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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那個胖子要碰到衛蘭時,張興立刻撞了上去,他擠身在了衛蘭與那胖子之間,裂開了嘴笑:“好漢不就是想喝美酒么?我去替好漢尋些來?何必要為難一個姑娘?”

那胖漢子見自己身邊擠進來了張興,他一把將他推開了:“滾!你是個什麼東西!”

而衛蘭,她看着那漢子要靠近自己,她抬腳就踹在了胖子的腰上,那胖子倒退了兩步,他驚訝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腰,再抬頭看向衛蘭時,臉上便開始笑嘻嘻的了:“喲,不是說中原的姑娘水一般的性子么?看來也有烈的呀!姑娘,我叫蕭超,是蕭義的乾兒子,姑娘應該聽說過我吧?”

“沒聽過,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衛蘭往田言那邊躲了躲,仿若這個蕭超是個煩人的蒼蠅。

蕭超還往衛蘭這邊湊,田言眉頭一擰,他順手抽了張興的彎刀便抵向了蕭超的胸口,蕭超一怔,他身子直了幾分:“我說姑娘,你這架勢挺足啊!你敢傷我嗎?”

田言眯了眼睛,她手上一用力,彎刀往前刺了一寸,隨即立刻又擰了半周收刀,蕭超倒吸一口冷氣看着自己胸前的緞子染了一圈兒血。

“嘶——嚇唬我呢?爺可從來不和女人動手,不過,你也就敢蹭我一塊皮肉吧!”蕭超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意,依然嘴硬。

田言確實不敢重傷這個蕭超,因為她還不清楚他的背景,她將刀扔給了張興,張興忙接了,田言沖蕭超冷笑:“你喜歡我妹妹啊?”

蕭超打量了田言一番,他裂開嘴笑:“我不光喜歡你妹妹,你,我也喜歡。”

田言一揚下巴,她道:“哦,不好意思,我們喜歡斯文人,你這種塊頭的和這種行事風格的,我們不喜歡。”

田言說完便要走,蕭超攔了她問:“怎麼著?你白刺我這一刀了?”

“你也不是說是蹭了一塊皮么?怎麼就又變成我刺了你一刀了?”田言反問。

“好,我是個男人,就算你蹭了我一塊皮,你和你妹妹的名字留下,我就當什麼事兒就都沒發生!”蕭超挺起了胸膛,好像故意讓自己胸前的血更吸引田言和衛蘭的目光一樣。

田言本來以為蕭超是個無賴,可是他這樣一說話,她便知道他多少也有點兒血性了,興許在他的部族裡還是那種振臂一呼,有百人應的那種。

衛蘭悄悄拉了拉田言,示意她不要惹事,田言拍了拍她的手,她順手從自己後腰上摸出來了一個小瓶子,然後遞給了蕭超:“這是我們中原的傷葯,挺貴的,送你,另,我們的名字啊,你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

蕭超看田言對自己的態度變了,他反而有些害羞的意思了,他也沒接田言的葯,而是不屑道:“哼,這點皮肉還用藥,你們中原人可真矯情!我不想從別人那裡打聽,我就想聽你們姐妹倆告訴我!”

田言一挑眉,呵,這漢子個頭不小,心智反倒是小兒一般,她在心底里發笑,嘴上卻說:“讓我告訴你也行,我回去想三道題目,隨後讓人給你送來,你答得出來,我就告訴你我和我妹妹的名字。”

蕭超一擰眉,他有些不悅了,明顯,他也清楚,比武鬥狠是他的強項,可是論道這種文縐縐的東西,他還真有可能一竅不通,不過他還是嘴硬道:“好!小爺可不是遇事退縮的人!”

“那好,我們現在有事兒先離開,隨後將題目給蕭大人送過去。”田言一扯嘴角,拉着衛蘭往另一個方向去,張興忙跟上了。

等着走遠了,衛蘭才小聲道:“你幹嘛又節外生枝啊!”

田言便笑:“要不然呢?打發了他就已經不錯了,對了,張小哥,蕭義是何人?這個蕭超在這裡很有勢力嗎?”

張興便嘆道:“蕭海潮的族叔眾多,可是有權有勢的就只有蕭義、蕭全、蕭忠這三位,我並不認識這個蕭超,可能是他在他們部族裡新出頭的,蕭義看他身手不錯便收為了義子。”

這個田言懂,在中原有才幹的人要麼有功,要麼有名,而在草原上,這裡還有一個比中原多一項的提拔方法,那就是認義子,而這種義子與中原人家的義子又是不一樣的,這種義子功利性更強,而不是像中原那樣大部分也就作家族維繫。

“這個蕭超該不會與我們較真兒吧?我可不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我也不想和這種糙漢子做朋友!”衛蘭忙道。

田言便笑:“你着什麼急,我們不是還有三道題要難住他嗎?既然張興這麼說了,那他在他們部族裡也應該算得上是英雄好漢,人家這邊和咱們那邊不一樣,這邊的功利可真的就是拿命搏出來的,就算咱們不喜歡他,也得給他一些尊重,其實我也不想和他做朋友。”

張興猶豫了一下又道:“其實像蕭超這種人,還算是挺講義氣的……當然了,這邊的漢子大部分都粗糙的很,不能與中原的人相比。”

“我說的可不是他長得丑,還愛打人,我是說他性情粗糙,張大哥也是在這裡長大的,張大哥的性子就很好!大家的好日子都是靠自己博出來的,有事就說事,我不喜歡那種一不合心意就喜歡對着別人動手動腳的人,好像他自己多不可侵犯一樣,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幹嘛還大家生活在一起,他尋個沒人的山頭兒遺世獨立,得道成仙不是更好?”衛蘭難得翻了一個白眼兒。

田言便湊近了衛蘭道:“你說的都對,不過照目前這個狀況來看,我們還得和這種人打一陣子交道,世子可是和我說了,他答應了蕭海潮一些事情,恐怕咱們一時半會兒離不開這裡。”

衛蘭便擰擰眉心道:“蕭海潮挺好的呀,我又不討厭他!我看他的這個族叔恐怕也是來找他麻煩的!”

“是不是來找他麻煩的,我們很快就知道了。”田言說著停下了腳步,她望向了前面的大帳,衛蘭也停了腳步順着她的目光往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