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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瑞喝的那藥酒,是蘇韜從爺爺房間里找出來的正宗年份虎骨酒。

現在市面上的虎骨酒,價格很高昂,一斤裝的虎骨酒價格約在四千左右,如果是著名中藥堂出售的虎骨酒,價格還要再往上漲。

虎骨酒喝了的確有好處,強身健體,補氣養腎,但再好的東西不能多,像蘇廣勝泡製的這種虎骨酒,一頓最多喝一杯,如果過量的話,那就是補過頭了。

徐瑞連喝三杯下肚,就覺得小腹位置傳來一股燥熱之氣,整個人如同坐在暖爐上烘烤一般,額頭上開始滲出汗珠。

虎骨酒,有祛風寒的效用,身體發熱,這是正常的現象。

燕莎見徐瑞沒有反應,沒吃多久,又給徐瑞敬酒。徐瑞暗忖這小丫頭片子,今天是怎麼了?不過,他還是面帶微笑,又喝了兩杯。

前後五杯酒下腹,加上藥力上來,徐瑞就覺得渾身冒汗,尤其是小腹位置傳來腫脹的感覺。

虎骨酒,除了祛風寒,真正的作用那是滋陰補陽,比市面上很多壯陽葯厲害多了。

“徐總,你是不是不舒服?”江清寒見徐瑞滿面通紅,困惑地問道。

“沒事!這酒挺厲害,感覺有點頭暈眼花。”徐瑞望向江清寒,只覺得江清寒在眼前開始變化,她的眉毛彎曲,嘴唇嬌艷欲滴,彷彿在條都自己。

徐瑞還能保持一定的理智,暗叫不好,這酒恐怕有問題。

蘇韜見燕無盡喝完了一杯虎骨酒,又準備喝第二杯,趕緊攔住了燕無盡,笑着解釋道:“這酒真的不能多喝,雖然酒精度數不高,但裡面都是名貴的中藥材,一天最多喝個一兩,如果過量的話,那就有副作用了。”

自己之前可是攔阻過徐瑞,只可惜這傢伙跟自己想象中一樣,太驕傲,太任性,把自己這個大夫的話,當成了耳邊風。

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蘇韜內心爽爽的。

徐瑞耳朵已經開始轟轟嗡鳴,但蘇韜的話是盡數地落在了耳朵里,暗自叫苦,難怪燕莎對自己這麼客氣,原來這是個陷阱啊!

江清寒沒好氣地瞪了燕莎一眼,又瞟了蘇韜一眼,也想明白了,這肯定是蘇韜和燕莎串通好了的。

如果蘇韜沒有提前告訴燕莎,這藥酒的功效,燕莎又如何會故意去勸徐瑞過量飲酒呢?

兩人在唱雙簧,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這徐瑞也是被坑得不行。

徐瑞感覺身體跟燒起來似的,心中的慾望也越來越強大,終於他用僅有的理性勉強站了起來,低聲道:“我突然有點事,就先告辭了啊!”

“我送你吧!”江清寒站起身,驚訝地說道。她見徐瑞走路東倒西歪,想去扶一把,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念頭。

“不用!”徐瑞弓着腰,撅着屁股,看上去極其狼狽地沖了出去。徐瑞也不知道,自己體內的燥火能藏多久,只覺得江清寒越看越嫵媚動人,再繼續呆下去,指不定會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

江清寒自然看出徐瑞下身高高弓起的帳篷,感覺有點噁心,面色潮紅地忍不住嘆了口氣。她發現徐瑞的衣服還掛在衣架上,連忙又追出門外,徐瑞已經坐在奔馳車的後排,奔馳車嗚嗚作響,然後逃命般的飛馳離開。

“老闆,你看上去很不舒服,去醫院嗎?”下屬困惑地問道,見徐瑞捂着肚子,暗忖他是肚子不舒服,莫非是腹瀉?

“去個屁醫院!”徐瑞感覺自己的小徐瑞快要爆炸了,“附近隨便找個洗頭房!”

“老闆,今天是大年初二,洗頭房恐怕大多沒開業呢。”下屬沒明白徐瑞的意思。

“艹,那就去浴室,有按摩服務的地方!”徐瑞咬牙切齒地說道。

下屬終於明白了,原來老闆是要做大保健啊,笑道:“早說啊,我帶你去個地方,保證技師的功夫好。”

徐瑞喘着粗氣,腦海里儘是江清寒的一顰一笑,心中又是迷亂,又是懊悔,反正今天在江清寒的面前,是丟足了臉面了。

見虎骨酒如此類型霸道,燕無盡不敢多嘗,將剩下來的酒收了起來,他心中暗忖,這可是寶貝啊!

