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隧道?徐聲在忙活這個?而且連張帶都沒有告訴?

“我能聽到什麼風聲,我出來時候沈府就已經被圍了。”田言隨口回答着,心裡卻在想着張帶的話,隧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開的,這個得有官府的文書,既然徐聲參與到了其中,那世子怎麼會沒有給她信息呢?

“對了,世子!”田言懊惱自己把這個大事兒給忘了,既然衛兵都把沈府圍了,那宮裡自然也會派人將世子帶走,她得立刻去靠山王府看看!

“哎,田姑娘,你若去的話,我勸你換身衣裳。”張帶提醒着。

田言看着張帶怔了怔,張帶也不耽誤,他立刻去屏風後面的柜子里拾出來了兩身男人的衣裳,他的眼神在田言與目奴之間遊了游道:“穿這個吧,這個不顯眼。”

田言向目奴投去了疑問的目光,目奴沖她點點頭,兩個人一起往屏風後面去了。

張帶提着刀出來了,他又提身上了屋頂,遠處的旗樓上有人影在晃動,他遠遠地看了旗樓一眼,盤腿坐在了屋頂上。

沒過一會兒,田言與目奴推門出來了,目奴立刻往屋頂上看去,張帶歪着腦袋沖目奴笑了笑,目奴輕輕推了田言一把示意她快些走。

只是,在經過花園的時候,鄭惜若正在自己的垂花門那裡等着田言,她看着她們兩個連衣裳都換了,她扶着垂花門一驚,又迎了上來。

“要出大事了吧?”鄭惜若問田言。

“這個我也不清楚,就算要出大事,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啊,我就是個畫圖的,這種事情我應付不來的。”田言苦笑着。

“你也不必太過憂慮,你身邊不是還有她呢么!哪怕是暗處的人在盯着你,我想那人也不想你有性命危險,畢竟你的用處可大着呢!”鄭惜若試圖安慰田言。

田言嘆了一口氣,她知道鄭惜若這是好意,只是沈月容都被如此對待了,她可不指望別人對她憐香惜玉了。

“好像,只能聽天由命了。”田言對着鄭惜若行了一禮,與目奴往後門上去。

鄭惜若看着她們走遠,她又看看後院子的方向,她抬腿往那邊走了兩步,又看到了在屋頂上坐着的張帶,她猶豫了一番,終於是回了身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她好像和她的這個繼母,甚至是她繼母身邊的這個張帶說不上任何話,可是她又想像田言一樣忙起來,她不想只待在閨中了,因為她的身體比以前可是好多了,天天在屋子裡睡覺已經滿足不了她了。

靠山王府的後巷子依然冷清,田言伸手託了托後門上的鎖,輕聲道:“我們來晚了。”

“要不然呢?來的時候碰上世子被帶走,姑娘也被圈到宮裡去?”目奴倒不感覺這是件壞事。

“也是,宮裡有太子,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太子一定會護着世子,可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在那裡地方,也只能是個當炮灰的命……那,我們接下來便等嗎?要知道沈府可是回不去了。”田言靠在了後門上深深擰下了眉心。

目奴扯了扯嘴角:“姑娘倒是忘了一個人。”

“嗯?”田言立刻抬頭看向了目奴。

“退浮大師,阿史那應人。”目奴沉聲道。

田言抱在胸口的雙臂慢慢垂下了,她盯着目奴看了一會兒才問:“我們去找他做什麼?”

目奴便笑:“神仙打架,關小鬼什麼事兒?我敢肯定,他會護你一時周全,這個時候你要擔心的不是世子,是你自己,世子才不用你擔心,相反的,說不定他還在擔心你!”

“我……”

“田姑娘!”

田言剛要說話,高牆上響起了秋轡的聲音,田言抬眼便看到了秋轡反射着細光的鐵腳,她一喜,立刻離後門遠了些,好看全秋轡的身形。

秋轡從高牆上跳了下來,她沖田言抱了一拳道:“你怎麼還敢來這兒?衛兵已經到了沈府了吧?”

“嗯,我也沒有主意,只能來找世子。”田言道。

“你跟着目奴去退浮大師那裡,要小心行事,我給你們斷後,旗樓上的人被調了包,這個時候正在高處尋你呢!”秋轡壓低了聲音。

田言不由望了一眼旗樓的方向,她想想自己一路去鄭府,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快走。”秋轡提醒着,目奴立刻拉着田言往巷子外面去,秋轡則是一提身子上了高牆。

目奴前腳帶着田言走,後腳有兩個穿着騰龍密諜制服的人便落在了靠山王府的高牆之上,目奴哪怕是不回頭,她也知道那兩個人是來探看這後門上有沒有人找的。

田言耳力洞察力雖說不如目奴,可是她明顯感覺目奴有些着急了,她自然也知道後面的秋轡應該是對上人了,她也不由加快了腳步。

腳腕上的精鐵雖說製作精密,可是田言如此費勁地跑起來不光耗費她的體力,這個東西是帶響動的,田言不由在心裡埋怨起了楊易,他偏偏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給她帶上了這東西,他是成心害她的吧!

目奴也感覺到了問題所在,她回頭看了看田言的腳,可是她也無能為力,她又不會摘那個東西,更何況,在她不清楚那到底是個什麼結構時她也不敢輕易摘它,以免傷到田言。

“怎麼辦?騰龍密諜的人也不是聾子,這樣下去遲早被他們追上,更何況,旗樓上還有人盯着這幾條街呢!”田言壓低了聲音,目奴卻是如她一樣沉着臉,這個時候她也沒了主意。

“轟隆隆——”

隔壁有馬車快速往這邊駛來,目奴緊緊拽住了田言不讓她拐彎,可讓她意外的是那馬車竟是在這個路口剎了車,等着田言定晴去看時,她見盧麗琦掀了馬車帘子沖她笑。

“快上車!”

眼下田言也顧不得什麼了,她比目奴反應都快,目奴還在判斷盧麗琦可不可信的時候她便已經鑽進了盧麗琦的車裡,目奴也只好上了馬車。

車子有些顛簸,田言還沒坐穩盧麗琦便開口了:“我剛從城外回來,聽到了沈府的消息便急急過來了,車輪都沒有來得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