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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一聲,徐延從水裡站了起來,田言來不及看他,他便已經裹好了身子往裡屋去了,田言伸着手指在自己下唇上敲了敲,她剛才好像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了。

“還不進來?是想讓低熱變成高熱?”徐延的聲音有些悶悶的,田言得了旨意,她嘴角上揚起一抹壞笑,快步往裡屋裡去了。

徐延的長髮還在滴水,田言忙拾了一旁的巾子靠近了他,徐延順勢往床邊上一坐,田言外側的腿跪抵在床上,里側的腿剛好站在了徐延的雙膝之間。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這個姿勢有多曖昧,可是低着頭的徐延卻已經臉紅了,布巾子的一角在他眼前隨着田言的動作晃來晃去,他伸出胳膊圈住了田言的腰,他將她扣在自己的懷裡,頭抵在了她的胸口之下。

田言的動作一停,她看着徐延的頭頂不說話,心裡卻像是有個大鐵錘一樣在“砰砰砰”地使勁撞着她的心房壁,她想,她再這樣站一會兒,自己的心房就會被敲爛的。

“你很想嗎?”徐延埋在她的衣服里輕聲問。

“想……但是不敢……”田言小聲說。

那雙大手沿着她的腰際往上撫去,田言感覺自己像是喝了好幾斤白酒,酒勁上來了,她的腦袋死沉死沉的,可是雙腿又感覺輕飄飄的,她口渴,燥熱,想喝水,想迎合身下這個男人。

“你做了這麼多,只為這個?值不值得啊……”徐延的聲音沙啞起來,也乾澀了起來。

田言想說話,可是她發現她開不了口了,她的嗓子灼熱的很,她心裡有一個聲音在狂喊着“值得、值得”!

“如果你得到了,會不會心滿意足地去尋找下一份刺激呢?”

徐延喃喃地問着,他食指與拇指一錯,田言的腰扣“啪嗒”一聲打開了,她的衣領瞬間鬆了,田言低頭看徐延,他淡淡笑着,也鬆開了裹着自己的衣領,露出了大片還沾着水珠的肌膚。

就像在餓了好幾天的狼面前放了一塊香味四溢的五花肉,田言與那隻餓狼的反應一樣,她沒有半點猶豫地撲了上去。

清晨下了霜,刑封提着一把掃帚在打掃落葉,這靠山王府數日沒有人收拾了,越發的顯得蕭條起來。

夏嬋端着熱水進了徐延的房間時,他已經起來了,他轉身看了看夏嬋,將自己的衣領掖了掖,夏嬋瞧着他側面大動脈旁的殷紅,垂頭輕笑。

裡屋里,田言一隻胳膊伸到了床帳外,夏嬋挑起床帳想將她的胳膊送回被窩裡,在看到這一床的狼藉時,夏嬋不由感嘆道:“真不愧是田姑娘,戰鬥力就是不一般。”

“姑娘還沒醒嗎?”門口傳來了目奴的聲音,夏嬋扭頭看去,隔着珠簾她先看到了跟在目奴身後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

夏嬋起身往外走,她沖門口的目奴笑笑,目奴立刻道:“這位是楊姑娘,你還沒見過吧?”

“見過了,只是在暗處。”夏嬋又沖楊瑤點了點頭。

“我來取姑娘身上的東西,既然姑娘還沒起,那先讓姑娘睡着吧,我可不敢擾了她的美夢。”楊瑤看向了目奴。

“肉都吃到嘴裡了,哪裡還是美夢,姑娘和世子的身體要緊,你等着,我叫姑娘起來。”夏嬋曖昧地撩了楊瑤一眼。

田言坐在飯桌上吃飯時,她才細細地回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來,她只感覺滿足極了,就像銀行卡里有了自己滿足的數字,冰箱里有足夠的零食,喜歡的衣服下好了訂單,外面的天氣極其惡劣,她卻在自己的卧室里追着自己喜愛的番。

人生滿足也不過如此吧?

夏嬋的目光在田言身上掃來掃去的,田言扭頭看了她一眼問:“你有話要對我說?”

夏嬋便笑眯眯地道:“姑娘可是拔了頭籌了,整個南朝第一份兒,感覺如何?”

田言挑眉,徐延以前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呀?那他可真是清苦。

“你猜!對了,世子到書房裡去了?”田言問。

夏嬋便笑眯眯地點頭:“不過世子說了,姑娘不必太擔憂世子,您吃了飯可以先回沈府。”

田言點着頭,心裡卻在想着,這是徐延害羞么?昨天晚上那麼衝鋒陷陣的,這會兒害羞也沒用了呀。

田言又咳嗽了兩聲,目奴遞過了葯,她就着湯水喝了,起身示意目奴回沈府。

沈府外面圍着的衛兵已經撤了,不過整個沈府的氣氛卻還是那樣壓抑,現在宮裡並沒有傳出來什麼消息,可是大家都知道,裡面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呢,就像是一個火爐裡面燃着熊熊烈火,外面雖說看不到,可是若是一不小心碰到火爐壁,便會被燙傷。

田秋茵的臉色還不錯,田言一開始也猜對了,田秋茵最在意的是自己的一兒一女,對於宮裡壓下來的壓力,她反而能得心應手地應付。

沈弈星無聊着看着一本志怪小說,看到從花園那邊過來的田言時,他立刻合上自己手中的書往她那邊奔去了。

“哎!表妹!你從哪裡來呀?是從退浮園還是靠山王府呀?聽說文丞姬帶人去拿你了?你是如何對付她的?我聽人說文丞姬氣了個半死?世子回來了吧?你見過他了?哎,你怎麼又咳嗽了?”

沈弈星嘰里呱啦地在田言耳邊燥着,田言瞪了他一眼道:“大夫說我需要清靜,表哥,你把嘴閉上,用鼻子喘氣兒。”

沈弈星瞪大了眼睛瞧着田言,田言故作虛弱,她撫着自己的胸口往田秋茵的院子里去,沈弈星還真像她說的一樣,老老實實地把嘴閉上了,又安安靜靜地跟着她往自己母親的院子里去了。

田徹正在田秋茵的屋子裡坐着,瞧着田言進來,兩人皆是一喜,田秋茵感嘆道:“沒想到退浮大師真的能幫你一把,那時候不管你是在沈府還是在外面,都不如在退浮大師那裡躲着好。”

田言笑笑,田徹卻開口道:“事情還沒完,什麼時候宮裡傳出大局已定的消息來了,什麼時候這上京才算太平,要不然,接下來,才是動亂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