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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之後,蘇韜、麗莎和薇拉來到SK皇家酒店。

這家酒店是在沙俄時期建造,後期進行改造,在整個俄羅斯都是首屈一指的餐飲場所,可惜現在是中午,否則,若是到夜晚,可顯得這個酒店的輝煌與綺麗。

餐廳歐式風情十足,服務員穿着非常體面,若是衣衫不整者進入其中,不用工作人員驅趕,就會本能地感覺到與這個場合格格不入。

麗莎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場合,一開始表現得有點拘謹,不過很快就表現得自然,間接說明她的適應能力很強。而薇拉彷彿天生適合這種場合,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展現出高層貴族的良好素養,儘管從外表上來看,麗莎並不比薇拉弱勢多少,但薇拉表現出來的氣質,在這種場合明顯要優於麗莎,因此所有人都會將薇拉當成主角,而麗莎只能算是長得比較俏麗的配角。

酒店二樓的西餐廳,是整個莫斯科服務水平最高的地方,這也是為何薇拉選擇在這裡,請蘇韜和麗莎用餐,他們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服務員主動倒了一杯水之後,就靜悄悄地站在一邊,臉上始終保持微笑。

蘇韜確定,若是客人不主動點餐,他們絕對會一直保持這個姿勢,站下去。

薇拉朝服務員招了招手,用俄語點了幾道這裡的名菜,同時還點了一瓶好酒,麗莎抽空瞄了一眼價格單,面色紅白一陣,背脊冷汗直冒,她現在的收入已經算是俄羅斯比較高的水平,但隨便一道菜的花費,足以讓她肉疼。

俄羅斯一名普通工人的工資,每個月大概是300美元,摺合成人民幣差不多兩千元,麗莎的工資跟國內三味堂高管的水平差不多,月薪在一萬五左右,但這裡一道普通菜差不多要八九百,未免太過於奢侈了。

不過,麗莎還是表現得很鎮定,沒有露出任何明顯的慌亂。

片刻之後,服務員開始上菜,蘇韜吃了幾口,覺得味道很普通,薇拉和麗莎都吃得津津有味,彷彿是在品嘗這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他暗想這大概是民族差異的原因,在華夏的話,不同的省份口味不同,甚至演變出了不同的菜系,何況現在已經跨過了呢?

“咦,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們。”不遠處飄來漢語,卻是穿着西裝的維克多走了過來,他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這頓飯,由我來請你們吧。”

“還是不用了。”薇拉對維克多明顯沒有什麼好印象,直接拒絕了維克多的要求。

在西方一般來說,朋友聚會都是AA制,一方面是因為大家的收入都差不多,平均到每個人的身上,不會有太大的壓力,另一方面西方國家都是無人情社會,即使是最好的朋友,彼此在金錢方面也會算得很清楚,這倒不是說,西方國家人情淡漠,而是,他們將感情和金錢分得非常乾淨和徹底。

維克多依然保持微笑,朝蘇韜看了一眼,淡淡笑道:“沒想到你挺受歡迎,昨天與水君卓女士成雙入對,今天又與薇拉在一起,還真是讓人羨慕啊。”

蘇韜的維克多的挑釁,並不在意,淡淡道:“沒辦法,如果你和我一樣有一顆強大的腎,也可以左擁右抱。”

維克多眼中露出震驚之色,情不自禁地往後倒退一步,鼻樑上冒出冷汗,因為蘇韜竟然說出他的秘密,這實在太讓人吃驚了。

其實,昨天蘇韜與水君卓半開玩笑的那句話,算是一半真一半假,真的是維克多腎功能不好,會影響他作為男人的某些能力,假的是,維克多並不是來找蘇韜的求醫。

所以蘇韜沒有將維克多放在眼裡,與一個不完整的男人爭風吃醋,未免會拉低自己的檔次。

不過,維克多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蘇韜,蘇韜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好脾氣,毫不猶豫地點了出來,讓維克多瞬間進退兩難。

薇拉當然聽出蘇韜的言外之意,忍不住笑道:“沒想到頂頂有名的維克多,竟然會有這個問題,難怪花邊新聞上重來都不會出現你的緋聞。原來是你能力不夠。”

“你胡說八道!”作為一個男人,最難忍受的就是被人說你能力不行,關鍵這還是事實,這讓一向保持紳士風度的維克多史無前例地露出了憤怒之色。

薇拉從上到下掃了掃維克多,搖頭苦笑道:“如果其他人這麼說,我肯定不相信。但我對面的這位是華夏著名的中醫大夫,他的話我不得不信。這樣如何,明天我在圈子裡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相信大家都會非常感興趣。”

維克多並不是獨自來到餐廳,身邊還跟着朋友,維克多左右四顧,發現朋友望向自己的眼神有變化,頓時面色慘白,指着蘇韜怒斥道:“我要告你誹謗。”

蘇韜聳了聳肩道:“誹謗,指的是惡意造謠中傷別人。如果我說的是實話,那也能算誹謗?”

