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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詩淼只覺得重心一失,肩膀被摟住,如同被火烤一般,她連忙強行掙紮起來,往前沖了兩步,轉過身,眼中露出怒意,狠狠地盯着蘇韜。

蘇韜嘴角帶着那討厭的笑容,看上去很得意地說道:“不要太緊張,剛才那一個擁抱只是為了證明,咱倆不僅僅是同事那麼簡單。還有,戰友之間的感情,絕對單純,所以你千萬不要想歪了。”

呂詩淼沒好氣地瞪了蘇韜一眼,右腳在地上輕輕地跺了一下,旋即轉身往客卧小跑着走了過去。

呂詩淼跑起來也特別好看,那原本就豐潤的臀部向外怒突,睡袍很薄,所以能看見內衣的勒痕,豐彈綿軟,顯出明顯的凹陷,兩瓣之間流暢的縫線也是若隱若現,讓人眼紅耳熱。

蘇韜剛才拽呂詩淼那一把,其實也是情之所至,呂詩淼這樣嫵媚的女人坐在自己的身邊,加上這麼大的總統套房,僅有自己與她兩人而已,若是不發生些什麼,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不過,蘇韜旋即又猶豫了,他看到了呂詩淼眼神中的驚慌,那並不是排斥自己,而是覺得很沒有安全感,如同叢林中正在覓食的小鹿突然遇到了驚嚇。

呂詩淼走進房間,迅速地將門反鎖好,她後背抵着門,感覺心臟跳得特別快,剛才坐在蘇韜身上的瞬間,她內心在掙扎和猶豫,既有些惶恐,又有些忐忑不安

呂詩淼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特殊的生活環境,讓她變得很獨立自主。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儘管和喬波的感情已經破裂,但她目前還是一個有夫之婦,不能跨過雷池,那是道德的底線。

而且,呂詩淼知道自己比蘇韜在年齡上大了很多歲,即使與蘇韜在一起,恐怕也是因為一時的生理貪歡,這樣的感情難以長久。

呂詩淼邁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了兩步,然後頹然地撲在床上。被子上傳來一陣淡淡的香氣,床墊柔軟,極有彈性,因此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往上蹦了蹦。呂詩淼覺得胸口壓得難受,所以調整了個姿勢,慵懶得滾了半圈,目光落在天花板上,水晶吊燈散發著朦朧的光芒,若隱若現,讓人情不自禁地想閉上眼睛。

倦意侵蝕着意識,她突然又睜開眼睛,體內騰出一股燥熱的氣息,讓她覺得喉嚨有點發癢,口乾舌燥。

呂詩淼嘆了口氣,無奈地站起身,再次打開了房門,她並沒有直接出去,而是側耳留意客廳里的動靜,發現沒有什麼異象,才緩步走入,然後來到了酒櫃,找到一個高腳玻璃杯,往其中倒滿了一杯紅酒。

紅酒酸澀,可以很好的解渴,呂詩淼一飲而盡之後,覺得體內的燥熱緩解不少,於是又倒滿了一杯。她第二杯酒喝得比第一杯還要快,嘴角有種甜膩的感覺,下意識用手指勾掉了溢出的酒漬,又飲了第三杯。

三杯紅酒下肚,呂詩淼覺得腳步有點軟綿綿,一手提着紅酒,一手提着高腳杯,重新坐到了沙發上,覺得身體開始放空,下意識地在問自己,她這是醉了嗎?

“蘇韜,你給我滾出來!”呂詩淼用力地拍了拍茶几,一改以往的內斂優雅,大聲地喊道。

大約十幾秒鐘之後,蘇韜探出了半個腦袋,驚訝地望着呂詩淼,道:“有什麼事?哎呀,你怎麼喝多了啊?”

呂詩淼醉眼迷離,揚起纖長如玉的手指,媚笑道:“來,陪我喝酒啊!”言畢,她掩嘴打了個酒嗝,痴痴地笑了起來。

蘇韜聳了聳肩,此刻才晚上九點多,原本以為呂詩淼睡覺去了,正覺得長夜漫漫,無所事事,如今呂詩淼約自己拼酒,他倒也沒有理由拒絕,道:“行啊,那就喝兩杯吧。”

“不會影響你明天比賽吧?”呂詩淼突然拍了拍腦門,擔心地問道。

“明天上午的比賽已經十拿九穩。”褚惠林已經決定棄權,蘇韜上午比賽會輪空,至於下午的比賽,暫時還不知道進入八強的優勝者是誰。

蘇韜取了一瓶白蘭地,還有幾瓶飲料,準備兌着喝,呂詩淼一把將白來地奪了過去,道:“我要喝純的!”

蘇韜無奈苦笑,瞧出呂詩淼已經有些醉意,道:“純的洋酒很醉人,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若是等下喝醉了,我可不伺候你啊。”

“誰用你伺候?”呂詩淼換了玻璃杯,倒了小半杯白蘭地,然後放入冰塊,抿了一口只覺得辛辣刺喉,嘴上卻道,“真舒服!”

