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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學那些蠢人以莫無須有的罪行開除牧劍山一樣,也把我這一脈開除不成?”梁廣昇雙手背負在後,近身道牧,打量幾個來回,嘖嘖讚歎,甚是滿意。

“全天下,就本仙這裡最適合道牧,而不是你織仙宮。”梁廣昇驀然轉身,對着梁祈芸微微笑道,“織女大人,請相信本仙,這是為你好。”

梁廣昇越是如此,梁祈芸越是不安。常人眼裡梁祈芸寶座莊嚴,道牧卻看出梁祈芸眼中的慌亂。

因為決刀?

道牧細數梁祈芸方才與梁廣昇對話的時候,佯裝無意掃視道牧腰間決刀七次。

梁廣昇認得決刀?

梁廣昇不是好人?

梁廣昇會因為決刀威脅到我的人生安全?

這裡可是織女星,這裡可是祝織山,梁祈芸不僅僅厭惡,且還帶着些許恐慌。這梁廣昇究竟是什麼身份?

織天仙女的道場,仙光普照之地,也這麼複雜得嗎?

“難怪童征表現的樣子,就是要讓我拜入梁廣昇門下……”道牧思緒萬千,要說自己現在沒有些許慌張和遲疑,那是有假。

“織天仙女,卑下認為你和道牧似有甚誤解。若誤解沒有解開,誰也無法預料未來的事情。”童征跨步近身道牧,對着織女深鞠一躬,真箇是禮不斷,“卑下提議不如先隨了道牧的志願,讓他先拜入梁山主門下。假以時日,誤會解除,織天仙女初衷沒變,再將道牧納入門下,也不遲。”

童征怎知梁祈芸不僅擔心道牧,更擔憂決刀再度失落。

“不如,現在就將決刀拘服?”梁祈芸鳳眸波光粼粼,腦海中卻又想起當初決刀的反抗。

接着,梁祈芸又想起自己曾經給過一個大仙大佛下了承諾。“道牧未死,不收決刀。”梁祈芸短嘆一氣,將心中的想法磨滅。

梁廣昇看着童征粲然一笑,重重點頭,“本仙倒是覺得童征長老的提議很不錯。”梁廣昇咧嘴笑眯了眼,轉過頭去,“不知織女大人,意下如何?”也不知道梁廣昇是有意還是故意,他將“大人”二字講得重了些許。

梁祈芸冷視梁廣昇,袖袍下本就看不見幾多血色的玉手,十指相扣糾纏,以致接觸地方白得像雪。

梁祈芸還沒有回答,童伯麟跩開步,近身童征,又對着梁祈芸躬身作揖,“織天仙女切莫以為雜牧是個小小脈承,就不重視。依我拙見,道牧拜入祝織山,一定有禍心。可別忘了,牧劍山被織天府開除,讓他們失去地位和資源,他們怎麼不會懷恨在心!”

聞得此言,道牧無言到了極致,忍不住呵呵一笑。童伯麟畢竟才十八歲,空有一身本領,卻沒有一個匹配的心智。

這也是名門大派很常見的現象,可謂是溫室里的花朵,滿腔熱血,意氣用事,目空一切。

“好像我也是這麼過來的……”道牧回憶當年,自己且還比童伯麟極端不少。想到這裡,道牧又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童伯麟卻認為道牧在嘲諷他,立馬指着道牧,對着梁祈芸叫道,“你看他在笑!”

“道牧,你且展露一些實力。無論輸贏,你且先拜入梁山主門下,若你回心轉意,便登祝織山之巔找我。”梁祈芸選擇妥協,她不能做得太過。若被有心人發覺道牧腰間佩掛的是真正的決刀,那可就麻煩了。

“織天仙女大人,且再聽我一言!”童伯麟見自己獲得初步勝利,心中卻又生出其他想法,“依我拙見,根據道牧自己的描述,他第六名的位置可謂實至名歸。不如這樣,若道牧能夠與前五名打得平手,便一起留下來。若道牧與前五名切磋,任何一方失敗,都會失去拜入祝織山的資格。”

講到這裡,童伯麟轉過頭,對着道牧挑眉,以傲慢的神情挑釁道牧,“以道牧自己的描述,想要和前五名任何一人切磋,都能夠立於不敗之地。更何況道牧骨齡近三十歲,還打不平我們這些二十歲不到的人?”

“這不太好吧!”道牧左手壓刀,右手背負在後,頭部左右來迴轉幾圈,面露難色,“大家為了今天付出多少心血和努力,怎麼能夠因為自己的私利,將他人踩在腳下出糗,甚至讓人家失去拜入祝織山的資格。”

道牧心中的確這麼想,前五名有兩個女人,道牧自然不會選,因為她們對道牧絲毫沒有敵意,更多的是好奇。

其餘三個男人,童伯麟對道牧的態度自不必說,剩下兩個雖然藏得深,但從開始到現在的觀察,他們對道牧也絕不會友好。

儘管沒有達到童伯麟這個程度,卻難保雙發打紅了眼。道牧就怕對方自尊心太強,以至於道牧反制的時候,無法控制好。一不小心就將人家打敗,毀了人家前程。

都說切磋賭鬥,勝負難分,其實不然。切磋賭鬥,平手才是最難分,特別是實力不在同一個水平上。

“恁地,你怕了?”童伯麟用鄙夷的神情對着道牧,“你若怕了,就老老實實從哪來滾回哪去!”

“童伯麟,你越來越放肆了!”童征見梁祈芸臉色有變,立馬放聲怒斥,右手抬起,作勢要抽童伯麟一巴掌,“這裡還輪不到你說話,刀劍無眼,怎麼可能沒有勝負。若別人一不小心被打敗,失去拜入祝織山的資格,這怨恨會記在你的頭上!”

“十八歲,已成人五年了哩,還像個孩童似的。”梁廣昇亦斜視童伯麟,似笑非笑,“你的建議是不錯,但是有可能會害了你自己。”

“謝謝!謝謝梁山主的關心!”童伯麟轉過身對梁廣昇行一謝禮,“若梁山主有這個精力,不如放在如何壯大你的山門,更加實在。”

梁廣昇聞言,也不生氣,“呵呵。”只是雙手背負在後,一邊搖頭,一邊笑嘆。

“好!”梁祈芸驀然起身,雙手力揮香袖,然後交疊在腹部,“就按照童伯麟的提議來做。”她轉頭向道牧,“道牧,你可有異議?”

道牧信言,“沒有。”斬釘截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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