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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韜洗完澡之後,覃媚媚湊過來,拿着一個精緻的小瓷瓶,在空中噴了一陣,蘇韜聞了聞挺香,也很熟悉,困惑地問道:“香水?”

覃媚媚點了點頭,遞給蘇韜,笑道:“你看看!”

蘇韜瞄了一眼,竟然印着三味國際的lg,恍然大悟道:“三味國際的新品?”

覃媚媚從他手裡奪回了瓷瓶,道:“這是三味國際在你提供的配方上,加入了好幾種適合國際市場的香料,設計出來的香水有好幾種味道,這一款比較適合男性。”

蘇韜皺了皺鼻子,不太喜歡這種味道,不過他也沒有過多插嘴,畢竟三味國際聘請的都是專業人員,他們在研究產品的時候,都會考慮各種元素。這年頭,產品在保留個性的同時,一定要考慮到市場化。

在西方的話,無論男女都會使用香水。人種體味大,是一種誤解。體味只會因個人而異,卻不見得因人種而有特別大的差異,衛生條件及清潔習慣是影響體味的最主要因素。

就跟華夏人喜歡飲茶,香水對於西方人,使用香水除了讓自已身心愉悅之餘也是一種禮儀,就如穿衣食飯一樣是必需品。香料在古代阿拉伯國家是極其重要的貿易品,地中海區域的古羅馬帝國也是盛極一時。當時的古羅馬橫掃亞非歐大陸,所以這些國家受到宗主國的影響,香料也納入老百姓的生活習俗中。

蘇韜提供的配方,是源自於幾種凝香效果比較好的中草藥,不僅可以讓香味更加持久,而且還能起到一定的護膚作用。

蘇韜見覃媚媚小心翼翼地收好,笑道:“這香水還沒有正式推出市場吧?”

覃媚媚淡淡一笑,“我們都是白老鼠,都是試驗品,每天都得寫使用報告,很辛苦的。”

呂詩淼看了一下腕上的手錶,笑着說道:“時間來不及了,咱們趕緊出發吧!”

“我憋死了,得先上個洗手間!”覃媚媚誇張地捂着小腹,朝洗手間走了過去。

呂詩淼最近一直到處跑,所以蘇韜沒有太多的機會跟她單獨相處,趁着覃媚媚小解的機會,蘇韜偷偷地抱住呂詩淼狠狠地啃了幾口,等到衛生間傳出嘩啦啦的沖水聲,呂詩淼趕緊推開了蘇韜,然後用手指擦掉了蘇韜嘴角的唇膏。

覃媚媚出來之後,嘴角噙着笑意,嘖嘖自言自語道:“唉,好像我上廁所的時間太短了,要不要繼續回頭再上一段時間?”

呂詩淼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道:“不能等了,再遲就來不及了。”

飯局定在了“江山會所”,檔次非常高,整個瓊金有資格來這裡消費的非富即貴,,如果不是覃媚媚人際關係不錯,以岐黃慈善現有的名氣和地位,還無法能在這裡設宴款待客人。

蘇韜跟着覃媚媚走入其中,打量着裡面的裝潢,微微有些吃驚,純古風的設計,給人一種古色古香之感,架子上擺放着各種古董,一看就是年代久遠,充分證明主人的經濟實力與深厚底蘊。

大堂經理將三人一直領到了金玉包廂,等了大約五分鐘之後,一位漂亮的美婦從外面走入。

美婦看模樣也就三十齣頭的樣子,面容清秀,妝容淡雅,皮膚白皙,身材修長,比例極佳,穿着白色的繡花絲綢旗袍,露出兩條白膩的雙腿,給人一種嫵媚性感的古典味道。伴隨着美婦的動靜之間,蘇韜嗅到一股香水味,眉頭微微一挑。

蘇韜仔細觀察了她脖紋,雖然她保養得很好,但一眼還是能猜出美婦年齡在五十歲上下。

“這位是蔣夢鷗女士,白鷗集團的女總裁。”覃媚媚與蘇韜介紹道。

“蔣總,您好!”蘇韜與蔣夢鷗握了握手,發現她的手心多汗,微微有點發涼。

“我和媚媚是好朋友,你就不用叫的這麼生分了。喊我蔣姨,好了!”蔣夢鷗發現蘇韜比想象中還要更加年輕,爽快地笑道。

“那我就喊你蔣姨了。”蘇韜也就及時改口,“不過,這樣會不會把你給喊老了啊?”

蔣夢鷗咯咯笑了起來,花枝亂顫,道:“我的年齡夠大,你放心吧,不吃虧!”

蘇韜佯作意外地望了一眼蔣夢鷗,驚嘆道:“您看上去也就三十歲不到吧?”

蔣夢鷗越發開心了,沖覃媚媚說道:“小蘇大夫,還真會逗人開心,你難道沒告訴她,我和你的關係嗎?”