蘇韜無奈嘆了口氣,對呂詩淼這番姿態早已見怪不怪,這是個外表把自己裹得很嚴實,其實內心充滿熱情的女人,他舉着杯子與她手中的杯子輕輕地碰了碰,手背貼靠着她冰涼的玉指,那滋味特別的美妙。

蘇韜笑道:“酒精可以麻痹人,舒服都是假象,等到酒醒之後,恐怕會更加痛苦。”

呂詩淼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冰塊撞擊着杯身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鳴聲,她目光迷離地嘆氣道:“我也不知道何時開始迷戀上酒精,作為醫生,明明知道酒精過量會導致一系列的副作用,但還是貪戀那短暫的放空。”

蘇韜給呂詩淼又倒滿了半杯,笑道:“偶爾放縱一下吧。”

呂詩淼又喝了一大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其實我知道你和別的男人沒什麼區別,故意接近我,只不過是想跟我上床而已。”

蘇韜聳了聳肩,尷尬笑道:“應該這麼理解,漂亮女人身邊的男人,多半目的不單純。”

呂詩淼嘆了口氣,道:“難道就沒有單純的友情嗎?”

蘇韜笑着搖頭道:“如果我們彼此剋制,不進一步發展,那麼就可以將關係定性為朋友。”

呂詩淼誇張地笑道:“我會克制的,就怕你剋制不了。剛才你拽了我一把,真的嚇到我了。”

蘇韜輕輕地吐了口氣,淡淡笑道:“你之所以害怕,是因為擔心自己沒法壓制內心的躁動吧?”

呂詩淼點了點頭,眸光迷離,道:“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心中有底線,但誰也不知道底線在何時會被拉低。你長得不錯,挺有才華,對我也很呵護,如果我冷若冰霜,那只能說明我不是個正常人。”

蘇韜沒想到呂詩淼在酒醉之後,將心裡話都說了出來,這算是什麼,要捅破窗戶紙嗎?

接下來,呂詩淼打開了話閘,不停地講述着自己年幼時候的往事。

“八歲的時候,我問院長,為什麼別人都有爸爸媽媽,我卻沒有。院長跟我說,我長得比別人漂亮,更比別人聰明,因為擁有太多的東西,所以才和別人不一樣。”呂詩淼嘆了口氣,“你說,院長是不是一個很聰明的人?”

蘇韜點了點頭,道:“還是個很善良的人。”

“十六歲的時候,院長突然因病去世了。當時我就在想,我要成為一名醫生,這樣的話就由機會救活院長了。死了的人,還能被救活嗎?我是不是很可笑?”呂詩淼抹了抹眼角的淚花,笑道。

蘇韜嘆了口氣,望着呂詩淼艷若桃花的俏臉,低聲道:“一點也不可笑,人之所以想變得強大,其實根本目的是想保護身邊的人。”

呂詩淼目光在蘇韜的臉上瞟了瞟,道:“那年我和喬波結婚,其實並不是我愛他,而是我覺得他條件不錯,還有一個很有權勢的父親,所以我與他結婚,只是為了自己在醫院能有發展。我是不是特別現實、勢力?”

蘇韜搖了搖頭,安撫道:“你的選擇,並沒有錯。女人選擇婚姻就如同第二次投胎,誰都想改變命運,選擇一些有背景,能夠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男人。”

呂詩淼撩起髮絲,露出雪白、粉嫩的耳廓,無奈道:“可惜看走了眼,喬波終究是一個生活自己父親陰影下的男人。”

蘇韜淡淡笑道:“你還有選擇的機會。”

呂詩淼眸光一亮,點了點頭,道:“沒錯,遇見你,給我帶來了很多轉變。我發現未來還有很多可能。以前我看上去驕傲,其實是為了掩飾內心的自卑,總認為婚姻出現問題,那是我主要導致的。我是個孤兒,我害怕重新變成一個人,變成一個沒有家的人。現在想明白了,即使有了家,但家一點也不溫暖,只會徒增痛苦。”

蘇韜輕鬆一笑,道:“千萬別這麼說,我沒有那麼偉大。我只是覺得你長得很漂亮,所以情不自禁地想接近你,至於發生了那麼多故事,只是咱倆恰好有緣。”

“你跟很多女人都有緣吧?比如那個給你定了總統套房的女人?”呂詩淼似笑非笑地問道,突然覺得小腹有種噁心的感覺,忍不住皺了皺眉,低聲道,“我想吐!”

蘇韜連忙放下酒杯,攙扶着呂詩淼往衛生間走去,他雙手托着呂詩淼腋下的皮膚,從上方望去,依稀可以看見那兩團綿軟墜墜而下,粉紅的紅扣若隱若現,讓人忍不住想用力握上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