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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又是一股極為強盛的氣息猛然如潮水漲起,旋即過了半晌,那股強盛的氣息才是漸漸斂去,如猛虎歸林,重新蟄伏。

於房間門外,把守在房門口的劉石和熊闖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神之中的驚悸之色。

“江爺......這大概是三天來的第......第四次了吧?”

熊闖咽了口唾沫,點頭道,“不錯,我很肯定,是第四次了,太強了,竟然連續四次......突破?這實在是有違常理啊!”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劉石正感嘆之間,突然羅睺便是自樓梯口大步走了上來。

“酒會即將開始,我已為江爺報名,爺現在可還在修鍊?”羅睺看向劉石二人。

吱呀一聲。

房門卻是在此時直接被開啟。

江誠的身影出現在房門口,卻是透露一股酸臭氣味兒,然而那一身精悍內斂的氣勢,卻是震得門口羅睺三人連忙低頭。

“江爺!”

“嗯。”江誠掃了一眼三人,短短三日已是精瘦了許多的面頰上浮現一絲淡淡笑意,道,“立即着人去給我備沐浴香湯,再去弄一套換洗衣物。”

“是!”

劉石忙是應下。

“你們這三日護法有功,我便將剩餘的九華寶玉賜予你們三人,至於你們三個最終能否有所精進,就看你們自己了。”

江誠說著,直接從腰間掏出大半截九華寶玉,手指一顫,指甲便是飛速切割下了三塊,手指再一彈就將三塊寶玉送入三人手中。

“謝江爺!”羅睺三人都是露出了喜色。

尤其是羅睺,他現在已是達到了內氣境九重天的境界,正是需要這一塊九華寶玉,此聲感謝,也是包含振奮之情,出自真心。

小半個時辰後,江誠便是在寧璇秋不知自哪裡拐來的兩名風塵女子伺候下,舒舒服服洗完了個鴛鴦浴。

從他身上撮下的死皮和肉泥,都是足足有兩斤。

這三天,江誠飲用麒麟血修鍊,卻是使得身軀精瘦了十幾斤,雙眸都略有凹陷進去,雙眼之中時而就會有一絲血芒掠過,而身上皮膚則是有多處位置遍布一種血色紋絡,仿若蛇鱗。

這卻赫然是他已達到百分之五十的麒麟體標誌,體內充斥了麒麟血,已具備了一種特殊的體質,身體強度大大增強了不說,似還真的具備了一些冷熱不忌的特性。

“哎,老夫跟你們說,男人是牛,女人是地,沒有耕壞的地,只有累死的牛。牛是越耕越瘦,地卻越耕越肥!所謂好爐費炭,好女廢漢,你們兩個不用這麼拘束,啥時候能把這小子給弄趴下,老夫我大大有賞!”

江誠換好衣物自房間走出,便是聽到了側廳里寧璇秋在訓斥兩名女子。

他微微搖頭,輕笑一聲,“你大概是擔心我真的在酒會上闖出了些名頭,想以美色腐蝕我的身體和心靈,導致我失利?這主意是不錯,不過你找來的人么......”

江誠瞥了一眼那兩女子,笑呵呵走出了房間。

“混蛋!有你這麼說話的?有你這樣審美的?”寧璇秋氣急敗壞,跟在後頭跳腳,但心中卻是越發有些摸不着底。

這短短三天時間,江誠竟然連續突破了四次,從真氣一重天一舉就突破到了真氣五重天的境界,簡直是駭人聽聞。

江湖上也的確有這樣連續突破的事例,不過最終都是不得善終,有人是揠苗助長壓榨了潛力,今後難有寸進,有人則是突破太快導致戰力低下,空有實力境界,卻難以掌控自身力量。

不過寧璇秋現在怎麼看都覺得江誠不是那樣的傻子,尤其江誠現在的表現,竟然可將一身強大氣勢收發自如完全內斂。

這就表明,江誠完全是可以掌控這樣一股強大的力量的,而不是如一些實力突破太快無法掌控力量者那般,氣勢外露,收斂都無法收斂。

如此一來,寧璇秋就預感到有些不妙了。

“這個混蛋小子,神秘兮兮的,難道真的是如黑神那傢伙所說的,這傢伙本身就隱藏了部分不弱的實力?否則......”寧璇秋越想越是感到江誠有些高深莫測。

他想到曾經黑神告誡過他,江誠的實力極強,不過似乎有什麼限制。

他又想到死在江誠手裡的齊韻靈,當初齊韻靈所爆發出的實力,可是極為強勁的。

“坑啊!難道老夫這次又被這小子給坑了?以後就要叫他叫江爺?能不能跑?老子現在能不能逃跑?”

寧璇秋的臉苦了下來。

......

端陽城,一棟棟建築可謂廣廈千萬座,綿延數十里,充斥滿一種文明氣息,四處都有歷史沉澱的痕迹。

今天便是端陽酒會,端陽城寬敞的街道之上可謂車水馬龍,川流不息。

尤其是城主府外,早在兩天前就已是專程建立起的幾個巨大擂台前,此時已是圍攏了不少人,喧囂聲伴隨着絲竹管樂的聲音極為繁盛。

就在幾個巨大擂台對面的高樓之上,有歌姬跳舞彈琴,大膽地對着下方街道上翹首以盼的熱血男兒拋綉帕、投媚眼,引得歡呼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而此時,四座巨大擂台之上,已是有人在來來回回交手,甚至擂台下還有摔跤手在摔跤,酒席處有不少好漢在拼酒,場面簡直熱鬧非凡。

江誠趕來之時,便是被迎賓的隨從迎接到了酒席之處,交了報名後贈予的請柬之後,就直接被請上了桌。

一張桌子,就坐了他一個人。

桌子上卻是擺滿了一壇又一壇的酒水。

在江誠坐上桌的剎那,便是有不少圍觀群眾的目光投注而來,落在了他的身上。

“嘖,你看這小子精瘦精瘦的,應該是不經喝,這頭一關估計就過不了。”

“那可說不準,你沒聽過一個詞兒叫人不可貌相嗎?”

“我賭他最多喝三壇!”

“我賭五壇!”

人群中,已是有不少議論之聲紛紛響起。

而就在酒席對面的一處高席上,突然有一道冰冷而含有殺機的目光,直接就越過了人群,落在了坐在酒桌前的江誠身上。

“你竟然敢來這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