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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晚並沒有因為他的暴怒而退縮,她可以被人看不起,但是卻不接受別人的侮辱,有錢不是這位大少爺的錯,但是沒錢也不是她的錯啊?

“沒人給我的膽子,我天生就有,”桑晚晚看着姚庄,“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是您的朋友騰知寒的助理,我叫桑晚晚。”

桑晚晚?

醉酒的姚庄依然這個名字在遙遠的某一天自己聽過,但是一時想不起來了,他眯縫着眼睛向騰知寒求證,“她是你的助理?你怎麼找了個這樣不懂事兒的小丫頭當助理?”

騰知寒一直沒有說話,比較姚庄言語上的侮辱,他嘴角的那抹嘲諷的笑容,更讓桑晚晚覺得難堪,她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可是當年的事兒,他從來沒給自己解釋過的機會。

“我的助理,怎麼了?”騰知寒反問道。

“沒怎麼,就是覺得有點兒眼熟,咱倆是不是在哪兒見過?”姚庄晃着腦袋,把手搭在騰知寒的肩膀上。

桑晚晚不記得這茬,所以搖頭,“沒有。”

“來,跟我喝酒!”對於桑晚晚的關注度也就那麼一會兒,很快姚庄拉着騰知寒進入了今天的主題——喝酒,一醉方休。

他為情所困,自暴自棄,騰知寒可沒工夫陪着他瞎胡鬧,對於一個不再相思新感情的人,說什麼真愛,確定不是在搞笑嗎?

什麼一見鍾情,還是看的是那張臉,還有身上的名牌?

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天真的傻小子了,為愛情不顧一切,可換來的卻是背叛。

“你今天喝的已經夠多了,”騰知寒奪過姚庄的酒杯,“姚庄,你別讓我瞧不起你,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你可真行。”

姚庄喝到了八分醉,已經迷迷糊糊了,“我要你看的起幹什麼,我要我的郎寧,我就喜歡她,我要跟她結婚。”

“那你父母看上的宋小姐呢?跟郎寧結婚,你們的身份天差地別,成長的環境也不同,看待問題的方式和角度也不同,你不過是在女人堆里受盡了寵愛,而偏偏朗寧是那個異類,她的目光不追逐着你,所以你受不了了,你要征服她。”

騰知寒的一番言論,桑晚晚無從考究,只是從他的話里,不難聽出,他已經不再相信愛情了,胸口的刺疼又猛烈了些。

“什麼狗屁宋小姐,我要朗寧,我就要娶她。”姚庄絮絮叨叨重複着一局話,可是他已經快要睡著了。

騰知寒搖了搖頭,以為他只是玩玩,卻不想陷得如此深,那個叫朗寧的女孩,還真的是個異類,不管姚庄如何做,她都不點頭,如果能夠堅持到最後,還真的是一股清流了。

騰知寒扶着姚庄,準備離開,桑晚晚下意識的想要過去幫忙,卻被騰知寒賞了一記不自量力的冷艷,“拿着他的卡,去結賬,然後來車上找我。”

“好!”

雖然騰知寒扶着一個高大的男人,但是因為身上的傷,她還是落在了後頭,騰知寒的那些話,像是揮之不去的網,將她緊緊地罩在裡面,呼吸也變得困難了。

再度回到車上,桑晚晚坐在了前面,順手把那張卡交給了姚庄,此時一番折騰,他又清醒了,“老子的女人都沒了,要錢又什麼用,賞你了。”

桑晚晚嘆息了一聲,“我不要。”

“有骨氣,跟朗寧一樣,你叫什麼來着,不如我娶你吧?”姚庄胡亂的說著。

桑晚晚只當他是在說醉話,並沒有跟他一般見識,可是同樣坐在后座的騰知寒眸色卻深了又深。

抬頭瞥了眼桑晚晚,她沒什麼表情。

桑晚晚因為上車晚了一步,不知道車子開向的是騰知寒的住處,姚庄醉成這個德行,要是回家被他那個脾氣暴躁的老爹看見了,肯定又要罵他沒出息了,到時候真的吵開了,也沒什麼好處,所以騰知寒就打算把他帶回去,休息一下,清醒些了再弄走。

沒錯,他不喜歡跟人住在一起,好朋友也不行。

桑晚晚只知道車子進入了一個高檔的小區,好像這是沈氏的地產,不過因為一平方米的價格都是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不止,所以她也沒有過多的關注。

“老孟,你送她回去。”騰知寒說道。

桑晚晚輕聲的問了一句,“需要幫忙嗎?你一個人好像不好弄他?”

待會兒要開門的話,還得找鑰匙什麼的,她忘了這一片都是密碼鎖的,就連普通人家都為了省去麻煩改用了密碼鎖,何況是這裡呢?

騰知寒心裡五味陳雜,“你要來就來吧。”

桑晚晚其實只是想要跟他多相處一會兒,因為她總擔心他再一次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她的世界裡消失,只想要儘可能的多陪陪他。

騰知寒想的卻是另一碼事兒了。

“密碼是493206!”出了電梯,騰知寒說道。

桑晚晚點頭,照着輸了進去,然後覺得這串數字怎麼那麼熟悉,居然是他之前的手機號的後六位,只可惜那個號碼他已經不用了。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這裡居然是他的家,她知道了他家密碼鎖的密碼,心頭的雀躍在還來不及表現,就被騰知寒清冷的聲音打斷,“還不進來,你要站在門口幫忙?”

只有黑色和白色,果然是他的風格,桑晚晚因為身上的傷,不敢太用力,不過還是幫着騰知寒把姚庄弄到了床上,並且給他蓋上了被子。

“需要給他熬些醒酒湯嗎?”桑晚晚也是好心,雖然姚庄在夜色之中冒犯過自己,但是因為他是騰知寒的朋友,她選擇了原諒。

“剛剛你不是拒絕的義正言辭嗎?這會兒卻突然關心起他來了?”騰知寒去洗了手,聞了聞身上的酒味,很不爽的皺着眉頭,他要換掉這身衣服,“如果想要獻殷勤,好像時機不對,得等他醒過來,不過我提醒你一句,他對那個朗寧愛的要死要活的,你的機會不大。”

桑晚晚臉色瞬間蒼白了下去,“你誤會了,我沒有像你說的那麼想,我只是……我只是覺得他是你的朋友……”

“我的每一個有錢的朋友,你都要這麼關心嗎?”騰知寒笑着道。

桑晚晚似乎知道了癥結所在,當年的事兒他一直沒辦法釋懷,“當年的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其實……”

“夠了,桑晚晚,不要再跟我提當年,這會讓我覺得噁心!”騰知寒的臉上是濃稠化不開的憤怒,此刻的他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過去對於他的傷害太深,他不想要聽任何花言巧語的辯解,“如果你想要繼續當我的助理,那就記住不要在跟我提以前,一句也不要說,否則立刻走人。”

到底是有多麼的恨,竟然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她,桑晚晚眼中的光彩肉眼可見的失去,“我知道了,不會再提起,我先走了。”

她的樣子好像很受傷,騰知寒莫名的為自己屢次的心軟而感到煩躁,怒火壓抑不住的宣洩着,一出口就像是在責罵,“你不是說去煮醒酒湯嗎?趕緊去弄,讓他早點兒醒了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