覃媚媚笑着解釋道:“她是我的姨娘。”

蔣夢鷗微微抬起下巴,望向天花板,感慨道:“青春不再啊,容顏延緩衰老,但心早已老了。”

覃媚媚笑着與蘇韜介紹道:“我姨娘可是貨真價實的女強人,她自己創辦了白鷗品牌,相信你們都知道吧?”

白鷗品牌主要生產製造空調,是全球第一大空調品牌,不僅質量好,技術過硬,是國內生產製造領域標誌性的企業。

蘇韜終於明白覃媚媚為何會選擇在江山閣來設宴,像招待蔣夢鷗這樣的成功人士,必須要注意接待標準。

不過,蘇韜從蔣夢鷗身上卻看到了一些負面的信息。她的身體狀態不算太好,長期處於高負荷的壓力之中,身體非常紊亂,另外讓人驚訝的是,她似乎陰陽失調極其嚴重。

蘇韜暫時還不知道飯局的目的,一種可能是覃媚媚希望自己給這位蔣夢鷗女士治病,另一種可能則是為岐黃慈善拉贊助,還有第三種可能,覃媚媚一直在策劃報復李富紳,因此她需要強援。

服務員拿着菜單進來,蘇韜掃了一眼,暗自吃驚,這裡的菜價可以用離譜來形容。一道紅燒豆腐,能賣一百多元,簡直就是宰人。當然,他們現在吃的不是菜,而是一種檔次。

等服務員走出去之後,覃媚媚笑着與蘇韜,道:“你應該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吧?今天請過來,不只是吃飯這麼簡單。”

蘇韜抬眼掃了一下蔣夢鷗,淡淡笑道:“是為了蔣姨的隱疾吧?這可是個老病,困擾她至少三十多年了。”

蔣夢鷗見蘇韜這麼說,眼中出現了驚訝之色,覃媚媚之前跟她吹噓過,說蘇韜是多麼多麼厲害,她見到蘇韜之後,其實內心有點失望,因為蘇韜太年輕了,醫生都是吃經驗飯,二十多歲喊自己姨的小夥子,能有幾分本事?

所以蔣夢鷗一開始的心情是排斥的,她讓蘇韜喊自己蔣姨,其實是委婉地告訴覃媚媚,自己不太看好蘇韜能治好自己的病。

蘇韜繼續說道:“這個病,倒也不是什麼大病,但實在讓人尷尬。尤其是年齡越大,病情也變得越來越嚴重,讓人不堪其擾。只是涉及,我不好直接說出來。”

蔣夢鷗聽蘇韜這麼說,頓時吃驚地說不出話來,她想了想,淡淡笑道:“這裡也就四人而已,你不妨直說吧,我不介意。”

蔣夢鷗心中還是有點質疑,懷疑蘇韜是在詐自己。她閱人無數,經驗豐富,不少江湖騙子,都有一條騙人的話術,看你的表情和語氣,然後通過套話,來讓你上了他的當。

蔣夢鷗不太相信,蘇韜什麼事都沒做,就能看出自己的問題所在。畢竟這個,她一直掩飾得很好,即使覃媚媚,她也不曾知道。蘇韜從自己進門到現在,只是握了握自己的手而已,就能看出自己的隱疾,那實在有點太離譜。

“姨娘,你千萬別低估蘇韜的一雙眼睛,他不把脈,不問診,從細節地方,就能看出病症。我早已見怪不怪了。”覃媚媚微微笑着,也在困惑姨娘究竟得的是什麼病。

蔣夢鷗雖然事業有成,但至今還沒有嫁人。所以親戚們都懷疑蔣夢鷗是有心理疾病,不過礙於蔣夢鷗的身份和地位,所以一直沒人敢當面跟她說出來。

覃媚媚琢磨着,如果蔣夢鷗真有病,蘇韜肯定能幫她治好,便設計了這麼一個計劃。

和蔣夢鷗吃飯,主要是談岐黃慈善的捐款。覃媚媚故意說蘇韜醫術有多麼好,就蠱惑讓蔣夢鷗試試蘇韜的醫術,才會有這麼一出。

蔣夢鷗原本也就當成了一個增加飯局氣氛的環節,沒想到蘇韜說得越多,她的心情也就拎了起來。

蘇韜淡淡笑了笑,並沒有直接說她的病,而是給出自己的結果,“其實蔣姨的病,不算什麼大病,雖然時間拖得很長,但只要用我的房子,最多一個月就能徹底痊癒。”

“真的嗎?”蔣夢鷗被這個病折磨了幾十年,她也沒少找醫生治療,但一直效果不佳,即使短時間內能治好,但很快就又複發了。

覃媚媚在旁邊見蘇韜信誓旦旦,有點擔心地說道:“要不,你還是給我姨娘認真看看,至少得診脈吧?”

蘇韜哭笑不得,將手指搭在蔣夢鷗的手腕上,道:“那我就診個脈吧!”

有些病要診脈,但有些病並不需要診脈。

很多人都覺得中醫,看病一定要搭脈,其實那是誤解。

打個簡單比方,你臉上長了濕疹,一望就知道。

而蔣夢鷗的病,屬於用鼻子一嗅,就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