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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禁術!

但凡使用禁術的人,都抱着魚死網破的心理。

正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我還從未見過誰始終禁術能全身而退的。

想到這裡,我不覺的提高了警惕性。

畢竟木盒子釋放出的陣法,困住的是兩名黑袍異人。

另外一個手持長鞭的異人始終沒有動手,也不知他的實力到底又是什麼境界。

隨着他快速的掐動印決,一道道懸空漂浮的符咒展現,除了符咒,還有許多單獨的咒語字符,很快便把他團團包裹起來。

那些原本靈氣閃閃的符咒,又被他周身的血霧給沾染,很快把符咒染成了血紅色。

持長鞭的異人見狀,知道現在再勸說也無用了。

只見他猛然揮動手中長鞭,一道道藍色的鋒利氣刃伴隨長鞭而出,可惜打在木盒釋放出的大網上毫無建樹。

大網把他攻過來的力量全都卸掉。

我心裡清楚,這陣法集結了五十多名高手的靈力,其中還有飛腳門和靈山宗的老傢伙們。

加起來怎麼也是個頂尖高手的能量了。

而這木盒子最厲害之處便是如此。

只要你擁有足夠多的人,足夠多的靈力,一切奇蹟皆有可能發生。

……

會畫符的異人經過一番手法後,終於是完成了禁術。

他看向了身邊的持長鞭的異人,開口說了句:

“別費力氣了!這陣法靈力太重,極難抗衡,逃出去後彙報給主上!”

說完,他雙手再次迅速揮動。

手中劍指原本被靈光包裹,此刻也變成了紅色得血霧。

那些環繞在他周身漂浮的符咒,像是得令的士兵般,瞬間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我清楚的看到,他腳下的位置甚至形成了一道氣旋風,正在緩緩上升。

待升到一定高度後,他雙臂收縮於胸前,緊接着又猛然朝外面一撐。

“去!”

一聲悶哼後,黑袍異人身體明顯不穩的往前前傾,口裡的血連吐了三口。

而他的自傷,也讓他周邊懸浮的符咒們,得到了最強的加持。

血紅色的符咒,終於是脫離的控制,兇猛的朝着他左邊方向狠狠的撞去。

只聽“砰砰砰……”的大響聲起。

木盒釋放出來的大網被一張張符咒砸的亂晃不穩,像是經歷了機搶的掃射般。

讓我意外的是,因為這些符咒的攻擊,導致大網的收縮都被控制,已經減緩了速度。

緊接着,異人左邊的大網,居然真的被符咒砸出來了一道口子。

我暗呼:不好!

這可不能讓他破掉,否則咱們都得死!

是時候了!

我用力一咬牙,墊腳果斷的從廢車後面一躍而起。

手裡拎着早已準備好的罰仙尺,朝着兩人御飛疾沖。

有了我的帶頭,蜀山弟子江皓南第一時間便跟在我身後。

他的修為高於我許多,儘管我率先衝出,但他還是很快便跟了上來。

而身後那些早就摩拳擦掌等待的眾高手們,也盡數嘶吼着沖了出來。

“少俠上了!跟上!”

“殺!老子好歹也是跟黑袍異人打過架的修士了!”

“跟緊少俠的腳步……”

他們不是正規軍,所以真正敢衝出來的肯定沒有了之前的五十人。

去除先前受傷死掉的那些,現在跟隨我們殺過去的,也不過十七八人而已。

飛腳門和青城山的老傢伙,還站在高樓頂端俯視着,暫時沒動。

也管不了這麼多,我必須要阻止異人破陣。

此時,始終禁術的異人,已經把大網裂口越開越大,足有兩掌長了。

不過他自己受禁術的影響也頗為嚴重。

通過我的觀察,這禁術雖然兇猛,但需要一直消耗他自己的精力血氣。

幾乎每輪符咒沖砸過去,都會令其吐出三口血。

剛剛他自己用劍指懸空畫的符咒早已用完,到最後沖向裂口的已經沒了實物,全變成了血霧。

這種手段極端,也確實達到了效果。

眼見那異人連御飛在半空中的力量都沒有了,旁邊持長鞭的異人趕緊一把扶住其胳膊。

“哥!停下來,咱們一起走!”

那異人似乎已經沒了說話的力氣,禁術也停不下來,身上的氣血機械性的朝着裂口沖飛。

此時,我和江皓南已經率先趕到。

手持長鞭的異人原本還想拽着另外一名同伴逃走,結果剛鑽出身子,那施禁術的異人便被江皓南御出的蜀山劍鋒,“噌!”的聲,瞬間斬斷了身子。

死的無比突然。

其實,他早已沒了任何反抗能力,甚至被江皓南斬斷身子,也都沒吭一聲。

僵硬的身體倒在了大網陣里,流淌出了藍色的血液。

江皓南緊皺眉頭的愣在當場,估計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容易就能得手。

另外一名手持長鞭的異人見狀,並沒有哭哭啼啼的失去理智。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我知道他一定很難過,因為剛剛我清楚的聽到他喊他哥,還想拉他一起走。

憑着手中長鞭,僅剩的異人手臂一揮,長鞭如有靈氣般瞬間衝出了裂縫口。

長鞭成鉤,瞬間固定在外圍,異人借力往後一拉,身體迅速的從裂縫裡彈了出去。

我知道這個裂縫是他唯一的出口,所以並沒有急着出手,早早的守在了這裡。

眼見他的身體猶如炮彈般彈出去,我沒有任何憐憫和猶豫,掄起罰仙尺預判他前進的方向,狠狠的砸了下去。

心中默念口血,一聲“錮”字,罰仙尺頓時金光大作。

任憑這異人跑的在快,也逃不過罰仙尺的鎖定。

金光簡直如佛祖壓猴子的五指山,從其頭頂瞬間控制了他逃跑的速度。

緊接着,金光逐漸下壓,並試圖把他完全禁錮住。

持長鞭的異人抬頭看向罰仙尺的金光,拚命的揮動長鞭反抗,奈何無論怎麼用力,也無濟於事。

他最後轉頭忽然盯向我,喘着氣問了句:

“你就是李曉?”

我微微一愣。

倒不是因為他知道我的名字,現在黑袍異人知道我的名字已經不稀奇了。

關鍵是他的口音,讓我有些猜想。

剛剛戰況緊急,在加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施展禁術的異人身上了,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這一句,竟然像是女人的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