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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是上官南風跟合/歡宗的妖女,救不救?”葉輝一想起上次被栽贓嫁禍的事情,心裡就一陣窩火,提起這些合/歡宗弟子,自然也沒有好臉色。

“人家也說了,不是採補,是雙修,不會有損築基根基的。葉輝師弟,合/歡宗來竹山的鍊氣期弟子可幾乎是全這裡了,壞人好事可是要天打雷劈的!”葉朗眯了眯眼,似笑非笑的道。

“葉朗師兄,我怎麼覺得,若是他們真成了好事兒,合/歡宗這幾個女弟子會更慘呢?”葉若怯生生道。

對上瑤華宮的上官南風,合/歡宗這幾個女弟子,可是太微不足道了。除非她們能狠下心殺了上官南風,還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否則,一旦瑤華宮發難,那幾個女弟子,絕對是炮灰的命。

“那與我們何干?”葉朗的話冷酷而又無情。他從來就不是個大度的人。偏偏上次的事,家裡還三令五申,絕對不準外傳,不準私下報復,就當什麼都沒發生。

葉聰抿唇不說話,清月心中一嘆,看來,也是打定主意旁觀了。好在,只是雙修,關係應該不大吧?可惜了那個“心若琉璃”的上官南風了。

誰知,那躺在網裡的上官南風如有所覺,猛然睜開眼睛,揚聲喝道:“葉道友,還請助南風一臂之力,瑤華宮必有厚報!”

清月心頭一震。壞了!瞳術!她怎麼忘了,瞳術連空間壁障都可以突破,何況是這不怎麼高深的陣法呢?

瑤華宮與天音閣一向關係不錯,人家既然點明了,再不出手,可就連合/歡宗和瑤華宮同時都得罪了,掌門面前,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

清月只好衝著葉聰點了點頭:“他好像修鍊過神識秘法,只怕真認出我們來了!”

葉聰低嘆一聲,示意葉朗撤去陣法,帶着師弟師妹們上前:“幾位,請留步!”

“吆!姐妹們,你們說說,今兒這到底是怎麼了?我們師姐妹為了找一個元陽尚在的男修,累死累活整整忙了三天,也不過就尋到了上官公子一個,偏偏這還是個誓死不從的。不想,這會兒居然又冒出來了這麼多。”那女修白玉蔥般的纖指輕點,嘴角的笑容越發明媚,煙波一轉,“嗯,一、二、三、四,四個。說罷,你們是看上我們姐妹了,還是,瞧上了那位上官公子了!”

說話的是扶着病美人的那位女修,她容貌俏麗,杏眸含波,薄薄的緋色裳裙堪堪及膝,一件淺黃色輕紗籠在胸前,大半個精緻的鎖骨半遮半露,透着一種介於成熟和青澀之間的誘人風情。天生一段嫵媚風/流,偏偏一舉一動里又帶着幾分少女的嬌嗔,的確是個讓男修見之心癢的女子。

可惜她對面都不是一般男子,誰也沒有多看她一眼。葉朗甚至還厭惡的蹙起了眉尖,不知是不是被人覬覦慣了的原因,對女子這種生物,他一向不假辭色。

葉聰仿若根本不曾意識到,說話的女子姿容如何出色。下意識的微微皺眉,這話說的,怎麼接都不對。

他拱了拱手,淡淡道:“幾位道友,你們也知道這位公子的身份,他不是你們能算計的人。”

“閣下這話說的倒是輕巧,可是,我們大師姐還等着他救命呢!要不,你們誰替他一替?放心,我們用的是雙修秘法,絕對不會虧損根基。我大師姐元陰尚在,你們也不吃虧。當然,若是你們不信,我們也可以發心魔誓。”提着上官南風的那名紅裳女子嘲諷的一笑,冷冷開口,同時抖了抖手裡的金網,彷彿裡面裝着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上官南風身子一顫,默然閉上了眼睛。

他的瞳術,其實只是辨得出葉清月的模樣和所在。那是因為,當初為了試探一事,他曾在那個小丫頭身上留下了標記秘法,只要他們距離不太遠,瞳術就能感覺到她的位置。他知道她不會一個人在外面亂逛,是以,眼下也只是想借葉家的聲勢脫困而已。

可說實話,他實在不想這麼做。想當初,他應叔父所請,第一次干偷襲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目標就是那個小姑娘。他心中有愧。是以,那一次在梅樹林子里,是他瞞下了清月的蹤跡。而現在,自己第一次被人用用那種不堪的手段算計的這麼狼狽,還是在那丫頭跟前,這到底是什麼孽緣!

