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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韜返回城堡別墅之後,葉列娜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先生,您這是怎麼了?”

“沒事,出門遇到一隻狗,跟那隻狗打了一架,結果就弄成這樣了。”蘇韜笑着解釋道。

“看來您沒打贏那隻狗。”葉列娜忍不住開玩笑道。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連一隻狗都打不過呢?雖然那隻狗挺凶,最兇猛的惡狗,但被打得很慘。”蘇韜表情嚴肅,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葉列娜打了一盆清水過來,“清理下傷口吧,那樣會舒服一點。”

“謝謝你的關心。”蘇韜朝葉列娜點頭致謝,葉列娜面色潮紅,飛快地離開了客廳。

竟然害羞了?自己可什麼都沒做啊。

蘇韜暗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搖頭苦笑,用毛巾擦拭自己臉上的傷口,然後從行醫箱里找到一瓶藥膏,仔細塗勻之後,臉部的痛感緩解。

蘇韜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這次燕隼帶給自己的羞辱,他畢生難忘,早晚有一天會連本帶利地還給燕隼。

水君卓接到消息後請假回來,因為蘇韜臉上的傷處理好,所以沒有那麼慘不忍睹,暗自放心。

“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呢?”水君卓蹙眉埋怨,語氣中充滿心痛的感覺。

“男人嘛,不經歷痛苦,怎麼見彩虹?”蘇韜露出潔白的牙齒,“放心吧,我會化疼痛為力量,努力提高自己。”

水君卓哭笑不得,“聽你這語氣,你還得找他打一架?”

“那是當然,從哪兒跌倒,就從哪兒爬起來。”蘇韜認真且固執地說道,“這關乎男人的尊嚴。”

“男人都好鬥,這話一點都不假。”水君卓苦勸無用,只能搖頭嘆氣。

蘇韜牽起了水君卓的柔荑,道:“讚揚你的文章,我早就寫好了,一起去看看,是否滿意吧?”

水君卓面頰一紅,心如鹿撞,跟着蘇韜進了書房,蘇韜將已經晾乾的情書交給水君卓,只見水君卓拿在手上,迅速瀏覽,俏臉越來越低,笑道:“都是肺腑之言,還滿意吧?”

“字寫得不錯,就是內容寫得庸俗了一點。”水君卓噘嘴故意挑刺。

“怎麼可能呢?我完全用靈魂在寫,絕對天底下沒有第二封這麼感人的情書了。”蘇韜很嚴肅地說道。

水君卓抬頭望了蘇韜一眼,輕輕地攬住蘇韜的脖子,送上了紅唇,輕輕碰了一下之後,笑着說道:“好吧,我承認被你感動了。”

“還真是個好騙的小姑娘,如果你喜歡的話,以後我每年都給你寫一封,如何?”蘇韜信誓旦旦地說道。

“真的嗎?”水君卓眸光閃爍地說道,“我會當真的哦,如果你做不到,我會生氣。”

蘇韜微笑道:“一言為定。”

蘇韜將水君卓摟入懷中,二人就這樣靜靜地相擁,蘇韜心中竟然沒有絲毫的邪念,和水君卓的相處有種很純凈的感覺,擁着她會覺得踏實、平靜。

也不知過了多久,水君卓輕輕地推開蘇韜,笑着說道:“原本晚上還打算請你聽歌劇,現在看來票要作廢了。”

難得有這樣單獨相處培養感情的機會,蘇韜怎麼可能浪費,笑道:“我只是鼻子骨折了,眼睛和耳朵都沒問題,聽歌劇這麼高雅的事情,怎麼能說不去就不去呢?”

雖然蘇韜這麼說,但水君卓還是隱隱有些擔憂,但蘇韜堅持道:“長這麼大,還沒聽過真正的歌劇呢,你就帶我去見見世面吧。”

微微一笑,水君卓打預防針道:“歌劇是俄語表演,你聽不懂,到時候可別覺得無聊。”

蘇韜將水君卓的小手握在手心捏了捏,笑道:“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哪兒都是天堂,隨處都是歡樂。”

在俄羅斯看歌劇,一般要着正裝,水君卓換了一身白色抹胸晚禮服,還戴上了一些亮晶晶的首飾,整個人如同脫胎換骨,彷彿從天而降的仙女,蘇韜忍不住看了多久,笑道:“我今天才知道,你有多美!”

水君卓點了點頭,掩嘴笑道:“真不會說話,難道我以前就不好看嗎?”

“以前也好看,只是今天更美。”蘇韜笑着說道,“你適合化點淡妝,這樣更能展示自己的氣質。”

水君卓好奇道:“不是說化妝品傷害皮膚嗎?”

蘇韜解釋道:“大部分的化妝品會傷害皮膚,但三味國際的護膚品絕對無害,到時候我會讓人給你郵寄一些。”

“還真是不忘時時刻刻地推銷啊?”水君卓挑着眉毛,搖頭道。

“作為三味國際的老闆娘,竟然不使用自家的產品,這實在說不過去啊。”蘇韜打趣道。

“誰是老闆娘了!”水君卓哼了一聲,“又占我便宜,討打!”

