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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

江誠打出一個酒嗝,目光有些暈暈沉沉,看向了桌子上最後一杯酒水。

他倒是有些小瞧了這第二關的酒水酒勁,感覺現在體內彷彿是有團火一直在瘋狂的燒着,腦袋都有些被燒傻了,動作都開始有些遲鈍。

周圍一直在關注他的一些人此時見狀,不禁都是暗自搖頭。

“可惜了,這傢伙似乎要撐不住了,看來他的實力也就僅此而已了,居然都無法撐過第二關!”

“他的方法不對,一般闖過第一關後,除非實力的確極強,否則都會先歇息一下,待徹底煉化了酒力,體內的酒意褪去,再去闖第二關,像他這樣,哎,不自量力!”

“這也算是他自己救了自己一命,否則真的闖過第二關又如何?萬一端木賜真要對他出手,這傢伙小命難保。”

“哼,端木賜真要對付他,就算他不去打擂,也是在劫難逃!”

一些人議論紛紛,對於江誠實在是有些不看好,甚至有人認為他得罪端木賜,是必死無疑。

“哈哈,妙哉妙哉,這小子現在大概是後悔得罪了端木賜,此時竟然開始佯裝不勝酒力,要故意淘汰自己。

媽的,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不過現在裝孫子還來得及,只要現在退場立即逃走,那端木賜和銀面羅剎女也不會離開酒會追殺,總算是保下來一條小命。”

不遠處觀察事態的寧璇秋興奮得直拍大腿,暗贊江誠識時務。

他可不相信江誠會熬不過第二關,現在這不勝酒力的模樣,顯然肯定是偽裝的,就是要故意淘汰自身,然後借坡下驢溜走。

“這小子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現在真是藉機逃了的話,哈哈,那賭約也就算是老夫贏了,從此天高任鳥飛!”

寧璇秋看着高台上身軀微顫似在極力忍受的江誠,格外激動興奮,但隨着時間慢慢流逝,他那老臉上的笑容卻是漸漸開始消失,心底感覺有些不對。

“這種酒,簡直已是毒藥!”

酒桌之前,江誠竭力忍住胃裡火燎般的翻騰,不敢怠慢,開始迅速運轉三大神功。

到了此時,他也已是到了突破的關頭,感覺都已是要壓制不住體內沸騰的真氣。

因此,他乾脆便是直接籠聚引導所有的真氣,迅速融入到體內真丹之中。

漸漸地。

真丹上,第六圈氣旋的紋絡,漸漸開始清晰。

一股雄渾氣勢,陡然便自江誠的身上徐徐擴散開來。

真氣境六重天之境,開始突破。

周圍一些人議論的聲音,猛地就都像是咯咯叫的老母雞被掐住了喉嚨,各個都驚得一時間無言。

寧璇秋臉上的笑容亦是徹底消失,眼神帶着驚愕和不服,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下一刻,在陣陣嘩然之聲中,江誠身上的氣勢陡然擴散。

真氣六重天,江誠在此時,徹底踏入了真氣六重天這一境界。

“居然是在這個時候突破了境界?”

“真氣六重天,這傢伙實力有真氣六重天,好強啊!”

“媽的,之前這傢伙是在裝蒜吧?原來是在突破境界,我還以為他快不行了。”

人群嘩然,而於人群之中的寧璇秋,就更是傻了眼。

“艹!!這小子......這小子!!”寧璇秋瞪直了雙眼,傻愣愣看着那高台之上長出口氣神色舒暢的江誠,眼神之中不禁都開始湧現出了一絲恐懼之色。

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江誠這個牲畜,完全是不能以常理來論的呀,現在竟然再作突破,直接達到了真氣境六重,已是遠遠高出了他四個小境界。

這四個小境界的差距,寧璇秋自忖即使以巨靈畫這些寶物輔助,也是難以彌補鴻溝的,畢竟江誠那多到變態的厲害功法,他也是見識過的。

“難道老夫這一生,都是無法擺脫這小子的操控?”寧璇秋心中哀嚎。

不遠處也是時刻關注江誠的羅睺三人,此時更是感受到了江誠這個主子的潛力。

“羅兄,我看這次酒會之後,若是江爺還能挺過那端木公子一關,我們就俯首稱臣直接叫主人得了。”

劉石看向羅睺,有些哭笑道。

羅睺和熊闖對視一眼,都是看到了各自眼神之中的一些想法,皆是緩緩點頭。

“說實話,原本我曾還有些不甘,不甘變成了這幅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不甘就這麼任人擺布,但在前段時間我就已是認命了......”

羅睺垂着腦袋,又抬起頭,眼神熠熠,“是他剝奪了我身為男人的尊嚴,但又是他賦予了我身為強者的尊嚴,稱他一聲主子,我甘願!”

熊闖笑着握拳,“我也甘願,沒有主子,我現在可能還只是個內氣六重的武者,但現在這才多久,我就已是內氣八重天,而且擁有了那奇異的神通。”

高台酒桌上,江誠端起最後一杯酒,一飲而盡,目光掠過席位,看向了前方擂台之上傲立的兩人。

那兩人,也是至今為止,沒有任何人去挑戰的存在。

端木賜、銀面羅剎女雪青青。

在他的目光看過去之時,那擂台之上,端木賜的目光亦是緊緊盯着他,眼神之中的驚色消退,取而代之的則還是不屑以及冷笑,甚至伸出手,在脖頸之處狠狠划了一下,作了個極為挑釁的姿勢。

很顯然,他方才也被江誠突破的動靜所驚動,但最後卻還是對江誠這點兒實力境界感到不屑一顧,認為簡直不堪一擊。

而此時一些觀眾席位上,也是有令狐世家的族老注意到了江誠,但多數人在露出欣賞之色後,卻又面帶可惜。

“小牧,你去跟那位江少俠交涉一下,如果他願意向端木賜低頭認錯,我可以為他做個和事老。”

令狐飛雄身旁坐着的一名灰發老者招來一名侍從,指着江誠交代了一句,神色含笑。

令狐飛雄詫異看了一眼身旁的灰發老者,疑道,“木兄為何如此青睞這個小子?這小子好像還是血佛宗的門人。”

木姓老者頷首撫須,笑道,“令狐家主有所不知,昔日老夫曾欠下血佛女一個人情,既然此子是她的弟子,老夫倒是願意幫襯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