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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搜過山洞沒有?”田言又問。

“搜過了,不過山洞那種地方太顯眼了,也太容易被人發現,那些人怎麼可能藏在山洞裡?”徐軾歪了歪小腦袋。

“你們是如何搜山洞的?”田言又單手捧了下巴,她笑盈盈地看着徐軾,好像並不期待他的回答,她只想看看他的反應。

徐軾一怔,他沒明白田言的意思,他有些茫然地看向了徐延,徐延笑笑,扭頭看向了田言:“有話就直說吧,阿軾都被你說糊塗了。”

田言一挑眉,她從徐延的硯台邊上抽了一張草紙,又反手從後腰上抽了碳筆在上畫起了細細的線條:“我昨天和阿蘭發現了一張黃泉的徐音與我爹合繪的舊圖,那是一張天洞圖,以邶口為中心,往西北去,往東北去,再往西南來,這是一條大的天洞帶,黃泉的人從前朝就開始存在了,他們極擅長的就是地下的地勢,不管是替人挖墳、入坑、撈物……甚至走地下運輸,他們算是地下行業里首曲一指的;就像世子說的,聖上早就對世子有了防備心,他不會容忍黃泉這樣的組織存在,可是他又拿黃泉沒有辦法,難道他就不會再培養一隻與黃泉抗衡的組織么?”

徐軾將小腦歪向了另一側,田言斜對面的徐延開口了:“有,不過不能稱為組織,騰龍密諜里有一支隊伍叫做夜行者,他們便是做這個的,不過他們向來低調,我極少知道他們的消息。”

“吶,你看,這個天洞是多年前我爹與徐音畫的,那騰龍密諜里這支叫夜行者的隊伍,興許也知道天洞的走勢呢?阿軾是鬼魅的人,可是因為務業需求,你們鬼魅與黃泉的能力應該是大部分有交集的,或者,我們可以問問那位風律大哥。”田言接着沖徐軾笑。

徐軾茫然地點了點頭,徐延也開口了:“阿軾,你去叫風律過來。”

“哦,我馬上去!”徐軾轉了身便往面跑了。

徐延伸手去拿田言筆下的紙,田言忙將右手移開了,她剛要說什麼,卻是捂着嘴又打了個噴嚏,徐延抬起眸子看她,見她的臉頰浮上來了些潮紅,一時,徐延愣了神。

他最初見她時,她又黃又瘦,時至現在她的臉上多了些嬰兒肥,顯得她甚是可愛,可便是這樣一張可愛又顯出那麼一點點乖巧的臉上長着一雙溢滿碎光的眸子,那雙眸子一轉,便會讓人感覺她臉上的乖巧全是假象,實際上,這個姑娘鬼靈着呢。

“高熱了吧?”瞧着她抿起嘴揉鼻子的可愛模樣,徐延的語氣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還好,可能是長途跋涉有些受不了了,睡上一覺就好了,我常年東奔西跑的,身子好着呢!我可不會像我表姐那樣嬌氣。”田言笑笑。

徐延低頭看圖,嘴上還囑咐着:“心奴會煎藥給你,你按時吃就好了。”

田言便乖巧地眯頭,接着捧着臉看徐延。

“原來田子楓與黃泉也有來往,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他與鬼魅也有聯繫。”徐延輕聲道,他又抬頭看起了田言。

田言便眯了眼睛笑:“我知道世子想說什麼,只可惜我那年一場高燒把腦子燒壞了,我都不記得我爹是個什麼模樣了,更別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哦?腦子燒壞了?燒壞了還這麼機靈?我看是燒好了吧?”徐延輕笑。

沒過多一會兒,風律與徐軾同時進來了,田言扭頭看了看他們倆,開始感覺自己的頭沉了。她懶懶地趴在徐延的桌子不說話,徐延衝著行禮的風律點了點頭,風律開口了。

“小的記得十年前黃泉與鬼魅還沒有徹底分開,黃泉的人已經派出去了一部分人開始更新天洞圖,好像這其中就有那一位叫徐音的,不過黃泉人更新圖的過程中曾多次遭人暗算,鬼魅曾查過這些事情,確信是騰龍密諜所為。”

“再怎麼說這也是大家的推測,過去看看才是正理;世子想要原圖的話,我幫世子去拿。”田言紅着臉看着向了徐延。

徐延伸出手背試了試田言的額頭,他的濃眉一擰,輕聲道:“你睡一會兒吧,我還要應付默江生,等你睡醒了,我將計劃告訴你。”

田言點點頭,起了身,她揉着眼睛往外面去了,徐延看她的眼裡一片柔和。

田言回到自己屋子裡時,正好衛蘭也從外面回來,衛蘭看着田言的臉一片潮紅,她驚道:“阿言你高熱了?”

“啊,我沒事兒,我正打算睡覺呢!你剛才去哪兒了?”田言笑笑。

“我和心奴去找鬼魅的大哥說話了,你們昨天半夜冒着大雨出去,我不放心啊!我總得打聽打聽你們做什麼去了。”衛蘭說著伸手扶了田言往裡屋走。

田言挑了帘子,她扭頭去看自己的匣子,在看到匣子完完好好地蓋在一起時,她站在原地不動了,臉色也沉了下來。

“怎麼了阿言?”衛蘭看田言望着匣子發起呆來了她便問了一句。

“咱們不在的時候有人動過匣子了。”田言道。

衛蘭一驚,她忙過去查看匣子,她翻了翻裡面的東西,然後扭了頭看田言,眼裡帶着驚恐:“那張天洞圖不見了!”

田言冷笑一聲,往床邊坐了。

衛蘭抱着匣子也往她身邊坐了道:“阿言你是如何知道有人動了匣子了!”

“因為我蓋匣子時會故意讓蓋子壓住一張圖的角,好提醒我上次看到這張圖了,可是我剛才看匣子時,它蓋的極完好,興許是我的偷懶才讓偷圖的人露出了破綻吧!”田言好像並不着急圖丟了的事情。

“那怎麼辦!為什麼會有人偷那張圖?”衛蘭又問。

田言往床上一靠,她輕聲道:“表姐給我的這個匣子,對於有些人來說,極有用,可是對於不懂的人,卻是沒有用的,那人只偷了天洞圖,應該是別人指使他做的,而且他應該看不懂別的圖,或者說他不知道別的有用的圖,所以偷圖的人,應該是一個不懂行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