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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房間里死寂一片,隨即暴起哄堂大笑。

“老王啊老王,你就這點出息,”孫雲東拍着大腿笑道,“合著你生氣是因為沒撈着好處啊。”

“屁,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贇的厚臉皮沒有任何變化,反而大義凜然義正辭嚴地怒斥,“老夫這是鑒賞,鑒賞懂不懂!”

造型擺的不錯,可惜迎來噓聲一片。

“懂,懂,”陳大河拉着他坐下,豪氣地說道,“您老想要什麼,只管吱聲,我讓他們送來就是。”

“送就免了,磕着碰着可不得了,”王贇很乾脆地擺擺手,隨即感嘆道,“本以為絕跡的幾樣東西,竟然也能被你找着,這運氣也是逆天了。”

絕跡?什麼玩意兒?

陳大河有點茫然,倉庫里的東西源源不斷往裡進,他對這個又不感興趣,哪裡知道什麼稀罕什麼不稀罕的。

不過好歹也是廣撒網多撈魚,撈着幾條珍貴品種也很正常的吧。

王贇拍拍他的肩膀,“東西都不錯,就是有些分類不對,把後朝仿的歸到原朝了,雖說是仿的,但也是真傢伙,還是有些價值的,我都已經重新標註好,別弄亂就行。”

他也沒細說,反正說了這小子也不懂,而且東西在蘇黎世的地下庫房裡放着,下面是銅牆鐵壁,地面有專業保安把守,比國內安全性要高多了,這才是他沒帶回來的主要原因,否則真要拿那幾樣東西,老提奧也不會攔着。

把王老爺子一個人丟在蘇黎世,陳大河確實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今天一直都捧着,沒跟他鬥嘴,讓王贇很是有些飄飄然,恨不得在這裡多呆兩天。

可惜這時候已經是四月底,距他離開單位已經有一個多月,要是再不趕回去上班,弄不好單位上要發尋人啟事了,所以第二天就坐上返回尚海的飛機。

當飛機飛上藍天,王贇看着窗外的雲層,突然拍了拍腦袋,“糟糕,提奧讓我轉告大河的話給忘了,”

眯着眼睛喃喃說道,“嗯,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他忘一次我忘一次,正好扯平!”

隨即便把這事拋在腦後,興緻勃勃地看起外面的風景。

王贇走了,另外在陳大河回來的前三天,奧利弗也已經返回美國,是坐着專門從美國飛來的私人飛機走的,至於原來和陳大河一起坐着回國的那架也帶去了香江,平時就停在那邊的機庫,等陳大河有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召喚過來用。

只是在走的時候,她還跟茜茜說過,給肚子里的寶寶準備了一份禮物,等寶寶出生的時候,那份禮物正好可以送來。

具體是什麼禮物,她沒說,茜茜雖然有些好奇,但也沒在意,給小傢伙的禮物能有什麼,無非就是些玩具嬰兒用品之類的,沒什麼好猜的。

陳大河聽到後倒有些疑心,如果只是這些普通東西,奧利弗肯定不會賣關子,那姑娘不會又跟買私人飛機一樣,整出什麼幺蛾子吧。

不過那都是以後的事,他現在得抓緊時間,把內盟的投資方案敲定下來,便準備給奧利弗打個電話,讓她那邊安排一下。

就在他走到書房的時候,書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陳大河眉角輕挑,走過去拿起電話,“喂,我是陳大河,請問哪位?”

“大河,是我,夏伯平,”夏伯平坐在辦公室里,看着對面沙發上坐着的三個白人笑了笑,“你在家裡嗎,有幾位過來投資的外商想見你一下。”

“外商?想見我?”陳大河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們是從哪裡來的,找我幹嘛?”

“從法國過來的,”夏伯平乾咳了兩聲,壓低聲音說道,“不知道他們從哪裡聽來的消息,知道瓊斯公司在內地的投資布局跟你有關,所以想找你諮詢點東西。”

“開玩笑吧,”陳大河癟着嘴巴,“他們想投什麼項目直接找你們不就行了,我不可能比你們知道得還詳細啊。”

“這個我也說了啊,可人家就是點名找你,下面的人層層上報,都捅到我這兒來了,我也沒辦法啊,”夏伯平用哄小孩的語氣說道,“就當幫幫忙,幫他們指點幾句,這可是個大投資,滙豐銀行開具的本票都帶着,三千萬美元呢。”

“嚯,還真不少,”陳大河擠眉弄眼地瞎捉摸,從法國來的,還這麼大手筆,他們背後是美國財團,還是歐洲貴族呢?

這些人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前段時間定下的項目還沒正式成形,結果轉頭就追到國內來了,真當自己沒脾氣是吧?!

想了半天想不出什麼頭緒,電話那頭夏伯平還以為掉線了,握着話筒死勁叫,“喂喂喂,聽得見嗎?大河,還在不在?”

“在在在,”陳大河回過神來,“既然他們想見,那我就給他們見,他們現在是在你那裡是吧?我這就過來。”

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干想也沒用,這撥人到底是誰派來的,見了面摸摸底子就知道了。

說著就準備掛電話,可夏伯平又連忙叫道,“不不,不用來我這裡,他們在蘿拉餐廳定了個包房,中午請你吃飯,你直接去那裡就行。”

蘿拉餐廳?

陳大河一愣,這撥人到底搞什麼鬼?

蘿拉餐廳隸屬於瓊斯餐飲公司,他可不相信這些人不知道自己和奧利弗的關係,實際上他們就衝著這個來的,可為什麼還要把會面地點定在那裡呢?

表示誠意?還是間接表明來歷?

而且,蘿拉餐廳的位置可不是一般的難定,他們一來就能定好包房,說不定背後還有奧利弗的影子,這姑娘是個什麼意思呢?

又開始亂猜了,陳大河拍拍腦袋,“行,蘿拉就蘿拉,中午飯是吧,我現在就過去。”

“那成,”夏伯平笑道,“我這裡實在走不開,就不陪你們了,不過安排了一位同志給他們帶路,回頭你見着關照一下。”

“這個還用你說,”陳大河撇撇嘴,隨即眼珠一轉,問道,“男的女的?你幹嘛讓我關照?”

“就你話多,”夏伯平啐了一口,“下回再跟你說,記住,會面時間是十二點,別遲到,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