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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潭澈宗弟子不知道的是,他們的宗主秘密培養了一個關門弟子,他的天賦足以讓六大宗門的人都自愧不如,這一次出關便是他一驚天下的時候。

通達城極其廣闊,他們步行了有半刻鐘的時間,才走到了將軍府的府門前。

門前擺放着兩尊石獅子,左雄右雌,雄獅張着獸口,腳下踩一個繡球;雌獅閉口,身下有一個幼獅的石像。

在玄靈大陸,不是任何達官顯貴都可以在門前擺石獅的,只有府邸之中有實力,有頂尖修鍊者的,才有這種資格。比如文官,哪怕他當到了宰相的位置,也只是個出謀劃策的普通人而已,或許修鍊者有些是大老粗,但他們的眼中卻十分看不起那些沒有本事的文官。

當然,大燕皇朝的宰相大人也不是普通人,同樣是一位修鍊者,只是修為不那麼強而已。他最大的作用,還是在其他方面。大燕皇朝衰敗至此都能保證着輝煌,離不開每一任宰相的盡心輔佐。

金飛語站在了金釘朱門之前,邁步就想向著裡面走去,但是兩邊的衛士直接將手中武器交叉在了她的身前,只要她敢強闖就會被血濺當場。

在這群低等護衛的面前,金飛語當然要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來,冷冰冰地斥道他們:“我認識你們的溫將軍,是他讓我進去的,還不放行!”

“可有入門令?如果沒有,立刻退後三尺。若再有下次,格殺勿論。”門口的護衛也不顧金飛語的修為是否必他們高,只是在執行自己的責任。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原則,命令大於一切。莫說一個小姑娘了,哪怕是姬拜候站在了這裡,只要沒有入門令,除非踏過他們的屍體,否則也要將其攔在門外。

“這可怎麼辦啊?”金飛語來回踱步,着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宗主還托她給溫將軍帶了一封信,可是來到這裡連溫釗的面都見不到。

這也是潭澈宗宗主故意如此,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考驗。將軍府這種地方是不可能強闖的,所以想要進去還得有過人一等的智慧才行。

“喲,這是誰,這不是金師妹嗎?”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金飛語轉身望去,居然是朱洋。

見金飛語不理會自己,朱洋也不在意,邊向前走去邊道:“金師妹也是來拜見溫將軍的啊,怎麼不進去呀?既然這樣,師兄我便先行一步了。”

在他的身後還跟着兩名跟班模樣的修鍊者,金飛語一眼認出來他們也是潭澈宗的師弟,居然被朱洋找到並且帶在了身邊。

朱洋大搖大擺着上前,從懷裡掏出來一封信箋,對着門口衛士說道:“我奉我家宗主之名,前來拜會溫將軍,還請二位通報一聲。”

金飛語一拍腦袋,真是着急心切,居然沒有想到這個方法。

她正在這兒暗自懊惱,朱洋正在門口洋洋得意,卻見那兩位衛士根本不看潭澈宗宗主的情面,對着這朱洋說了同樣的話語,氣得朱洋跳起來打他。

不過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親自出手呢,被溫將軍知道了就算不能說什麼私下裡也肯定會怨恨自己,如果在宗主面前給他說一些壞話,那以後自己不是要被穿小鞋了。向後輕輕一瞥,兩名小弟就已經心領神會。

一名獐頭鼠目的潭澈宗弟子竄到了朱洋的前面,指着那衛士的臉就說道:“一個看門的也敢這麼狗眼看人低,知道我們朱師兄是什麼人嗎?潭澈宗的首席弟子,將來的宗主,你得罪了他還能有好?還不快快放行,否則我們等會兒在溫將軍面前參你一本,讓你回老家種地去。”

“阿順,怎麼說話呢?人家風吹雨淋地在這裡看門,多麼忠誠,你快向人家道歉。”朱洋有些生氣地說道。

“大師兄,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這副模樣,不過是在將軍府當打雜的,也敢這樣眼高手低看不起人。他就是看不起師兄你啊,如果姬拜候在這裡的話,我敢保證他連個屁都不敢放一下。”

兩名衛士鷹隼般的利眸盯着阿順,兩人同時向前,帶動身上的鐵甲發出“嚓嚓”的聲音,一人眼中射出一道攝人的寒光,道:“直呼陛下名諱,死!”

他們職責所在不讓任何人進入,包括大燕皇朝皇帝姬拜候,可是不代表他們不忠於皇家。侮辱他們可以,反正他們也不在乎,可是居然敢直辱皇室,罪不可赦。

朱洋也是沒有想到,這個阿順居然一時間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臉色微變,對着衛士道:“他也是無心之過,還請二位海涵。”

兩名衛士如同沒有聽到朱洋的話,執起手中的長qiāng,快如閃電衝着阿順扎了過去。他們是初入結丹境,阿順同樣是,可是兩者之間的戰鬥經驗和沐浴鮮血的殺氣,根本沒有可比性。阿順見他們如同兩尊殺神一般,向著朱洋身後跑去,連忙大喊:“師兄救我。”

朱洋的手中多出一把長戟,兩名衛士站在了他面前讓他讓開,可是朱洋自恃身份,仍無所謂說道:“他好歹是我師弟,不過一時嘴欠,我替你們教訓他,如何?”

一而再,再而三,兩名衛士終於再也忍不住,此人沒有一絲素養,看起來人模狗樣,做的卻不知是什麼事情,相互對視一眼,哪怕被扭送到軍事法庭,也必須咽下這口氣去。

“蔑視皇威,同殺之!”

兩桿長qiāng如同最靈活的毒蛇,相互配合朝着朱洋而去,可是朱洋好歹是新推選出來的大弟子,手中也有兩分本事。對方猝不及防將他壓制下來,很快又被他扳了過去,並且憑藉著高超的實力,一道橫掃把兩人掃回了將軍府門前,其中一人一口血吐在了石獅子上面。

他們神情黯淡,看着囂張的朱洋道:“挑釁將軍府,挑釁大燕皇朝,哪怕你是什麼宗主,今日也必死無疑。”

“是嗎?我看今日死的是誰。”朱洋帶着冷笑,兩個稍微有點功勛的士兵而已,難道能比得上他這個天才重要。還有着潭澈宗宗主這層關係,如何取捨溫將軍絕對知道。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