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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暖走出了廚房,劉長安真討厭,甜甜的布丁只是個比喻,他卻真的好像要吃掉一樣,好在安暖也咬了咬他的嘴唇回敬,並不算吃虧,在這場無情的戰鬥中取得了一定的勝利成果。

“今天晚上吃什麼?”柳月望已經煮好了茶,正小口地喝着,她有個朋友是F4花茶品牌創始人,柳月望試喝過感覺還不錯,所以接了代言,一直有免費的各種各樣的花茶喝。

像她這樣的凍齡美人,很受微商歡迎。

“黃瓜那麼多,他打算做個黃瓜皮炒肉,涼拌黃瓜瓤,再來一個黃瓜燜豬腳和雞汁黃瓜絲就差不多了。”安暖彙報道,自從柳教授買了那個她覺得很好用的黃瓜切片機以後,家裡的黃瓜儲備就沒少過。

“他和我的黃瓜有仇。”柳月望有點想吃生黃瓜了,只是拿着黃瓜啃的動作不那麼優雅,所以柳月望一般只在家裡吃生黃瓜。

“誰讓你買那麼多,就算今天做完菜,你那些小黃瓜,手指黃瓜什麼都還有好多,那些又不能用來炒菜吃。”安暖其實也挺喜歡吃那些小黃瓜的,一口一個,她不喜歡啃那些大黃瓜,因為她嘴巴小。

“對了,我包里還有幾個布丁,湊合下當飯後甜點吧。”柳月望神色自若地把自己的包拿了過來,拿了布丁出來。

安暖狐疑地看着媽媽,觀察觀察之後,臉頰緋紅,畢竟知母莫若女,她是故意的還是巧合,安暖還是能看出來的。

“我和劉長安說話,你也偷聽!”安暖氣鼓鼓地瞪着媽媽,平常當著媽媽的面向劉長安撒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她和劉長安親嘴兒的互動情節,屬於情侶間的小遊戲,不能為外人道!

“我本來是想去拿黃瓜吃的,不關我事啊,我就路過一下……我都沒有去打擾你們。”柳月望不以為意,親嘴這種事情應該偷偷摸摸的,既然他們沒有刻意避諱她,那她沒有站在門口圍觀,就已經很為他們着想了。

說完,柳月望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畢竟自己的女兒,現在居然懂得這樣撩人了,看起來劉長安好像還很吃這一套,柳月望說清楚是成就感還是唏噓,這當媽媽的看着安暖的成長,感覺還是很欣慰和複雜的。

“你笑我!等會兒我讓劉長安不要做面霜給你了!”安暖臉頰鼓了起來。

柳月望抬起雙手,在安暖的臉頰上拍了一下,安暖的嘴唇“啵”的一聲,臉蛋頓時像把水都吐沒了的河豚一樣扁了下去。

“別這樣……哪有這麼對媽媽的?等會兒給你買雙新鞋。”柳月望收買安暖,安暖不大穿高跟鞋,平常喜歡蹦蹦跳跳,活潑好動,平底的球鞋才是她的最愛。

“那我要聯名限定款才行。”安暖講條件。

“沒點品味和追求。”

“我就要!”

“行吧行吧,趁着你現在還會找我敲竹杠,讓你敲幾年。”柳月望有些感慨地說道。

“我一直敲你的竹杠。”安暖抱了抱媽媽撒嬌。

柳月望笑了笑,溫柔地摸着安暖的頭髮,有時候在媽媽眼裡,女兒就是自己另一段人生吧,目前看來這一段人生也走的挺好。

吃完黃瓜大餐以後,劉長安和安暖陪着柳月望走出了小區,在湘大校園裡散散步。

“媽,上次那個什麼F4花茶品牌,想和你續簽代言,你同意了沒有?”安暖看着路上的茶飲點,想起了這個事情。

“沒有。”柳月望搖了搖頭,“他那個代言費用給的太高了,我又不是什麼大牌明星。”

“代言費很多時候也不是看明星段位吧。例如羅伯特唐尼演鋼鐵俠,就是兩三千萬美元,如果是其他角色就是幾百萬。如果代言效果很好,公司調查反饋的數據是代言人能夠帶動很多銷售,主動提出漲代言費也很正常。”劉長安就事論事地說道。

柳月望吸金的能力相對於沒有搞公司沒有入職大企業擔任重要職位的高校教授來說,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形象很好,職業也有加分,很容易就讓女人們生出“想要活得像她一樣”的念頭。

就像“說解”上新,就總是找柳月望,只是王絳紫和柳月望關係不錯,基本就是友情價甚至無償出鏡。

一個品牌要定位高端,提升形象,找柳月望這種代言人,比找什麼少女組合之類的小花要更合適。

“人家那是咖位,不是段位,你以為打遊戲呢?”安暖握着劉長安的手掌,站在他和媽媽中間,“今天你也喝了那個花茶,感覺怎麼樣?”

“一般般。”

“那應該不錯了,劉長安都說一般般,那麼客觀地來講,就是還做的可以了。”安暖又對媽媽說道,儘管劉長安經常連喝一瓶幾塊錢的橙汁都像享受人生一樣,可是安暖也知道,其實劉長安只是隨性而已,並不是那種總喜歡錶達出非得什麼什麼標準才配得上他品味的人,但如果講究起來,他的要求其實還是挺高的。

就像他找女朋友,就非得找天下第一的可愛美少女。

“其實吧……那個品牌的老闆,我不大願意多接觸。”柳月望略微有些尷尬地說道。

安暖和劉長安一起瞭然於胸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像柳月望這種美人兒,很容易引起男人們的收藏慾望或者說佔有慾,尤其是對一些自認為成功的男性來說,看到她就會想“我這麼有錢這麼成功必須得有這樣的尤物”,這也是常有之事。

安暖有些遺憾,劉長安的父親去世的早,可能年齡比媽媽大一些,但是要還健在,和媽媽應該是很登對的。

三個人閑聊着,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停在了路邊,一個留着兩撇小鬍子盡顯風流,身材高瘦但是看得出來精力旺盛的男子走了下來,他從副駕駛座上拿出一捧花,徑直走了過來。

男子應該三十歲不到,穿着打扮有一定品味,他舉起花擋了擋自己的臉,又放了下來,露出一個似乎準備許久的笑容。

開着法拉利捧着花,這樣的場景在校園中出現,還是挺引人矚目的,尤其是對女孩子很有殺傷力,幾個駐足圍觀的女孩子大概是湘大的學生,已經不由自主地拿出了手機。

“看到了沒有……那個個子很高的女孩子叫安暖,旁邊是她男朋友!”

“這是當著別人男朋友的面來搶人吧?”

“現在她男朋友肯定很有危機感了!旁邊那個美少婦是柳教授哦,不知道柳教授會不會像很多丈母娘那樣。”

“瞎說,那個是劉長安,我感覺他又要打人了,說不定直播打人!”

“劉長安這麼可怕的嗎?”

“是的,我聽生物學院的人說了,他把他們的輔導員秦雅南都打了一頓。”

劉長安沒有刻意去聽這些路人的議論,他們聲音也不大,但還是有些細細碎碎地傳入耳中,讓劉長安不以為然地習以為常,畢竟流言的版本總是在不停地更迭,傳成他連秦雅南也打併不稀奇,說不定下次的版本就是他把安暖也打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