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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雖然有很多外國客人,投資人也是俄羅斯人,但負責管理的二老板是正兒八經的華夏人,客服經理髮現要出事,連忙給華夏二老板打電話。

二老板見是鄭朝陽,皺了皺眉,對這個惡少的名字如雷貫耳,知道今晚怕是沒有善終,賠笑道:“鄭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把事情鬧大了。今晚你的朋友,全部免單,如何?”

薇拉是這個酒吧的熟客,雖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出於做生意的原則,還是要保護自己的客人,維持酒吧的環境安全,否則的話,誰還敢來酒吧消費?

鄭朝陽白了老闆一眼,低聲道:“老金,我鄭朝陽什麼時候,是貪圖那點酒錢的人,今天的事情跟你沒關,你站在旁邊不要吱聲,否則我砸掉你的酒吧。”

金老闆面色一僵,知道這惡少是說到做到,前不久隔壁的一個酒吧,就被鄭朝陽給砸了個稀巴爛,最終鄭朝陽不僅屁事都沒有,那老闆還主動上門,給鄭朝陽磕了幾個頭。

金老闆無奈地看了一眼薇拉和蘇韜,站在一邊,神色不定,心中只能琢磨着,這兩人就自求多福吧,惹誰不好,惹上了惡少。

薇拉突然意識到自己惹了事,望了一眼蘇韜,見他神色如常,與鄭朝陽道:“剛才你那位朋友史蒂芬,讓我過去喝兩杯,我已經喝過了,現在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想強行逼我跟他上床?”

鄭朝陽微微一怔,笑道:“你這個小娘們,挺有意思的啊,說話這麼直接、奔放,讓我都有興趣了。沒錯,我那外國友人,看上你了,出個價格吧,一晚上要多少錢!”

薇拉皺了皺眉道:“我不缺錢!”

鄭朝陽上下打量着薇拉,目光繞着她豐滿的胸部看了又看,道:“還他媽的假裝清高,這年頭誰不缺錢?就是我鄭爺也不敢這麼說,你竟然說自己不缺錢!”

蘇韜嘆了口氣,站起身,走到鄭朝陽的身前,低聲道:“大家來酒吧,是為了放鬆,要的是你情我願,非要弄得這麼尷尬,那就不好看了啊。”

鄭朝陽咧嘴一笑,發現這傢伙還挺臭屁的,看上去年紀不大,但說話中氣十足,一副牛哄哄的氣場,鄭朝陽在漢州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年輕人,敢在自己勉強充大爺。鄭朝陽一把拽住蘇韜的領子,笑謔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唧唧歪歪!”

如果蘇韜一直站在旁邊不言語,鄭朝陽還找不到機會收拾他,現在蘇韜突然說話,那他就可以好好地整他了。

薇拉見鄭朝陽要動手,皺了皺眉,害怕蘇韜會吃虧,掏出手機,準備給李秘書打電話。只可惜,手機剛掏出來,就被一個小弟給奪了過去,直接摔在地上,然後用腳狠狠地踩了兩下,口中叫囂道:“老大,這妞準備報警呢!”

鄭朝陽在公安系統有人脈,但也怕麻煩,見小弟反應很快,笑着讚賞道:“小六,做得不錯!”

他話音剛落,突然咦了一聲,就覺得自己拽着對方衣領的手腕突然麻了一下,整個胳膊不聽使喚地蜷曲起來,

蘇韜似笑非笑地望着鄭朝陽,道:“人不能總把眼睛朝着天空走路,有些人你不一定惹得起!”

鄭朝陽還沉浸在剛才詭異的感覺之中,自己不知為何手臂突然失去知覺,現在還麻麻的,他意識到這小子手上有功夫,但猖狂的性子難以收斂,忍不住譏諷,道:“他娘的,難道你還敢跟我們動手?爺今兒把話丟在這裡,在漢州還沒有我惹不起的人!”

蘇韜嘆了口氣,他真心不願意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這樣子看上去,就好像自己是個社會上的混混,好歹自己也是漢州的名醫,受到許多人的尊敬。

不過,這鄭朝陽真的很欠揍。

薇拉拉了拉蘇韜,低聲道:“咱們走吧!”

蘇韜搖了搖頭,道:“只怕是走不了啊!”

鄭朝陽帶了十幾人過來,早已把這邊圍了兩三層,史蒂芬這時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朝薇拉招了招手,笑着用漢語說道:“鄭少,把那個男人丟出去就好了。薇拉是朋友,千萬不要傷着她。”

鄭朝陽甩了甩,發麻的手腕終於舒服不少,他長舒一口氣,嘴角露出冷色,指着蘇韜,道:“還等什麼,趕緊把他給丟出去!”

“趕緊動手吧,鄭,如果你今天表達足夠的誠意,明天就跟你簽約!”史蒂芬站在旁邊,煽風點火,藏着滿滿的譏諷,覺得蘇韜幼稚可笑,現在明顯局勢不利於,自己還強撐。

旁邊的金老闆無奈搖頭,暗自為蘇韜祈禱,心想你就低調點,趕緊離開,那就少皮肉之苦了,這是大堂經理湊到金老闆身邊低聲耳語幾句。金老闆露出驚訝之色,連忙拉住鄭朝陽,走到一邊,低聲道:“鄭少,今晚這事兒還真不能鬧大,那個被攔阻的青年,也有背景。我下面的人已經查出他的身份了。”

鄭朝陽皺眉道:“整個漢州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我誰沒見過啊!”