維克多惱羞成怒地冷聲道:“你給我等着,我知道你在莫斯科開了一家醫館,我一定會讓它破產的!”

蘇韜見維克多這麼說,面色突然變得冷漠,原本不過是爭風吃醋而已,彼此打打口水仗就罷了,現在維克多轉移怒火,試圖干擾三味堂莫斯科國際店的運營,這觸犯到了他的底線。

蘇韜上下打量着維克多,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近期會有血光之災,還是多多保重吧。”

“哼!”維克多眼中露出憤怒之色,“猖狂的傢伙!”

言畢,維克多走到服務台,找到了大廳經理,不懷好意地朝蘇韜所在的方向瞄了幾眼,沉聲囑咐幾句。

不久,經理走過來,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先生女士,我們無法給你們繼續提供服務了。”

“為什麼?”薇拉生氣地說道。其實她已經醒悟,這家酒樓不出意外,維克多的家族佔據了一定的股份,因此維克多有趕走他們的權利。

“你就別為難他了,他也是聽命行事。”蘇韜雖然聽不懂俄語,但知道這是維克多對自己的抱負。

薇拉也反應過來,朝維克多所在的方向怒視了一眼,沉聲道:“還真是個卑鄙的傢伙。”

她掏出皮包,準備取出銀行卡,被蘇韜給攔住。

蘇韜笑道:“還是我來付錢吧,不能被他給看扁了。”

服務員從蘇韜手裡接過銀行卡刷完費用,蘇韜指着還沒有動筷子的飯菜,沉聲道:“你們這邊不方便讓我們吃飯,但這些菜可以打包吧?”

薇拉忍不住笑出聲,知道蘇韜並不是真的在乎這一頓飯,以他現在的身價,在這裡吃喝一輩子也沒什麼問題。蘇韜這麼做,只是為了噁心這家餐廳而已。

服務員頓時愣住,因為來這裡吃飯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從來沒有人提起過打包的服務。

“好吧,現在請您稍等,我們這就為您準備。”服務員與其他人商量了一番,終於還是同意將桌上剩菜全部打包。

維克多得知這個要求之後,與身邊的朋友瘋狂地嘲笑,將蘇韜詆毀成自己這輩子遇見過的最沒有品位的男人。

“有沒有零錢?”蘇韜望了一眼薇拉。

薇拉搖了搖頭,道:“要零錢做什麼?”

蘇韜道:“別問那麼多,給我一點零錢。”

薇拉身上只帶着銀行卡,沒有帶零錢的習慣,麗莎掏出錢包,從裡面取出零錢,低聲道:“我這裡有!”

“算我借你的!”蘇韜對着麗莎報以微笑。

麗莎連忙擺手,道:“不用!”

那些零錢加起來,價值不超過一百元人民幣,實在不值得一提。

等打包完畢之後,蘇韜故意鬆了松袋口,然後嘴角露出壞壞的陰笑,突然朝維克多的方向一拋。

袋子在空中划過弧度,精準地落在維克多等人身前的餐桌上,那些剩菜直接炸裂,從袋口冒出來,朝維克多及朋友們的身上噴了過去。

維克多等人原本以為蘇韜灰溜溜地逃走,如何能想到蘇韜會有這麼個驚人之舉,紅色的番茄、黃色的雞蛋絲、肉色的火腿片、橙色的南瓜湯,到處橫飛,潑得他們狼狽不堪。

“這是給你們的清洗費。”蘇韜走到維克多的身邊,丟下了與麗莎借來的零錢。

“混蛋,你這是想惹事嗎?”維克多摘掉貼在臉上的生菜葉子,憤怒地受到。

“沒錯,想打架的話,你們一起上吧。”蘇韜輕蔑地望着維克多。

“揍他!”維克多身邊的朋友,個頭足有一米九,也是個暴脾氣,霍然起身,二話不說,朝蘇韜伸出一拳。

蘇韜早有準備,直接抓住了那個拳頭,順勢一擰,那大漢只覺得手臂如同被鋼爪給抓着,稍有反抗,就會被折斷,如同殺豬般痛嚎起來。

此人在這群人當中,最為強壯,經常練習格鬥術,身手最好,被蘇韜一個罩面就拿下,頓時露出驚慌之色,這幫人都養尊處優,跟那些街頭的光頭黨可不一樣。

蘇韜身在國外,不想多惹事,鬆開了那個大漢,與薇拉笑道:“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