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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查爾斯先前的怪異眼神,蘇牧還只是微微有些懷疑,那此時當查爾斯專程提出了關於“魔法電影”這番概念,蘇牧卻是已經百分之百的確定了:

學院三席查爾斯閣下……他顯然是知道了蘇牧的某些小心思!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查爾斯雖然似乎已經明白了蘇牧的真正目的,但他也並不如何排斥在這個問題做出努力。

這堂鍊金術選修課,查爾斯依然將它給開設了起來。

甚至課程的具體內容,也正是蘇牧所希望的、對於煉金實驗室的一份幫助。

課程依然在繼續,查爾斯依然在用他長年累月的積累,將自身所能夠展望的東西,毫不保留的傳承給眼前的學員。

而講台下唯一有些心虛、又有些心安的,便也只有一切的始作俑者蘇牧自己。

不過無論此刻的蘇牧,他究竟又懷有着怎樣的情緒。

但當查爾斯成功講完了復出後的第一堂選修課後,場間座聽課的的學員們,卻是已經各自被大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煉金實驗室最大的問題,其實正是沒有一個足夠資深的煉金師作為指導。

但如今的查爾斯,卻很好的充當著啟明的燈塔,不僅清晰的為蘇牧等人規划出了研究方向,甚至也細緻的分析出了每種方向的利弊。

所以接下來的數周時間,其實才算是煉金實驗室真正的開始運作。

大筆的資金,經過斯坦利的從調配,已經變做了無數的煉金器材和原料,不斷的被送入煉金實驗室之內。

而參加煉金實驗室項目的學員們,更是因為有學員三席的親自指導,已然被激發出了更加旺盛的鬥志。

許多參加項目的學員,近期竟然除了完成必要的課業以外,其餘的時間大半都泡在了煉金實驗室里。

並且最讓蘇牧感到驚喜的,其實更是那個和蘇牧頗為有緣的弗里曼。

鍊金術的體系,自然也和用於戰鬥的魔法有些類似,同樣有着派系以及專長的區別……有人擅長於對高深魔法的篆刻,有人卻擅長於針對繁雜法陣的構築。

而那個曾經看起來煉金水準似乎頗為不堪,甚至連炁動力馬車的核心都難以掌控的弗里曼,卻反而是個極其擅長於法陣構建的人才。

各種各樣本該相互衝突的魔法,在弗里曼的小心的架設和融合之下,竟然非但沒有產生種種衝突,甚至還反而極其流暢的運行了起來。

雖然對於篆刻水準,弗里曼幾乎是所有人種最為差勁的那一檔,但在關於魔法框架的構建,弗里曼卻顯然擁有着連蘇牧都無法企及的天分。

……

“不知道源於什麼樣的原因,所有需要親自施展的東西,我似乎都難以親自去做好。反而是很多單純的理論元素,我又能別人更快的掌握。”

弗里曼有些尷尬的看着蘇牧,同時也偷偷的瞄了瞄手那再一次篆刻失敗的獸骨。這已經是弗里曼僅僅一天之內,第十七次的篆刻失敗。

“並且我難以進行篆刻這種事情,其實也極大的xiànzhì了我對於更高階煉金技術的學習。畢竟我如果無法成功將更強的魔法給篆刻,那便始終無法真正的弄清楚它們的屬性特徵,自然也無法針對更高階的魔法進行架設。”

“如此一來的話……歸根結底我還是什麼都做不了!”

其實自受到了蘇牧勢力的接納以來,弗里曼一直都擁有着巨大的壓力。並且這一抹壓力,更是隨着煉金實驗室招募了大量學員後,已越發放肆的在弗里曼心瀰漫。

細細算來,蘇牧身邊的每一個人,無疑都擁有着某種極為銳利的長處,並且也的確能夠為蘇牧集團帶來巨大的提升。

先不睡蘇潼和路晰兩人,她們乃是從交際和實力相互鞏固着這個集團,算是蘇牧麾下的斯坦利、姜瀾、毛妮兒等人,也都在各自所擅長的方面極為出色。

甚至是經由弗里曼引薦給蘇牧的緹娜,如今也儼然成為了雲濱大道最明亮的風采,令那家餐廳在極短時間內便名震雲區。

如此看來,似乎也只有唯獨懂些鍊金術的弗里曼,才是整個團體最沒有用出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無法創造真正價值的人。

