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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倖幸苦苦要死要活的吊在懸崖繩索上飽受折磨,我剛下來就自己制好了凳子,正所謂人比人氣死人,他們除了羨慕嫉妒恨之外也沒什麼可說的。

我伸手拽了拽面前的繩索,製造點動靜給崖上的人,以免被他們誤以為我死了。

隨後我小聲對吊繩索上的眾人說道:

“放心,有我在這兒,們都會安全回去的。”

有我這句話安慰,他們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也都開始整理自己腳下的繩索,盡量纏在自己身上,好緩解手上的疼痛感。

不知道崖上的教頭要吊我們多長時間,我坐在自製的椅子上閑來無事,乾脆原地修習起來。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懸崖峭壁邊的靈力還挺充足,當然也有可能是我體內吃了歸靈丹的緣故,修行收益翻倍。

我原本運行的是《三清語》,在翻倍靈力的吸收下不亦樂乎,可忽然間,我隱約發現了一絲絲不同尋常的東西。

我微微頓了頓,暫時停下了《三清語》,雖然在體內捕捉剛剛溜進去的那股不一樣的氣體。

這種用念力巡視,還是上次修補降品項鏈時意外學會的,現在看來,用處很廣啊。

沒用多久,我便揪出了那股不同的氣息,也讓我大吃一驚……居然是魔力!

這血閣的黑山,居然擁有魔力?

我百思不得其解的睜開了眼睛,試圖看看周圍不同的地方,可這裡除了峭壁和濃霧,再難找到其它不同。

想着如此神秘的血閣,他的宗主創立人或許就是魔界里的人,也說不一定……

這個問題太複雜,對我來說暫時也沒那麼重要,我便不再多想,既然難得找到有魔力的地方,我乾脆多吸收吸收。

進入狀態前,我再次起身,逐一往八人身體里拍入靈力。

看這架勢,崖上的教頭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拉人上去了,此時已經正午過去,估計得等到太陽下山才會結束。

重新回到崖邊盤坐,我在腦中溫習了下當初自己學習的魔界功法《古魔心經》,自從上次學會並吸收里體內的那團黑霧後,就極少正兒八經的運行過。

我的靈體都倒了靈蓮五品,但魔體卻始終只有一品境。

也跟周圍的環境有關,靈力幾乎哪兒都可以修鍊,但魔力卻很難尋找。

運行《古魔心經》時,顯得格外的生澀,熟練度低,效率就慢。

修行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當我終於運行三輪《古魔心經》結束後,我緩緩睜開眼睛,發現太陽已經落山。

我趕緊看向周邊的八人,果然一個個的都已經快堅持不住。

我迅速起身抓住繩索朝着他們盪去,同時切換回靈體,朝着他們後背心拍送靈力進去。

我有些惱怒的抬頭看了看懸崖上方,可惜被濃霧遮擋,什麼也看不見。

這些教頭當真不把人當人看,若今天沒有我在,這八人恐怕都得墜落懸崖。

八人雖然被我拍入了靈力後狀態好轉,但意志上已經幾乎崩潰,都面如死灰的吊在繩索上,如一具具屍體。

我咬了咬牙,開口說道:

“天色漸晚,他們快要拉們上去了,再堅持堅持!”

其中一名男生虛弱的看着我問道:

“想進入宗門需要這麼苦么?這哪裡是修行,簡直是下了十八層地獄,我連這第一關都過不了,他們為什麼挑選我?”

這些問話,讓我啞口無言,也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因為這些話,我曾經也默默的對天狼喊過。

有些時候,命運就是如此,根本不會和打招呼,便把最艱難的事情擺在了面前。

我只能說道:

“熬過去,就贏了,要想活着,只能贏!”

……

好在我這句話說完沒多久,懸崖上面已經有了動靜,有三人的繩索開始緩緩的往上移動。

我長舒一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感覺再等下去,這些人意志崩潰的都得自殺跳崖了。

因為教頭助手有限,所以是三人一組的往上拉,我被排在了最後一波。

上岸後,大家皆是累癱爬在地上,口裂舌燥,虛弱無比。

我注意到那主教頭似乎已經走了,只剩下三名助教留着,剛剛就是他們拉人上來的。

三人表情意外的盯着我們,嘀咕道:

“就死了一個?”

“沒想到這批新人還挺猛的……以往能活着上來兩個已經不錯了,這次九個,看來是打破血閣新人營的紀錄了。”

我假裝和其他人一樣爬在地上,悄悄的聽着他們的對話。

原來以往這項考驗,最多只能存活兩個,難怪……

三名助教也沒有什麼暖心或鼓勵的話,更沒有留下什麼東西,只是冰冷冷的說了句:

“回屋休息,明早繼續。”

說完,三人便轉身離開,留下如死屍般癱倒在地的**人。

等到他們走遠,我才站起身。

先是去了古井邊,用木桶打了滿滿一桶清涼透徹的井水,提到八人中央放下。

根本不用說什麼,就有人帶頭咽着唾沫爬過來,捧起水就往嘴裡倒,最後乾脆把頭都埋進了木桶里,其餘人也跟着爭先恐後的聚集過來。

見他們緩過勁兒後,我也默默的在崖邊坐了下來。

回想剛剛修習的魔力,雖然只勉強的運行了三輪《古魔心經》,但收益很不錯,這跟歸靈丹沒關係,應該是這黑山的魔力異常的充沛。

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我已經吸收了大半的魔力,再給我半天時間,我便可突破二品境。

此時,八人在爭搶桶水後,也逐漸恢復了精神力,知道了自己去井邊打水。

性格悶凶的蠍子最先向我走來,我原本以為他又要向我道謝,結果他只是輕聲問道:

“大哥,我能在血閣活下去么?”

我轉頭看了他一眼,蠍子年紀跟我相仿,長相卻十分早熟,甚至有種成年人的滄桑感。

我想了想後,輕笑道:

“只要想活下去,就一定能活下去。”

蠍子抬頭看了眼遠處已經落下太陽還有餘暉的山頭,突然問道:

“大哥的志向不在血閣,是哪兒?”

我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可能……活着就是我的志向吧。”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