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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幽幽居然不帶自己玩了,小月越想越生氣。

文幽幽見她如此,心裡也早就料到:“你先別急,我還沒有說完。”

小月靠着書桌一角,咬牙切齒的問:“好,你接著說。”

文幽幽撓撓頭問道:“你會騎馬嗎?”

“不會。”小月心想但是我會開車,可惜這個技能用不上。

文幽幽緩了口氣說:“我也料想你不會。”

小月敲了敲桌子,心有不悅:“講重點,別扯這些沒用的。”

“我準備明天一早啟程去玉泉和屏峰,那裡現在水路不通,陸路也被雨水沖壞了不少,只能騎馬前行。”文幽幽看着小月的樣子好像心有不甘,接著說:“我本來想帶着你,但是一來覺得路途艱苦,你又不會騎馬,二來是想你留着落帶鎮幫我做點事情。”

小月聽到這裡神情才稍微緩和一些,走過來拍了一下文幽幽的肩膀說道:“早說嘛,要我幫忙做什麼?”

文幽幽站了起來,低頭看着小月說道:“這落帶鎮災民現在都已經安頓下來,但是災情卻十分嚴重,居民的財產損失很大。”

兩人靠的太近了,小月滿鼻子都是那股子柑橘的味道,她不得不退後幾步望着他,聽到他慢慢的講:“聽張知縣講,落帶鎮隔幾年就出水患,雖然可以臨時搬到這個山頭避難,但是我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

小月想了一下說道:“如果要一絕永患的話,我覺得無非就是遷址或者治水。”

文幽幽聽了,頗為贊同:“我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遷址需要選址,這是個難題,而治水,我完全是門外漢,一點也不懂。”

小月聽了點了點頭,慢慢走到書桌後面坐下,一邊思考一邊聽文幽幽繼續講。

“選址的話,需要考慮交通、用水、建屋方方面面的問題,就要對此地多方了解才行,我覺得你可以向張知縣請教,關於治水方面,我真的不懂,但是主管水利的王大人。。。”他說著說著就苦笑起來。

小月見他如此,擔心問道:“王大人怎麼了?”

文幽幽面色難堪,自嘲的笑了笑說:“今天下午我在縣衙了解災情的時候,本來想問王大人關於治水的問題,結果發現他早已N遁了。”

小月聽了,想起王大人的山羊鬍子,立馬就笑出了聲。

文幽幽幽怨的看着她:“你還笑的出來!”他嘆了一口氣說:“這王大人多半覺得我是個愣頭青,看不上眼。”

小月見他心情低落,安慰道:“怎麼會啊,我覺得王大人估計是覺得今日你太忙了,沒空搭理他,所以自己找個借口走了而已。”

文幽幽坐到椅子上,摸着扶手說道:“我也不想去揣測他到底如何看我,只是這遷址只是治標,而治水則為治本,可惜我明日就要離開,分身乏術。”他看着小月說:“這事我就交給你了。”

小月拿着書桌上的留言條,一邊疊方塊一邊說:“我其實也不是太懂,但是既然你交給我辦的事,我盡量去辦好。”

文幽幽見小月已經不再生氣了,心裡也放心了許多:“你也別有壓力,成事在人,謀事在天,我們都儘力去做就行了。”

小月把留言條疊的方方正正,遞到文幽幽的面前:“送你。”

文幽幽看着有些孩子氣的小月,笑了笑,接過留言條,塞到貼身之處,然後說:“我也有東西給你。”他從袖口拿出一個布袋子,從裡面掏出一些碎銀子,遞給小月,然後說道:“你一個留在這裡,手裡有些銀子行事會方便一些。”

小月搖搖頭:“我不要,我自己有銀子。”

文幽幽拉過小月的手,硬塞給她,說道:“師爺也不能白當,這是師爺的薪水。”

小月見推辭不過,搖着手裡的碎銀子說道:“師爺的薪水?就這幾個碎銀子就把我打發了么?”

文幽幽又好氣又好笑的說:“剛才不要現在反而還嫌少了,這些銀子你先拿着花,不夠再給你。”

小月一本正經的說:“朋友歸朋友,工作歸工作,我也不佔你的便宜,等我問了師爺薪水的行情,再跟你細算。”說著就把銀子塞到自己的錢袋子裡面了,這個錢袋子是雲嫣給她做的,白色底布上面綉着幾株翠綠的竹子。

文幽幽被她財迷的樣子逗樂了:“那就照你說的辦。明天我就要離開了,還有些事情需要自己靜一靜想想,你先回房休息吧。”

小月關心的問道:“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文幽幽搖了搖頭。

小月說:“那好吧。”然後走到門口,她又回頭看了看文幽幽問道:“你確定不需要我幫忙?”

文幽幽看着小月扶着門框,門外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高興的樣子:“今日不需要了,你早些回屋吧,走路看着腳下,下雨路滑。”

小月還是有些擔心他:“好吧,不過有事一定不要瞞着我,我不僅僅是你的師爺,也是你的朋友。哦,忘了跟你講,縣衙的人都叫我文師爺,哈哈哈。”

文幽幽聽了心裡一暖,原本心情Y沉,現在卻好了許多,他說:“你不計較,那就無所謂。”

小月點了點頭:“反正溫小月是女的,文月是男的,正好可以區分一下。”

文幽幽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情緒,在這個世界上女子如果嫁人的話,除了皇室以外,大部分婦女都會隨夫姓,他腦子有個奇怪的念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竟讓他臉上熱乎乎。

小月見他沒有說話,正要轉身離開。

文幽幽見她要走,回過了神,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問道:“小月,你有潘先生的消息沒有?”

小月回過頭,對他說:“還沒有,不過我今天雇了一個夥計,讓他幫忙找一下。”

文幽幽一聽,有些擔心的問道:“夥計!男的嗎?可靠嗎?”

小月見他神情緊張,安慰道:“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的人,而且他之前幫過我,應該信得過。他無依無靠,我就順手幫一下他。”

文幽幽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些不高興,他說:“是本地人嗎?叫什麼名字?明日問問張知縣,看他認不認識,不要被人哄騙了。”

小月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不想跟他多說,轉身就要回屋。

文幽幽又在後面說道:“我明日就走了,你這樣的話,我可不放心。”

小月嫌棄他婆婆媽媽的,深呼吸了一次,轉身跟他說:“是本地人,叫許成昌,你可以去問張知縣這個人可不可靠,我覺得張知縣應該認識他,今天不是說落帶鎮遭遇水禍死了一個人,就是這人的祖母。”

文幽幽聽了這才放心了一些:“好吧,你自己注意安全。”小月快步衝進雨里,回了自己屋子。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下了一夜,小月半夜被冷醒了,看到對面書房的燈還是亮着。

第二日一早,文幽幽帶着幾個官員離開了山頭,走之前向張知縣了解了許成昌的情況,知道這人的性格品行才算安心。

張知縣也不知道為什麼文幽幽不帶着師爺,而是將小月留在了山頭。雖然小月只是一個師爺,但他也不敢怠慢,對小月說有需要儘管對他開口,有求必應。小月知道這只是官腔沒有放在心上,而且這張知縣每日忙裡忙出,小月覺得找他了解遷址的事情還不如先向當地的人打談再說。另外,她也還想先把潘先生找到。

小月送走了文幽幽,便想出去去打探消息,結果還沒走出門,就看見林師爺在門口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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