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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戒備森嚴,來往的將士們目不斜視的朝着自己的方向走去,反而不會察覺我是冒充的外人。

我悄然觀察發現這裡每一名將士,都至少有靈蓮境的修為,如此這兩千名的強大隊伍,殺傷力可想而知。

這世上有各種宗門勢力,實力參差不齊,像天狼這種偷偷摸摸發展的,算是獨個。

我也不覺在想,天狼已經有如此強大的軍隊了,為什麼還有費盡心思挑選所謂的星君?

腦子裡疑惑太多,根本捋不清楚。

這時候,跟我並排走的寬哥小聲問了句:

“少俠,我們現在去哪兒?”

他的話讓我瞬間從胡思亂想中回到現實,我呼了口氣,看着周邊除了黑屋子便是重甲將士的境況,皺眉說道:

“帶我去拿柜子鑰匙。”

寬哥故作鎮定的往前走了會兒,等迎面過來的將士經過後,才苦着臉小聲說道:

“鑰匙可是在百兵長手裡啊。”

我直接說道:

“那就去找百兵長!”

寬哥摸了mōxiōng前鎧甲:

“少俠,恕我直言,咱倆去找百兵長,等於是送死。”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說道:

“又不是找他打架,怎麼就送死了?拿到鑰匙就行,別廢話了!”

見我這麼說,寬哥的滿臉愁容稍微好些,他估計也想到了之前在庫房時我會隱身的手段,所以也不再多勸說,帶着我拐了個方向。

行走了一段時間,我逐漸摸清楚了這裡的規律,這裡看起來到處都一模一樣,區別方向的標記在腳下,每條路每隔百米,都會標記前方要去的地方名稱。

雖然只是簡稱,但看起來也一目了然。

比如寬哥帶我即將要去的地方,地面標記上寫着:兵長營。

原本走的順順利利,忽然背後有人喊道:

“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我微微一頓,寬哥更是嚇得渾身一哆嗦。

他斜眼看着我,我眼神示意他別慌張。

隨後,我和寬哥同時轉過身。

寬哥看清楚人後,連忙拱了拱手喊道:

“吳兵長!”

沒想到這百兵長居然自己找上門了,寬哥說的沒錯,以我們兩人的實力,要先強行對抗百兵長,確實是找死的行為。

這吳兵長身材偏瘦,五官如刀削,鷹鉤鼻下留着精短的鬍鬚,兩顆眼珠子充斥着殺戮之光。

他身上的強大氣息,我猜至少也得靈丹境的修為了。

他掃了我們兩人一眼,隨後把目光停在我身上,輕聲問道:

“怎麼沒見過你?”

問的輕巧,卻讓我內心一震。

這吳兵長該不是已經發現了我是冒充的?

幸虧旁邊的寬哥及時解圍:

“稟吳兵長,這是新調來不久的小子,叫三兒。”

吳兵長朝我走近了兩步,那股強大的氣息瞬間壓了過來,讓我都有些喘不過來氣。

他抬手拍了拍我肩膀,勾嘴僵硬的笑了笑:

“好好乾。”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同時勾了勾手,示意我們跟上。

吳兵長走路的速度很快,我和寬哥故意稍微放慢了些腳步,趁着這個機會,我迫不及待的小聲問道:

“這是誰?”

寬哥快速的說道:

“吳兵長,不常來這裡,據說管着其它地方。”

我皺起眉頭:

“其它地方?這裡不是天狼老巢?”

寬哥搖着頭:

“天狼只是代號而已,誰也不知道真正的老巢在哪兒。”

代號而已……

寬哥的話讓我瞬間想起了十二天狼的信息,我一直以為,是各地十二隻天狼在操控着數千名同學,從而篩選出星君。

卻從未懷疑過,十二天狼這個信息的真實性。

我越發覺得,這個以天狼為幌子的組織,似乎布局了很大一盤棋,而我們這些被殘酷篩選出來的星君,只是棋盤上的棋子,孰輕孰重而已。

我頓時有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敵人的強大,似乎已經超乎了我的想象。

前面的吳兵長此時回過頭,瞪着戾眼呵斥道:

“你們兩個沒吃飯嗎?”

寬哥趕緊拽了我一把,接着快速的跟上了吳兵長的步伐。

也不知道這吳兵長為什麼要選我們跟着,而他要去的目的地,居然是這裡唯一超過兩層的主建築樓。

即使走近,周邊依舊有濃霧飄繞。

漆黑顏色的正方形建築,除了那些奇怪的圖案,什麼字都有沒有寫。

抬頭看去,這棟樓有九層,每層都是一個正方形擺着不同的姿勢連接而成,還挺有藝術感。

門前守着兩排重甲將士,見吳兵長走進去,立馬低頭行禮。

能看出來,這吳兵長在這裡很有威望的樣子。

走近樓內後,光線也隨之暗了下來,溫度降低,我旁邊的寬哥也是第一次進來這裡,正好奇的四處查看。

吳兵長輕車熟路的帶着我們穿過一道又一道的門,每道門前,都守着兩名輕甲佩刀將士。

起先我還能記住路,走到最後我都迷糊了,像是在走迷宮一樣。

經過的途中倒也有些屋子,不過吳兵長走的太快,根本來不及看清楚裡面的人在做什麼。

又穿過一道昏暗的長廊後,推開鐵門,吳兵長總算是停了下來。

他伸手示意我們在這裡等着,隨後自己上前恭敬的拱了拱手,說道:

“人帶來了!”

讓吳兵長恭敬行禮的人,是四名身着華麗銹紋長袍,頭戴玉簪的長髮男人。

他們腰間都掛着玉牌,但沒看清楚寫的是什麼。

四名男人都有強悍的修為在身,不過相比吳兵長,氣息要溫和的多。

他們背對着我們站在一個有欄杆的地方,正認真的盯着下方,欄杆上面流光閃動,似乎有道無形的牆。

吳兵長說完後,等了好半天,其中一名男人才隨意的揮揮手,連話都懶得說一句。

吳兵長不爽的咬了咬腮幫骨,敢怒不敢言,還是恭敬的拱了拱手,隨後沉着臉向我們看來。

見他招手,我和寬哥才忐忑不安的往前走着。

沿着階梯走上去,我逐漸能看清楚欄杆下的情況,有各種小房子、樓層、街道,像是立體平面圖般,細看之下,總覺得很是熟悉,像是……天狼殿!

{晚安}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