺錢么?”

天堂永黯笑吟吟地說著,語氣中充滿自信,陸寬嘿嘿一樂,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你的想法不錯,不過我有個要求,商品裡面的皮貨就不要了,全都換成其他商品,我這兒的皮貨已經夠多了,”

陸寬想了想,補充道:“另外貨物量要加大,錢一點點賺沒意思,要做就做大的,只要質量沒問題,你吃進多少貨,我就收多少。”

“當然!”天堂永黯立刻同意道。

合作的事項大概敲定,兩人也都輕鬆下來,天堂永黯來了興緻,讓陸寬帶着,兩人騎上馬一起在城裡轉悠了一圈。

就像陸寬說的,符文城的面積豈止是天堂永黯駐地的百倍,不過眼下利用起來的,百不足一,大部分地方只是稍微修繕一下,一直空着。

不過,隨着回歸符文城的原居民越來越多,加上慕名而來的其他npc,慢慢地在這裡定居,眼前的符文城,和數月前陸寬剛剛到這兒時相比,已經熱鬧的太多了。

天堂永黯和陸寬一起轉悠到了城牆上,看着這片漸漸繁盛起來的都市,眼神微微有些複雜。

“有沒有想過把這裡賣掉?”天堂永黯道。

陸寬帶着微笑,像是早料到對方會有這麼一句似的,輕鬆笑道:“你想買啊~”

“我怕我買不起,”

天堂永黯仰頭看着天,嘆了口氣道:“但惦記你這做城的人,肯定不少啊~以前你沒有名分,這些人就算惦記也無處下手,現在系統已經公告,你已為一城之主,他們反而更好下手了。”

陸寬一聽就笑了:“我有名分了?哈哈~怎麼聽着這麼彆扭~我知道你是好意,放心吧,不是我吹牛,遊戲里能強迫我的人還沒生出來呢,要是現實中使陰招,我也接着。”

天堂永黯轉過頭,看到陸寬一幅自信滿滿的表情,便沒再出聲。

……

成為符文城領主後,陸寬的遊戲生活並未發生太大改變,反正該乾的事都有人負責,陸寬仍舊忙着在哨所做任務,儘可能地加快哨所建設的進度。

在哨所做任務的玩家,大部分都是符文城的老面孔,因為要接到這裡的任務,需要的聲望至少要尊敬,普通玩家就算過來了也沒事可干。

為了加快效率,大家分別分散開去做任務,至於祝彪等人,則由陸寬接取數個高級任務後分享給幾人,然後陸寬再離隊,讓幾人自己去完成。

至於戴廣幾個人,早就被陸寬打發去了商隊,跨國貿易沒有玩家盯着,萬一在萬里之外遇到什麼意外,陸寬這邊連消息都聽不到,太被動了。

陸寬則挑一些挑戰難度較高的單人任務,自己一個人單獨做,效率高,而且不浪費人力。

三岔口哨所已經完成了基礎建設,酒館和幾個基礎商店被率先建好,然後集中資源建設驛站,現在陸寬手上的任務,就是要求玩家去採集一些罕見的植物種子,作為驛站馬匹的儲備糧食。

陸寬低頭簡單掃了一眼任務介紹,便直奔任務地點。

大路東邊的荒野中。

這裡離哨所很近,夏天的時候草木茂盛,鬱鬱蔥蔥,怪物不多,對採集草藥的玩家們來說是片聖地。

眼下秋風蕭瑟,原本一眼望不到邊的綠色狂野,此時只剩下滿眼枯黃,草葉被風卷到空中,紛紛揚揚地從頭頂飄過,恍惚之中,陸寬彷彿聞到了童年時候那種原野的味道。

湛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藍的讓人心裡微微發慌,緊跟着又是一陣抑制不住的舒暢,忍不住想躺在厚厚的草叢裡,就這麼躺着看着天上,無所事事地過完一個下午。

陸寬就這麼幹了,但只躺了幾分鐘,因為腦子裡裝着事,靜不下心來,躺着也不舒服。

不過陸寬的寵物軍團就比陸寬心大的多了,斑馬直接在草糰子上打起了滾,歡實的緊;狼群在枯草叢裡縱躍奔跳,一個勁兒撒歡,像是跟陸寬一樣,愛極了這秋高氣爽的天氣。

只有陸寬自己,悶着頭在草叢裡翻找挑揀,尋找任務要求的特殊的草籽。

這是個考眼力的活,陸寬左手拿着npc給的圖鑑,右手慢慢撥拉着草叢,在一堆一堆乾枯發黃的草莖中仔細尋找。

“早知道讓笑笑跟着過來了,”

陸寬沒一會兒就找的頭暈眼花,嘆口氣道:“女孩子畢竟心細,讓我這樣的睜眼瞎干這個,這不是折磨人么?”

嘴上抱怨,動作卻不能停,陸寬蹲着在草叢裡一點一點蹭着,旁邊的狼群偶爾過來調戲一下陸寬,被陸寬咒罵幾句,又歡快地跑到旁邊去了。

“啪啦……”

陸寬好像聽到了閃電噼啪的聲音,要不就是火苗燃燒的聲音,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側着耳朵仔細聽聽,確實是有動靜。

抬起頭看去,不遠處兩個人正在殺怪,一個騎士一個法師,對手是三隻狂暴斑馬,29級的怪,雙方打的有來有往,相當熱鬧。

法師是個少見的精通閃電魔法的法師,閃電法術暴擊率極高,不過不好控制,練的人不多,所以陸寬多看了兩眼,才蹲下來扒拉自己的草藥。

“啪啦!”

又一次閃電的噼啪聲傳來,不過這次離的更近了,電光幾乎是擦着陸寬的頭頂飛過去,緊跟着右邊傳來斑馬的一聲懶洋洋的叫聲,陸寬扭頭一看,斑馬的後背上黑煙裊裊,貓熊表情獃獃的,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俏麗的聲音傳來,陸寬回過頭,之前跟斑馬搏鬥的兩個人已經靠了過來。

法師是個年輕的小姑娘,也就十六七歲,一臉的歉意,聖騎士則是個年輕的小夥子,看到對方的長相,陸寬意外地一挑眉。

聖騎士的面色則有些不自然,面露尷尬。

“你叫什麼來着……哦對,天驕!是吧?”

陸寬一拍腦門兒,站了起來笑道:“我記得你,藍槍的人,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