金老闆壓低聲音道:“他是毒寡婦的情人!”

鄭朝陽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旋即冷笑道:“不就是晏靜嘛,我難道還怕她不成?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要讓晏靜跪着給我吹簫!”

鄭朝陽今天也是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與晏靜見過好幾次面,每次都被這個成熟的女人,優雅的氣質所打動,幻想着有一天她能在自己身體下方,輾轉承歡的場景,如今聽到蘇韜是晏靜的情人,心中不禁燃起了滔天的妒意。

即使今天沒有史蒂芬中這一茬,鄭朝陽琢磨着也得把蘇韜給好好收拾了,說不定晏靜為此還能對自己刮目相看呢。

金老闆面色變得很難看,暗忖這鄭朝陽囂張得也過度了,儘管自己有實力,但與漢州乃至淮南地下世界第一人,還是有很大的差距。金老闆已經提醒到位,做了應盡的責任,只能再次退到一邊。

鄭朝陽揉了揉拳頭,骨骼發出嘎嘎的脆響,低聲與左右吩咐道:“給我按住他!”

兩個小弟就朝蘇韜走了過去,蘇韜身材比較高,但看上去弱不禁風,小弟手裡都拿着刀具,這算是給蘇韜心理壓力,如果不配合的話,這刀就會毫不留情地砍下去。

兩人分在兩側,準備扭住蘇韜的手臂,突然哎呀慘叫一聲,就癱坐在地上,捂着胳膊滿地打滾。

鄭朝陽微微一怔,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發麻的手臂並非偶然,蘇韜手上真有功夫,他往後退了兩步,指揮道:“愣着做什麼,給我一起上啊!”

小弟們都是鄭朝陽的心腹,知道這時候要帶着亂拳打死老師傅的心態,一擁而上,否則的話,一對一單打獨鬥,絕對不是蘇韜的對手。

哎呀,哎呀,慘叫聲不絕於耳。

那些小弟根本不是蘇韜的對手,一個照面就被直接戳翻在地,躺在地上抽搐不已。

鄭朝陽額頭上開始冒出汗珠,心裡有點慌亂,蘇韜順手從桌上取了一瓶紅酒,直接朝鄭朝陽走了過去,“嘭”的響聲過後,鄭朝陽的腦門直接開了花,酒瓶碎裂,他滿面嫣紅,分不清臉上是血還是紅酒,頭部是最堅硬的部分,蘇韜下手很有分寸,所以鄭朝陽只是踉蹌幾步,並沒有摔倒。

屋內人全部愣住了,蘇韜朝金老闆望了一眼,笑道:“老闆,這瓶酒多少錢?”

金老闆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不說話,那就是不要錢了啊!”蘇韜順手有取了瓶紅酒,直接朝史蒂芬走了過去。

“啊!”史蒂芬殺豬般的慘叫起,伸手摸了摸頭,看到自己滿手都是血,手掌不停地顫抖,雙腿微微地曲着,如同遇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他從小含着金鑰匙出生,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暴力事件,那慘叫聲很尖銳,彷彿能震碎吧台酒櫃的玻璃。

誰都沒有想到一米八幾的外國大漢,竟然會有這種反應,看上去紳士風度十足的成熟睿智的男士,見到自己的血歇斯底里的瘋狂尖叫,場景足以讓任何人錯愕。

又是“嘭”的一聲悶哼,蘇韜直接將史蒂芬給踹倒在地,他口中的慘叫聲,也戛然而止。

蘇韜朝鄭朝陽走了過去,一把拽住他的頭髮,望着滿面驚恐地他,沉聲道:“自我介紹下,我叫蘇韜,三味堂的坐堂醫生。你如果不服氣,隨時可以到三味堂找我,我奉陪到底。”言畢,他一口吐沫,吐在了他的臉上。

史蒂芬趴在地上,怒道:“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他話音剛落,噹的一聲脆響,從史蒂芬的頭上傳來,薇拉吐着手頭,笑道:“怎麼沒碎!”

蘇韜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薇拉用力的角度不對,力道也不夠,所以瓶身自然不會碎。

蘇韜走到史蒂芬的身邊,嘭嘭嘭,三聲悶響之後,酒吧旁邊圍觀的人,都不敢吱聲,尤其是鄭朝陽,他每聽到嘭的響聲,就會顫抖一下,臉色變得越來越白。

薇拉也覺得蘇韜手法有點太過暴力,等看清楚他從史蒂芬腰間取出一把手槍,突然才意識到,蘇韜為何如此做。

史蒂芬太過陰險,竟然偷偷地拔槍對付蘇韜,蘇韜將手槍頂在了史蒂芬的腦門上,道:“這世界上多個仇人,就等於給自己留下個隱患,你覺得我要不要直接送你上西天,這樣也好徹底地解決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