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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韜沒有在韓國逗留,享受鮮花與掌聲。

他在全球醫學峰會上的表現,征服了許多人,但因為結果是韓國方面敗了,所以韓國媒體找到了一個獨特的報道切入點:“年輕醫王蘇韜,有大韓民國血統?”

新聞發出之後,一時激起千層浪,無數蘇韜的粉絲,在網上對韓國的媒體進行了抨擊。

“臭棒子,真不要臉!厲害的人都是韓國人,你們臉怎麼這麼大?”

“要學會接受失敗。輸就是輸,別輸了找借口,還找出這麼噁心的理由!”

“蘇韜是地地道道的華夏人,我可以證明,因為我是他的女朋友......”

總而言之,互聯網上吵作一團,不過大部分華夏人都感覺揚眉吐氣,畢竟你光明正大地贏了對方,對方實在找不到借口,才會動用這麼下作的理由,挽回一點顏面。

明亮的房間內,穿着黑衣的男人跪在之正中間,臉上滿是無奈、恥辱及忐忑。

“對不起,我們沒有帶回蘇韜,突然出現了一批高手,疑似是華夏軍方的高手,直接將蘇韜帶離韓國。”黑衣人正是之前追逐蘇韜的那人。

“起來吧!沒想到他的背景這麼強,我已經從外交部那邊接到了消息,他受到華夏某個老首長的關照,如果我們真的拿下了他,說不定就會出現外交事故了。”站在辦公桌前,背身對着黑衣男人的是一個女人,從身形來看,婀娜綽約,她緩緩轉過身,目光落在黑衣人的身上,徐徐道:“你去國外住一段時間吧,等風聲平息再回來,不出意外,你已經被盯上了。”

黑衣人如蒙大赦,在地上磕了個頭,退出了房間,他發現自己渾身大汗,整個後背都濕了。

女人嘆了口氣,手指在豐潤的嘴唇上彈了一下,提起了座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彙報道:“人沒有抓到,已經回國了。”

“那就算了!權宇彬的父親已經身患絕症,恐怕即使蘇韜能出手,也沒有什麼把握。況且,權家已經註定要頹敗了。”那個人低沉地說道,“這個蘇韜屢次破壞我們的計劃,朴家的勢頭已經成,暫時我們只能低調蟄伏,等力量足夠,他日再東山再起。”

“祭祀的事情?”女人追問道。

“原本只是打算虛晃一槍而已,現在不僅失敗,而且還被媒體曝光,那個我們就得毀滅證據,同時壓制住輿論風聲。”那個人縝密地分析。

通過群體事情,干擾現在社會輿論,轉移現在國內對女總統抨擊的聲音,這是政治上常用的一招。

只不過,計劃失敗,權家被捉了個現形,即使掩蓋,也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後果。

“那個叫韓正雲的檢察官,如何處理?”女人沉聲問道。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檢察官而已,會有人讓他知難而退!”那個人沉聲吩咐道。

經過此事,韓國國內風雲突變,朴家取代權家成為首爾第一家族勢力,已經成為必然。至於支持女總統派系的人馬,因為陰謀失敗,遭到檢察院的追查,不得不隱藏力量,暫時保持低調行事。

蘇韜此次韓國之行,從小處來看,收拾了自己的潛在敵人龍婆乾大師,獲得了穩定的粉絲群體,同時還戰勝了金崇鶴,從大出來講,他幫助了親華的朴家站穩位置,間接地影響了兩國直接的關係平衡。

小醫病,中醫人,大醫國,蘇韜將這個精髓演繹得淋漓精緻。

蘇韜之時芸芸眾生中的一枚棋子,他的功過是非,並非所有人會關注。但水老一直關注着蘇韜,所以絲毫不落地盡收眼底,對蘇韜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抵達閩南軍區醫院,蘇韜見到了曹懷慶,他望向蘇韜一臉謙恭,知道人不可貌相,醫院已經給出結果,父親曹定軍得的是老年性痴呆症,早在十五天之前,蘇韜只靠一雙眼睛,就瞧出了病因,這等實力,讓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夏德春站在曹懷慶身後不遠出,作為此次跟蹤保健的曹定軍的貼身醫護,曹定軍出事,他有失察之責。

“蘇醫生,感謝你從百忙之中抽空來到閩南。”曹懷慶與上次的態度完全不一樣。

人就是這樣現實,蘇韜見慣了人情冷暖,不以為意,他主要是看在水老的面子上,才來給曹定軍治病。如果換做另外一個人,以他的脾氣,肯定不會這麼配合。

人都有脾氣,蘇韜也不例外。

“請將病例給我看一看。”蘇韜倒也沒有表現得太明顯,沒有與曹懷慶過多寒暄,直截了當地詢問病情。

夏德春便將手裡的文件遞了過去,蘇韜在全球醫學峰會上鬧出動靜很大,自己雖然在國內但也聽到了圈內同行的傳說,蘇韜已經被認定為華夏中醫界最有實力的年輕神醫。

對於中醫的神秘,夏德春也是親眼目睹,但對於治療老年痴呆,夏德春還是存有懷疑,畢竟這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老年痴呆,與人體的技能有關,大腦皮質萎縮,腦部器官退化、衰竭,是主要原因。從西醫的角度來看,只能使用一些藥物減緩衰竭的速度,想要徹底根治,是難以實現的。