言畢,她揮舞着粉拳,在蘇韜的胸口輕輕地拍打了一下,小女人的嫵媚姿態盡顯無疑。

來到歌劇院,剛落座沒多久,蘇韜就有點困意,別人都說俄羅斯歌劇和芭蕾齊名,但蘇韜覺得這歌劇遠遠比不上華夏的戲劇。

水君卓笑着說道:“是不是覺得犯困?”

蘇韜沒有正面回答,笑道:“我覺得歌劇和咖啡會很配。如果給我和一杯咖啡的話,我會更輕鬆地讓自己做到不打盹。”

水君卓湊到蘇韜耳邊,沒好氣道:“如果被身邊的人聽到你的這番話,肯定會把你給轟出去。”

蘇韜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努力讓自己變得高雅一點吧?”

蘇韜雖然覺得沒有什麼興緻,但水君卓看得卻是津津有味,她不時和其他觀眾不約而同地鼓掌,蘇韜只能裝模作樣地也揚手拍兩下。

歌劇再如何乏味,總比看星星看月亮要有趣得多吧?

演出結束之後,蘇韜和水君卓並肩離開,出口處,一個身穿西裝的黑人男子,正在怒聲訓斥對面的一個白人。

水君卓看清楚黑人的臉,苦笑着搖了搖頭。

“你認識他?”蘇韜好奇道。

水君卓點頭道:“那人叫做杜阿拉,是南斯達旺王國的一名王子。”

對於非洲的國家,蘇韜知道的不多,但對南斯達旺印象深刻,非洲有兩樣舉世聞名的特產,一個是鑽石,另一個是艾滋病。提到鑽石,人們想到的一定是南非,但是要說到艾滋病,那肯定就是南斯達旺王國。

“這個國家似乎很混亂。”蘇韜嘆了口氣說道。

“國家混亂,和上層人物沒關係。杜阿拉兩年前來到莫斯科留學,現在他的母國內戰頻繁,有好幾股非政府軍肆虐,但他依然活得很滋潤。”水君卓唏噓感慨道。

杜阿拉終於發現水君卓,斂去臉上怒意,朝她快步走了過來,主動打招呼道:“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水君卓淡淡回以微笑,“杜阿拉殿下也喜歡歌劇嗎?”

杜阿拉聳了聳肩,無奈道:“是啊,我非常喜歡這場歌劇的主角瓦西莉亞,正準備讓我的秘書去邀請她,和我一起共進晚餐。”

水君卓笑着說道:“我猜,瓦西莉亞女士,今晚肯定是有約,拒絕了你的邀請。所以你才會這麼生氣。”

杜阿拉尷尬地嘆了口氣,無奈道:“總有些人想和我作對。罷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得回國了,還不知道能否再回到莫斯科,實在有點可惜。”

水君卓笑道 :“祝你此行好運!”

“到時候說不定,我會需要你的幫助。”杜阿拉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露出與膚色形成明顯差異的白牙齒,讓人瘮得慌。

等杜阿拉走遠之後,水君卓看了一眼蘇韜,見他正在凝眉思索,笑道:“你在想什麼?”

蘇韜聳了聳肩,好奇道:“他這次回去,難道是為了爭奪王位?”

水君卓苦笑一聲,道:“什麼都瞞不過你,現在南斯達旺王國正處於內戰,因為老國王突然病重,包括王儲在內,許多王子正蠢蠢欲動。”

蘇韜分析道:“杜阿拉既然是在俄羅斯留學,那意味着他背後有俄羅斯政府的支持,此次回國之後,勝算應該很大。”

水君卓嘆了口氣道:“杜阿拉有俄政府做靠山,同樣的,王儲與其他王子身後也有強國做靠山,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杜阿拉似乎對俄政府有點不太滿意,否則,剛才也就不會跟你主動說請求幫助的話。”蘇韜耐心地分析道。

水君卓在俄羅斯大使館的關係非常特殊,杜阿拉的那句話,落在有心人耳朵里,就是變相地向華夏拋出橄欖枝。

“並非不滿意現狀,或許是要尋求更多的籌碼。”水君卓嘆了口氣,“這些留學在外的王子,從小接受過很多訓練,遠比一般人要更加狡猾,他們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獲取最大的援助。”

蘇韜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戰爭無情,尤其是那些弱小國家的平民,他們不僅生活很艱難,溫飽不易,還得面臨疾病的困擾,更關鍵的是,權力者的遊戲,會讓他們的生活陷入水生火熱。

如今非洲很多國家,都是如此,諸多強國雖然沒有明目張胆地入侵,但正在用更加巧妙地辦法入侵,掠奪非洲國家的資源。

蘇韜情不自禁地對即將到來的非洲之行,多了一絲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