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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總想着動粗,每個城市都有它原本的秩序,我們便按照規矩行事。”李成想起了從前,因為常與師傅除魔衛道,降伏鬼怪,這警報是從來沒有打過,這一次也算是彌補了遺憾。

按了按鈕之後,一陣音波響動,順着陣法直達城主府,然後就被接通,一個職業化的聲音傳了出來:“這裡是城主府,有何事打擾?”

李成將這兒的事情講了一遍,對面又問了具tǐwèi置以及對方樣貌還有是否知道修為,李成都一一告訴,對方掛斷之後,緊急派人過來。

督察人員不可能都集中在城主府內,而是覆蓋各地,否則哪裡出了事情不可能及時趕到。

“那邊有間茶樓,我們找個開闊的位置,看一下事態發展吧。”

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兩駕疾行車停到了按鈕處,下來兩名結丹境,身後還跟着一些凝氣境的修鍊者,他們都是臨時工,沒有編製的。稍微一看就找到了那個乞討者,然後向著他走了過去。

茶樓上,李成搖搖頭,覆蓋率還是不夠高,效率也過低了,這是沒有人讓那個乞討者驚擾四方,不然對方一逃了之,根本找不到。

城主府來人領頭者是一名結丹境四重的修鍊者,畢竟李成通報說對方只是結丹境一重而已。他看到那個蜷縮在牆角下去身影,眼中閃過銳利。

忽的又瞥見了街上的銅幣和包子,看來通訊之人所報無誤,沒有謊報情況,只是找不到人去了哪兒了,或許是走了吧。

那乞討者看到城主府的標識後有些緊張,儘力掩飾着修為,只不過在此之前早已被看透了,望着那人走到了自己面前,帶着執法者應有的威嚴問道:“姓名,修為,為何在此?”

他唯唯諾諾地說道:“劉大,普通人,原本流浪在外,僥倖來到了風瀾城,只是是個殘廢,才只能行這低賤之事。”

“大膽,在我面前還敢謊話連天,先給我銬起來。”結丹境四重的修鍊者說道,而身後之人早將準備好的玄鐵手銬拿了出來,向著對方走去。

那人見勢不妙,撒腿就跑,哪裡有一點頹色,但是迅速就有人朝着他追了過去,而那小隊長還站在那裡,身後之人又給他發來了信息。

“隊長,根據相貌,此人真名叫做劉宇達,十五天前犯了罪,將一名普通女子**致死,後逃之夭夭,至今未曾捕捉。”一名結丹境手裡握着一大把文件說道:“真是畜牲不如,利用普通人的同情心,卻干出這樣的事情來,即使將他碎屍萬段也不為過。”

隊長冷聲道:“每一名犯罪之人,交由律法來定奪,怎可因為私人怨氣就隨意處置,你身為在職人員,知法犯法可是大忌,今後切勿胡言亂語了。”

“是。”那隊員有些不岔,但還是以服從命令為第一,隊長看他那樣子笑笑:“放心,他如此踐踏律法,至少也是關入天牢無期,現又衝撞執法者,逍遙法外,如果我們稍微使一點計謀的話……楊虎,抗拒法律還挑釁執法者,後果如何?”

隊員楊虎一喜,大聲說道:“執法者有權將其當場擊斃,防止禍亂周邊。”

“追上去吧。”

李成在茶樓上,聽了個清清楚楚,沒想到隨意舉報的一人,還是一位逃犯,真是巧合。不過也是對李大膽,不找地方躲起來,還想要瞞天過海。

同時心頭一凜,還真不能仗着有幾分本事就胡作非為,要知道一山還比一山高,在你之上的強者不知道存在多少,而身為國家機器,供養的隱藏強者更是多不勝數。無規矩不成李成,想以一己之力去挑釁一個城市、國家的威嚴,確實是自不量力,蚍蜉撼樹。

魏啟喝着茶,再一次感嘆道:“僅一個風瀾城,秩序就要比廣漢原全善太多,青雲帝國那樣的國家,掌管着雲瀾域無盡地域,又會有着怎樣的統御力。”

在雲瀾域,青雲帝國才是實際的掌管者,雖然屬於青雲宮,可青雲宮是修鍊聖地,各位大能前輩不可能將精力用在政事上。

當然,青雲宮有任何命令,都可以向青雲帝國下達,而後者都會不留餘力地去完成。只有青雲宮更加強大了,相對應它的地位才會更加牢不可破,永遠將這數百萬里地域控在手中。

這樣一說,就又不得不與廣漢原做比較了,雲瀾域地域有數百萬里,而廣漢原,二十萬里都不足,相差何止甚遠,簡直天壤之別。難以想象,從前輩口中,還有書冊上都記載着,在數萬年前廣漢原才是北辰大陸的中心,才是統御北辰大陸的最強勢力。

沒有用多長時間,一群執法者就壓着那個乞討者回來了,只不過對方身上錯雜着幾十道傷痕,瞳孔潰散,已無聲息。看來那個隊長還真是和之前所說,將罪犯當場擊斃了,而執法過程合情合理,是對方先動的手,找不出一點瑕疵來。

城主府之人駕着疾行車返回分部,在那通訊按鈕處,貼了紙張,上面用墨線勾勒出了乞討者的樣貌,下方記錄著對方的惡跡,留給別人觀看,且有殺雞儆猴的意思,讓潛藏在暗處的不法分子偃旗息鼓。

李成和魏啟目睹這一切結束後,天空已是昏黃,將一大片雲霞渲染成火紅色。

李成抬頭望着落日餘暉:“竟已秋了,時間真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啊!”

“李兄天資過人,成為通玄境都指日可待,居然還嘆這日升月落?”魏啟不明白,當李成是在感嘆人這一生壽命短暫,不能做所有想做的事。

等到太陽完全隱入了山後,漫天星辰閃爍之後,兩人才回到了鴻興客棧內。值得一提的是,偌大的風瀾城中,連一隻蚊子也沒有,雖不知是如何做到的,但要比廣漢原城市強太多了。

進門,便見魏伯在櫃檯處聊着天,感受到了他們回來之後,與之笑談幾句,才轉身走到了他們身邊:“上樓去說吧。”

“叔父,情況怎麼樣了?那楊家是什麼態度?”關上門,魏啟迫不及待地問道。

魏伯道:“明日一早,你二人便與我同去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