蘇韜仔細快速地瀏覽了病例,他之前對曹定軍進行過望診,雖是粗略一看,但對他的病情還是有些了解,雖說病發成形,就在這幾日,但也不會這麼嚴重,最多出現記憶力衰退,和行動失調等癥狀。

但曹定軍出現了昏厥癥狀,這就得仔細推敲。

“老爺子,最近是不是吃過兔肉?”蘇韜合上了病例,將夏德春拉到一邊問道。

“沒錯,昨天吃了枸杞子炖兔肉。枸杞子為滋補肝腎的藥材,有降血糖的功效,兔肉有補中益氣、止渴健脾的功用,這是一位保健局專家給老爺子提供的養生葯膳。”夏德春暗吃一驚,心想不會是這葯膳有問題吧?

“本草綱目記載,兔肉性平味酸冷,入肝、大腸二經,補中益氣、清熱解毒,但食用的話,有禁忌。所謂兔死而眼合者殺人,表面上來說,就是如果殺死的兔子,它閉上了眼睛,肉就帶有毒性不能食用。倒也沒有那麼玄乎,而是孕婦及陽虛、小兒痘出者禁吃。老爺子的體質屬於陰盛陽虛,食用兔肉,會導致體質惡化。”蘇韜皺眉解釋道。

蘇韜解釋得很詳細,夏德春雖然不懂中醫,但也知道並非虛言,自己本來是打算用藥膳給曹老補補身子,沒想到雪上加霜,反而是成了倒忙。

如果這件事傳出去,雖說不至於動搖夏德春的專家地位,但也會變成一個笑話,有損他的醫名。

蘇韜將自己拉到一邊,沒有當著曹懷慶的面前說原因,基本也是維護了夏德春的面子,這讓夏德春對蘇韜的看法改變,暗忖這倒是一個挺會做人的年輕人,替自己保留顏面。

夏德春也是挺為難,曹定軍諱疾忌醫,不接受任何檢查,如今在食用枸杞子炖兔肉的時候,中了葯毒,一下子破壞了身體中僅剩下不多的防線,最終突然病發,這其實與夏德春沒有半點關係。

人若自絕,神仙難治!

“問題出現在病人的陰陽調和上,估計光靠儀器暫時也查不出什麼東西!”蘇韜看過病例,已經判定有老年痴呆症的趨勢,但為何昏厥至今不醒,暫時還沒有知道原因。

“原來如此,那你有救治的辦法了嗎?”夏德春低聲問道。

“有是有,不過還得夏醫生你配合我一下!”蘇韜與夏德春這麼好言好語的交流,其實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

“請說!”夏德春已經將蘇韜當成和自己一樣的醫生,不再因為年紀輕,而低看一等。

蘇韜能讓夏德春刮目相看,也是打了伏筆,如果不是當初親眼目睹,蘇韜準確預測曹老患了老年痴呆症,豈能心甘情願地聽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來安排。

蘇韜湊到夏德春的耳朵邊,低聲交代了幾句,夏德春皺了皺眉,眼中流露出困惑之色,無奈嘆了口氣,道:“沒問題!只要能讓曹老能康復,我又就陪你演一場戲吧!”

蘇韜隨後跟着夏德春來到曹定軍所在重症監護室,他臉上掛着口罩,正在吸氧,旁邊的儀器上跳着波動圖,雖然如常人一樣,但暫時還在昏迷之中。

夏德春在西醫界的地位很高,在他的協調下,曹定軍被安排送入手術室。

“需要什麼配合?”夏德春問道。

“不需要,有行醫箱就行!”蘇韜將行醫箱擺放好,取出針袋,給曹定軍開始針灸。

其實想救醒曹定軍並不難,但想徹底醫治他的老年痴呆症,需要動用一些特殊的辦法。

銀針分別刺入合谷、足三里、魚際,這三個虛偽對於治療陽虛有很好的效果,夏德春見蘇韜鼻尖冒出白色如同凝珠的細密汗水,知道蘇韜這並不是簡單的針灸,而是聚神於針,達到了針灸最高的境界。

針灸結束之後,蘇韜開始揉按曹定軍的腹部,伴隨着巨大的推力,曹定軍突然睜開眼睛,“哇哦”一聲,嘔吐起來。

蘇韜料事如神,準確地送上早已準備多時的桶子,將那些穢*物全部裝入其內。

幾分鐘之後,曹定軍的意識完全清醒,只是吐得昏天黑地,全身乏力。

“我這是在哪兒?”曹定軍打量四周!

“這是醫院!”夏德春走上前,低聲說道。

“醫院?”曹定軍不悅道,“我現在就得走!”他對醫院排斥到了極點。

“老爺子,您恐怕沒法走了!”夏德春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蘇韜,暗嘆了口氣,盡量把表情演得很逼真,“您得了絕症,活不了幾天了!”

“啊!”曹定軍被嚇了一跳,他正常的情況下,也不會如此,因為本來就很虛弱,一口氣接不上,雙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