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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擔心的不是盼月宗,而是楊清風的安危,人家再怎麼也是一個宗門,門中分神境也有不少,楊清風上門去挑釁,不被人家打出來才怪。

“走吧。”李成關上房門說道,有什麼情況他也可以在一旁出謀劃策。

於情於理李成都得去,畢竟當初他受傷之時,也是楊清風照顧了自己那麼多天。

盼月宗在皇城那邊的一座酒樓里,於是在路上楊清風就向著李成訴說當時從秘境當中出來後的事情。

原來在商戊秘境之後,九幽宗眾人在大燕皇朝之中暫時歇腳,當時楊清風一個人出來閑逛,恰好碰到了獨自外出的盼月宗寧可柔。

而那個時候的寧可柔,被三個合歡宗的弟子包圍,想要對她行不軌之事,楊清風才上前,就看到了對方想要橫劍自刎。

一條人命就要在自己眼前丟失,楊清風怎麼能見死不救,一瞬間突破三人來到對方面前奪下了bǐshǒu,並將合歡宗的三人打敗。

沒想到那三人不但想要非禮寧可柔,還搶奪了對方得來的一個玉簪,哀求楊清風希望能幫他搶回來。

楊清風是搶到了,也還給了對方,沒想到有合歡宗的長輩出來報復他們,關鍵時刻寧可柔居然退縮,將一切過錯都推到了楊清風的身上。若不是那個長輩忌憚他的身份只是簡單教訓了一番,怕不是命都要丟在那裡。

“既然她那麼討厭,你怎麼還會愛上她?”李成不解地問道。

楊清風搖搖頭:“你不懂,當愛情到來的時候,你會不顧一切,可是最後發現她不適合你的時候,你又想要放棄,卻又捨不得。”

他四處尋找對方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要衝到宗門去大聲質問對方,卻又怕敗壞了她的名聲,最終放棄。可是又心有不甘,知道了對方會來參加煉丹峰會,於是才有了昨天那一幕。

原本只需上前質問即可,可是他卻怕在對方面前失了風度,還是將自己打扮了個風流倜儻。

這些種種讓他告訴李成,李成也確實不懂。雖說徐玉和藍菲都對他有意,可是那是她們的一廂情願,或許她們能夠感受到愛一個人所帶來的痛苦,李成卻沒有辦法體驗。

或許就如楊清風所說,當有一天他的愛情到來的時候,他才能體驗其中的千般滋味,嘗到其中的苦辣酸甜。

不覺之間已經來到了酒樓前,楊清風駐足,想要進入卻又不敢進入。

李成拍拍他的肩膀,對着他說道:“我進去幫你將她叫出來吧。”

楊清風點點頭:“謝了,李成。”

“呵,這有什麼。”李成說道:“與你救了我相比,才是不足一提。”

李成走入酒樓之中,沒有想到這間酒樓要比藍菲驛站大上好幾倍,比藍菲酒樓也絲毫不遜色了,可是在皇城內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足以想見這酒樓背後之人的權利,比藍鷹還要大上許多。

來回走動着許多人,都穿着制式長袍,從身上的圖案來辨認盡皆為盼月宗之人。盼月宗也是一個煉丹為主的宗門,門下女弟子眾多,起碼佔了六成,而招收男弟子只有天賦上佳者才會培養對方煉丹,更多的則是用來充當打手。

像是之前的易城,雖被稱為一聲師兄,可是在盼月宗的地位卻是遠遠不如寧可柔的。而他們來這兒的目的,修鍊已經不是放在第一位了,更重要的是能夠勾搭一個女弟子回去,那就夠本了。

“少俠您好。”一個小二模樣的人迎了上來:“酒樓已經被一個大人物包了,這幾日都不營業,還請少俠另尋他處居住。”

他當李成是剛剛從外面趕回來參加琅天會的,所以才會這樣說。

李成伸手將他拂到一邊,而這時恰好一道人影從樓上走了下來。

此人正是易城,他隨意一瞥,沒想到注意到了與眾不同的李成,而李成的樣子還被他記在腦中,當下匆匆過來,滿臉警惕地小聲問道:“你又來幹什麼,這裡可是盼月宗,容不得你放肆。”

他昨日被打敗,丟了臉面,雖然心有不岔,可是面對九幽宗的人也不敢那樣趾高氣昂了。

李成看着易城說道:“麻煩你叫一下寧可柔,我找她有點事。”

易城一瞪眼,差點就要對李成動手了:“還有完沒完,真當我們是軟柿子捏嗎?我告訴你,在這樣糾纏不休我真對你不客氣了。”

李成無語,這人咋才輸了一次就被嚇破膽了,修道之心這麼脆弱怎麼能嚮往無上大道呢!

他只好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真的與她有事商量,你就告訴她,我們是來還東西的。”

他們還確實是來還東西的,楊清風昨日氣急,才強迫寧可柔將玉簪給了他,可是回去之後一想又覺得不妥,左思右想之下還是來還給對方為好。

終歸他是一個堂堂八尺男兒,怎麼能與小女子一般計較呢?大不了從今往後將她忘掉,就當做沒有認識這個人。

好說歹說之下,易城才答應將寧可柔給叫出來。

李成可算舒了一口氣,如果再這樣僵持下去,把楊清風給惹急眼又殺進來,那才叫不好收場了。

他是真的想不到,對方在這個方面這麼容易受刺激,說不定從前也被人背叛過,如今心性上才會有這樣的變化。

易城一邊向著四樓走去,一邊也在猶豫,他對寧可柔也已經追求很久了,可是對方總是欲迎還拒的樣子,與他保持着適當的距離。每次他想要更進一步之時,對方總能左右逢源與他相避。

有的時候易城也認為,對方是不是在戲耍自己,想要在他身上獲取好處而並沒有心思與他交往。

易城不願意相信對方是這樣的人。

可是經過昨天與今天來看,讓他不得不信,畢竟又一個被她傷害了的人來找上門了。自己心善不忍心,可是昨天那個人忍不了。

這樣糾結的心思下,易城也不覺升起來一種想要看熱鬧的心思。

李成將話傳達給了易城之後,也就走出了酒樓,畢竟他一個外人站在裡面,被所有人虎視眈眈地盯着,任誰也會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