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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分神境而已,遍地都是,多如牛毛,有什麼好艷羨的。”納蘭慕雨對着納蘭詰說道:“爹,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們納蘭家在廣漢原不需要看任何人的眼色行事,包括六大宗門,別說他一個小小的九幽宗了。”

“左一個遍地分神境,右一個小小九幽宗。”赤鵌道:“看來您這閨女,背後靠山可是了不得呢!”

納蘭詰還想着搭話,將事情圓過來,就又被納蘭慕雨截了過去:“哪有赤鵌長老你的靠山大啊,青雲宮客卿。有了這一層身份,恐怕九幽宗的危機也能安然度過了吧。”

赤鵌的眼睛微眯,望着納蘭慕雨:“你居然知道青雲宮?”

“自有通天路,直上青雲宮。”納蘭慕雨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令無數人嚮往的青雲宮,又有誰不知道呢!五星宗門,在北辰十八域中獨佔鰲頭,引領修行界。”

赤鵌沒想到,這個女子居然會知道這麼多,她究竟是什麼身份?這個納蘭詰不過是一個結丹境的普通城主而已,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女兒?

他還在想着,卻見納蘭慕雨從儲物戒之中掏出來一個青銅令牌,赫然同赤鵌所給李成的材質一樣,唯一不同就是那個“青”字換成了“雲”字。

“你是青雲宮的弟子?”赤鵌出聲問道。青雲宮的長老令牌是青字,弟子令牌是雲字,哪怕是客卿長老,也同樣是青字。

納蘭慕雨笑了笑,又一塊青銅令牌被她拿了出來,接着又連續掏出來十幾塊:“夠不夠?不夠的話我再給你拿點兒。”

李成雲里霧裡地聽着他們交談,也大概知道了青雲宮是什麼樣的存在,五星宗門,難道青雲宮之中有五星修鍊者?

難道納蘭慕雨是青雲宮的弟子?應該不是,畢竟每個弟子只有一塊身份令牌,對方拿出來的太多了。

“最近殺了不少青雲宮的弟子,還沒來得及把這些令牌換成貢獻點。”納蘭慕雨輕鬆寫意地說道,好像在赤鵌眼裡高高在上的青雲宮弟子,在她看來也不過隨意可以殺戮。

“你是紫琉宗的人?”赤鵌再問納蘭慕雨:“如此有恃無恐,還敢這樣屠戮青雲宮弟子,也只有它的敵對宗門紫琉宗敢做了。”

納蘭慕雨點頭:“不才,正是紫琉宗弟子。”

李成有點理不清,青雲宮?紫琉宗?他第一次聽說這兩個宗門。

赤鵌對着李成普及說道:“包括我們廣漢原在內,北辰大陸一共有十八個域,其中最為強大的就是雲瀾域和橫沙域,分別坐落着北辰大陸的兩個巨無霸,青雲宮和紫琉宗。”

“其餘十六域雖然不受他管制,可是一般都大型活動或者秘境開啟,都是由他們組織,其他域的人追隨。而兩大宗門卻處於對立面,常年處於廝殺狀態,大戰爭沒有,小規模戰鬥從未休止,秘境之中相遇,基本上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至於為什麼會是這樣,可以說是千年之前就累積出來的宿願。”

李成對更加寬廣的世界終於有了一個了解。

當他認為九幽宗就是強大宗門的時候,他見識到了更高一等的六大宗門,僅僅是因為多出一個通玄境修鍊者來,就能將所有人壓在腳下,佔據了大多的修鍊資源,從而滾雪球一樣愈來愈壯大,與其他宗門拉開差距。

現在,他又聽說了這兩大宗門的大名,督促着他加速進步,能夠更早地接觸更加廣闊的世界,更早地應對更加強大的敵人,更早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到現在為止,他雖然抱着希望,但是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師父可能已經堅持不住了,當自己達到那個程度的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

說好的幾年時間,為什麼過來一年大半,才達到了修鍊的起步境界,在更上面還有無數個境界如大山一般壓着自己,抖擻了這麼長時間,也才抖下來山上的一些小石塊。

但他從未放棄過,或許一切已經遲了,或許一起已經來不及,但他還是要去堅持,哪怕最後的結果不能如他所願。

“哪怕你是紫琉宗的,敢惹我九幽宗的人,也一定要付出代價。”赤鵌斬釘截鐵地說道:“我還真是一個瘋子,不擇手段不計後果的瘋子。”

納蘭慕雨皺眉:“我從紫琉宗出來,保命法寶無數,你不可能奈何得了我。”

“哈,好厲害啊,我想要看看,你宗門長輩給的東西,能擋我這個分神境巔峰修鍊者多長時間。”赤鵌冷聲說道。

納蘭慕雨臉色微變,沒想到這個九幽宗的赤鵌是這樣一個人。做事明明過了腦子,也清楚後果是什麼,但他還是義無反顧要堅持自己想做的。

這在納蘭慕雨看來簡直不可理喻,不自量力。

但是如他所言,法寶確實能擋住分神境的攻擊,可是赤鵌是分神境巔峰修為啊,又能撐多長時間?

“慕雨。”就在這時,納蘭慕雨的爹納蘭詰開口:“跟我過來。”神色較為凝重,口氣也有點重,但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即使現在身居高位,單論實力也不比這個爹差多少,但是在她心裡一直對納蘭詰是很恭敬的,不會因為這些而改變。聽到納蘭詰叫自己,就乖乖地走了過去。

納蘭詰帶着她走了幾步,用特殊的方法壓制聲線,用只有納蘭慕雨才能聽得到的聲音對着她說道:“女兒,我知道咱家現在不一樣,也不需要去怕他們,但是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們現在還處於寄人籬下的狀態,雖然已經有了底氣,但也不能一下子與他撕破臉,那樣子吃虧的還是我們。”

納蘭慕雨表示明白,對着納蘭詰說道:“爹,我懂了,是女兒做事還有些莽撞了,以後一定會注意。不過我們不與他爭也就夠了,但是也不需要去看他的臉色行事。別看這個赤鵌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如果真的打起來,他也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