幾個男子面面相覷,眼底同時閃過一道狠意。他們雖然人少,但真動起手來,還是有很大的幾率將人搶下來。

最先說話的黃色紗衣女修柳眉一立,擋在病美人身前:“怎麼?想動手?你們可要想清楚了,上官公子身中相見歡已經足足有一個時辰了,兩刻鐘後,若是還不能解毒的話,是算你們的,還是算我們的?還是說,你們也瞧上了上官公子,想要趁虛而入,趁人之危?小妹可是聽說,天音閣正打算和瑤華宮聯姻,不久前,瑤華宮宮主和少宮主都去了天音閣。你們這是,想先下手為強?”

一名粉衣女子幽幽嘆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事?難怪,我們姐妹自忖容貌不差,師兄們卻一個個都沒看在眼裡呢。師姐,你說,那位端木少宮主,可有我們姐妹美?”

那提着上官南風的女子譏誚一笑:“師妹,你這般想就不對了。只要人家一天是高高在上的少宮主,就一直不缺搶着貼上去的男修。同樣是喜好男色,擱我們身上是無恥放蕩,擱人家身上,就是魅力無邊。”

葉聰面色如水,眸光清冷,不見喜怒。清月這些熟悉他脾氣的人卻是知道,葉聰雖然年輕,行事卻已經頗有威勢。他上一次露出這種神情時,對面是六七個盯上了葉若和葉清微的善採補之道的猥瑣男修。那一次,誰也沒有手下留情,幾個男修全部在葉聰一手紅蓮火里化為灰燼。

而此刻,他顯然已經動怒。

葉清月仔細瞧了瞧那位病美人,只見她臉色蒼白,氣息虛弱,明顯是內傷虧損所致,心下有了計較。

她輕輕扯了扯葉聰的衣角,道:“道友可否讓我看看你們大師姐的傷勢,我學過一點兒醫修之術。”

扶着病美人的那名女修明顯不怎麼相信,想開口說什麼,卻被那病美人拉住了。

“師妹請!”那病美人緩緩的坐下來,柔柔開口。

清月瞧了瞧那一臉戒備的黃衣女子,說道:“我今年才六歲,修為也不過鍊氣期十層,你們還怕我劫持了你們大師姐不成?”

“她們也是關心則亂,還請師妹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病美人緩緩開口,帶着一股柔婉清弱的味道。

清月嘆服,方才這位大師姐的語氣可是豪邁開放的很,這一轉眼,就變大家閨秀了。

三指搭上病美人的雪腕,指下的脈息時而輕浮,時而滯澀。更驚心的是,病美人體內的靈氣極不平穩,彷彿失了約束一般,橫衝直撞,甚至隱隱有崩潰的趨勢。

清月收回探脈的手指,看着病美人道:“道友應該不只是傷到了肺腑,還傷到了丹田,可對?”

“什麼!師姐,你怎麼不早說?”黃衣女子倒吸一口冷氣,眼底泛上一層蒙蒙的水霧。

傷到了丹田,那可就是傷到了修鍊根基。輕則修為停滯,永不進階,重則靈力潰散,修為盡廢。而且,丹田的傷勢最是難以治療,能達到修復丹田之效的丹藥,至少要四階。在這到處都是鍊氣期弟子的秘境之中,不管你如何有身價,也是尋都沒處尋。

清月瞟了瞟網子里的上官南風道:“道友傷勢雖然兇險,好在及時用靈藥控制住了傷勢。若是有四階丹藥歸元丹的話,應該不會留下隱患。”

歸元丹雖然珍貴,但憑着上官南風家的底蘊,身上應該有準備吧!

上官南風如有所感的的睜開了眼睛,啞着嗓子道:“我身上確有歸元丹,不過,你們得先將解藥給我。”

“給他!”病美人毫不遲疑,堅定說道。

“師姐?”黃衣女子喊道。

病美人低聲道:“上官公子不是言而無信之人,誆騙女子之事,定然是不屑於做的。”她明白,那男修心思清正驕傲,欺凌女子之事,當是不屑於做的。她們已經將人得罪狠了,只希望那上官公子能自矜身份,不要將此事鬧大,至少不要連累身邊的姐妹了!

“給!”黃衣女修揚手扔過去一枚玉瓶。

上官南風服下解藥,臉色好轉之後,掙出金網,看也不看那乾女修一眼,向葉聰等人拱了拱手,順手將一個褐色玉瓶丟到身後,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

黃衣女修不放心的想攔着,卻被病美人止住了:“讓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