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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的火氣平復一點:“看到了吧,即使是這樣的情況,她想着的不是我為她出了一口惡氣,而是自己的爹被人罵了,她想要阻止對方,不要傷害自己的爹,可是你呢?”

李成又環顧着其他人:“你們想要說道,我們就來說道說道。都說毛艷兒是個掃把星,不守婦道,做出了讓人難堪的事情,那麼我想問問,究竟是個什麼情況,讓你們這樣去傷害一個女人的自尊。”

一時間鴉雀無聲。

說實話,他們很多人都只是知道一個大概的情況,只是說的人多了,他們也聽取對方的說法,將偏見變成了主觀,將謠言變成了事實。

一個人畏畏縮縮說道:“原本喬家過着挺好,可是她嫁過去才沒兩天,直接就發生了那樣的慘案,而且死了還不說,那個絆倒的死人能慘成那樣。如果她不去,那麼一切都不會發生,喬家公子也會平安無事。”

李成看向那人:“這麼信命?那麼我也給你看看,我推斷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胡說八道,強詞奪理。”

李成沒有說話,一股元氣釋放出去,頓時改變了對方周邊的空氣變化,讓他承受不住當前壓力,身體自動做出調節,從鼻子之中流出來鼻血。

其他人都滿臉震驚,真的應驗了。

李成說道:“怎麼樣?”

那人連忙將鼻血擦拭掉:“這個是意外,最近有一點上火,在情理之中。”

“你怎麼知道喬家公子的死不是個意外?還是說,是你下了手段讓喬家公子死去的。”李成反將一軍,雖然真的有點不講理,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

“那他還勾搭別的野男人,不守婦道,應該去浸豬籠。”

“她不守婦道?好,你把那個野男人找出來。”李成說道。

那個人不說話了,但是眼睛卻瞟着李成,期間意思不言而喻。

“怎麼,認為我是她的野男人?”

“如果不是,你怎麼會這樣維護她。就算不是,你們之間也一定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

李成看着那人:“你可知道,誣陷別人是要坐大牢的,現在醫學也很發達,究竟我與她有沒有關係,要不要找個醫師來鑒定一下?”

李成說道:“棋悔,去報官,說有人誣陷與我,毛艷兒你去找一下城裡最有名的醫師。”

那人害怕了,他只是隨意揣測,根本沒有依據,一聽到李成想要報官立刻就慫了,灰溜溜地躲進了人群裡面。

“無憑無據,你們憑什麼這樣的污衊一個人,我之前可有說錯?真正的沒有教養的人,是你們才對。”李成一字一句說道。

話已至此,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該說的已經全部說完,或許會對這些人造成一些改變,或許他們還是照守本性,但從今往後應該不會再對毛艷兒進入這樣的批鬥了。

“走吧,我們去喬家村看看,這個喬家公子是怎麼樣一種死法。而且人還在出殯期間,你出來也確實不妥,即使想要自盡,也應該是將他安葬之後,這樣才對得起人家也不負自己。”李成說道。

“等一下。”正要離去,一道聲音叫住了他們,回頭一看居然是艷兒爹。

他低着頭走了過來,走到了毛艷兒的面前,稍微猶豫片刻就跪了下去。毛艷兒一驚,扶住了他不讓他跪下:“你這是在幹什麼,快點起來。”

艷兒爹搖搖頭,誠懇地說道:“艷兒,經這位公子這麼一提點,我才終於醒悟,原來一直是我做錯了,我沒有做好一個爹,你能重新給我一次機會嗎?”

“你先起來。”

“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你先起來,我再考慮一下。”

艷兒爹起來,但還是深深地向著艷兒鞠了一躬:“艷兒,爹是真的錯了,原諒爹吧。”

毛艷兒沒有說話,之前的事情讓她傷透了心,現在對方的突然轉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實意:“我,暫時沒有辦法去想這些,我得先去看看喬家公子,等以後再說吧。”

“你先去吧。”艷兒爹頹然地說道:“你走之前,能叫我一聲爹嗎?”

毛艷兒沉默,許久沒有說話。艷兒爹苦笑一聲:“是啊,現在的我怎麼配呢!艷兒,你等着吧,我一定回用行動來證明我的改變,會是一個最最合格的爹。”

毛艷兒點點頭,算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而艷兒娘全程都沒有開口,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沒有她說話的權利。男重女輕,這是這個世界凡界的共知規則,哪怕是毛艷兒,心裡也不可避免地受着影響。

也只有踏入了修鍊之路,才知道男女之間並沒有差別,真正的差別只在於實力的強弱,在典籍之中就有很多人皇天傑都是女嬌娥。

毛家村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他們接下來就是要前往喬家莊,去見這位喬家公子,也讓毛艷兒送完他最後一程。往後究竟是回自己家,還是嫁夫隨夫待着守寡,亦或者另尋良配,都在於毛艷兒自己,李成做不了主。

既定的規則,只能儘力改變行走的方向,改變一下結果,可是真正的修改過程,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做到。

喬家莊就在碧波河的上游,與毛家村沒有隔着多遠的距離,李成他們沒用多久就到了,一入村子就遇到了一個七老八十的老爺子。

老爺子看到毛艷兒,定了定神才認出來:“你不是那個喬家的媳婦嗎?怎麼跑了呀,他們都在找你呢!”隨後又說道:“不過也是,這樣一個姑娘,人生還沒開始怎麼能毀在死人手裡呢!”

那麼多人,還沒有一個老爺子想得開明。

因為毛艷兒的消失,大半個喬家莊都炸開了鍋,都在尋找着毛艷兒,害怕她因為一些情況而想不開去尋短見。雖然他們不在乎毛艷兒的死活,但是必須按照規矩去進行,不能任由她想如何就如何。

這位老者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對毛艷兒有着厭惡,反而還能知曉她所受的痛苦並加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