並且以如今的狀況來說,在學院三席查爾斯閣下的親自教導下,周遭的學員們都紛紛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反而只有原本對此還頗為自信的弗里曼,卻偏偏受困於他對於魔法運用的障礙,似乎已經沒有了晉陞的空間。

如此想着,弗里曼看向蘇牧時眼神的尷尬,已經徹底化作了慘淡的愧疚。

既是愧疚於,弗里曼根本無法回應所有人對他的期待;也是愧疚於,以弗里曼如今的能力和地位,他似乎也根本不該站在蘇牧的麾下眾人。

……

“看來你……的確是沒怎麼關注過我的那堂選修課!”

對於弗里曼的自我懷疑,蘇牧簡直一眼便看穿了他內心的情緒。

所以此時此刻,蘇牧也根本不提對方對於篆刻的無能,反而是突然將兩人之間的話題,給引向了某種弗里曼都感覺怪異的方向。

並且此情此景之下,蘇牧也根本不待弗里曼做出回答,早已在自己提出這個話題的瞬間,又再度的自問自答道:

“不過你算沒有刻意的關注,想必關於我在選修課程提出來的那些理念,你也一定在曾經聽別人所說起。”

關於蘇牧的選修課,無疑已經成為了學院的一股風潮。

新穎的教學方式,打破常規的觀點和理念。

甚至蘇牧還極為大膽的……直接經由各種途徑弄來了**的妄獸,讓這些養尊處優的學員們,直接在實訓場面對猙獰的異獸。

一切的一切,都讓蘇牧的選修課程,正和他的名聲一樣開始大肆在流傳。

時至今日,甚至包括《魔法前沿》、《雲周刊》這些大牌刊物,也都紛紛將蘇牧作為新聞的素材,又一次大肆的宣傳着蘇牧的新教學方法。

所以關於蘇牧擔任導師的課程,弗里曼還真的沒有未曾聽說。

不過知道歸知道,但對於蘇牧特地的提到這一點,弗里曼卻有些茫然於蘇牧究竟想要藉此表達些什麼。

“你或許根本沒有注意到,我那堂課程的核心理論之一,正是提倡要將每個人的特質給最大發揮。並且作為單獨的個體而言,只要將某些特別的方面做到了極致,便一定能夠取得令人驚嘆的效果。”

關於弗里曼,蘇牧無疑已經在數周之細緻的進行了觀察,既明白了對方在法陣構建的天分,也明白對方在實際操作的笨拙。

“既然你的特質已經決定了,你並不適合魔法的親自操縱,那你為何不幹脆放棄掉那些徒勞的掙扎,不要再去糾結於你手的獸骨,只是一心一意的研究煉金法陣的融合?”

“如果你無法篆刻更高等級的法陣,那便交給實驗室的其他人去做;如果你難以親身體會到魔法的相衝,那便將你的想法袒露、並讓旁人去試驗。但如果你連你最擅長的法陣構建都試圖放棄……那你究竟是為何考取的魔法學院?”

在蘇牧的連番質問下,弗里曼哪裡是蘇牧在言辭的對手。

並且當蘇牧說到了這裡後,蘇牧更是略微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弗里曼那張依然沒有多少信心的面孔,接着更說出了某個讓弗里曼也極為震驚的決定:

“如今你們大概已經聽說了,在查爾斯閣下已經為煉金實驗室指明方向後,煉金實驗室也即將被拆分為兩個部分。”

“其依然位於學院內的部分,自然還是由我的導師路晰負責,並且主要的研究方向也是炁動力輪機的改進。而至於為了奧秘會商業考量的部分,則會轉移到奧秘會的辦公大樓,成為由我主理的一個分部。”

“所以現在……我將正式任命你為實驗室分部的煉金構架師!”

“你不需要進行任何程度的實際操作,只需要按照商業的設想,將我們需求的煉金迴路給構建出來,並交由試驗內其他的實操人員去測試。”

“我需要的乃是你嚴謹的大腦,而不是你那雙笨拙的雙手,關於這一點……你必須得從根本給我搞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