江清寒見燕莎衝著蘇韜擠眉弄眼,得意地笑着,也是氣不打一處來,想了想,還是問不出口,當做一切就是個誤會,至於徐瑞,就是個龍套,讓一切隨風而去吧。

畢竟徐瑞被陰了這事兒,事關男女的那點秘密,一個是自己的女兒,一個是自己的徒弟,自己作為長輩,問得太過細緻,總是有些尷尬的。

不過,因為沒有了徐瑞,飯桌上的氛圍好了不少。

江清寒儘管早已從自己的渠道得知蘇韜此次到白鶴市的經歷,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遍,聽到最後貝旭青被調查,露出凝重之色,嘆息道:“沒想到兒童福利院竟然存在這麼大的疏漏,讓一些人有了可趁之機。”

蘇韜嘆氣道:“那些被囚禁的兒童,大部分來自於民間孤兒院。這些孤兒院的存在不合法,一部分是好心人自己建立的流浪兒收容所,一部分則是不法分子,非法謀取利益的途徑。”

江清寒搖頭嘆氣道:“之前看過一條新聞,一家民間孤兒院失火,隨後收養被叫停,愛心媽媽自籌建立的孤兒院因未經審批被解散。現在收養孤兒,的確是個社會性的難題,缺少關注!”

蘇韜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笑道:“新中醫聯盟成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動岐黃慈善,關注孤兒,讓更多的孤兒感受到溫暖。”

江清寒點了點頭,鼓勵道:“這是有意義的事情,我支持你。”

燕莎在旁邊也道:“師兄,我也支持你。”

江清寒沒好氣地反問燕莎,“你怎麼支持啊?”

“呃......我把一個月的零花錢貢獻出去。”燕莎總覺得必須要為師兄以及那些孤兒做點什麼,但她畢竟還只是個初中生。

燕無盡笑了笑,“人活着得有夢想,小蘇,你活得很精彩,仔細想想,我這老頭子即將踏入棺材,卻對社會沒有留下什麼財富,真的是慚愧啊!”

蘇韜連忙道:“您是武學宗師,發揚和傳承國術瑰寶,這就是財富!”

“會說話!”燕無盡朝蘇韜招了招手,“吃過飯,也休息了一會兒。我教你幾招,活動下筋骨,也不枉你給我送了珍貴的虎骨酒,而且還拍了我馬屁!”

蘇韜聽說燕無盡指導自己,心情很振奮,當然,如果江清寒願意教自己,自己會更加開心。

在大院中間,燕無盡做了個起手式,開始演示拳法。

燕無盡的拳,看上去很簡單,一招一式,都非常的清晰,與常人無異。但蘇韜瞧出了些許端倪,大道至簡,拳術練到燕無盡這個份上,已經達到了剛柔並濟在,返璞歸真的境界。

儘管燕無盡輕描淡寫地揮拳、踢腿,跳躍、輕挪,但空氣中發出“噗噗”的聲音,這是力量達到極限的標誌。正常的成年人,只要挨上一拳,基本就失去戰鬥力了。

燕無盡的這套拳,足足打了有半個小時,每一拳,每一腿,每一個轉折,每一個步伐,都不相同,蘊藏着武學道理,是燕無盡習武這麼多年來,從霸道之極的八極拳到以柔克剛的太極拳,品悟出來的經驗。

燕無盡打得是拳術,彷彿述說著自己的人生,這就是開宗立派的實力。

終於,燕無盡收了拳頭,面部微紅,但氣息如常。他看了一眼蘇韜,意外地笑問:“你怎麼哭了?”

蘇韜擦掉了眼淚,虛偽地說道:“被感動的!”

這淚流得不由自主,難道真的是被燕無盡給感染了?

“有意思!”燕無盡點點頭,“你來試試?”

蘇韜站到了院中央,仔細回想着燕無盡的招式,分明都記得,但卻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

燕莎困惑地問道:“師兄,這是怎麼了?”

江清寒眼中露出深思之色,嘆息道:“他迷茫了!”

蘇韜雖然有功夫底子,練習脈象術有成,但他想要一口吃成胖子,短時間內看燕無盡打了一套拳,就將燕無盡畢生所學,模仿出來,難度太大了。

別說模仿九成,就是模仿出一成,蘇韜便可以稱得上武學的奇才。

蘇韜很糾結,他的記憶力很好,燕無盡的每個招式,都在腦海里,但感覺自己打出去,只是虛有其表,沒有燕無盡的神韻,就如同嚼着雞肋般,味同嚼蠟。

他深吸了一口氣,提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開始走招!

江清寒眼中流露出意外之色,蘇韜練的是江氏劍法,但神韻中卻透着三分燕無盡的拳勢。

指如驚鴻,在空中揮舞出曼妙的弧度,身隨指意,疾如風,快如電,瀟洒自在,收放自如。

“爸,蘇韜我教不了!”片刻之後,江清寒無奈地低聲與燕無盡道。

“本來就不是讓你教的。你只是個掛名師父而已。”燕無盡滿意地望着蘇韜,頻頻點頭。

江清寒哭笑不得,她也能理解,蘇韜不僅是中醫天才,他對武學的悟性,也是常人難以企及。

儘管現在還很笨拙、青澀,但只要功夫花下去,完全能夠接過燕無盡的衣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