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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神武把話傳過去後,勻青葉立刻放下手頭上的所有事情,急匆匆的朝上古圖書館趕去。

連殿主都沒有過問究竟是為何事。

至於白夜,離開上古圖書館後便徑直回到了魂武堂。

執法堂那邊,已無人前來找白夜的麻煩。

儘管還有很多人在等待着執法堂對白夜的處置...

“皇長老?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路上,白夜一直在默默的思緒着關於那老人的一切。

能讓張神武與墨紫韻如此恭敬?甚至能讓勻青葉都乖乖順從?

這恐怕是首席都難以做到的事情吧?

難道說...他就是首席長老?

可如果他真的是首席長老,那也應該是站在鎮神殿那邊才是,沒有嚴懲白夜就不錯了,豈能這般放過白夜?

可若不是首席,那他在宗門內是處於什麼地位?怎會有如此權威?

白夜苦思冥想,卻都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帶着這濃濃的困惑,不知不覺,白夜已經來到了魂武堂前。

讓白夜頗為好奇的是,此刻的魂武堂的大門...居然已經打了開來。

怎麼回事?

難道說有人在裡面?

白夜回過神來,邁開步子朝裡面走。

卻見堂內還坐着個人,卻是披頭散髮,渾身是血。

白夜愣了,幾步上前,才發現那人赫然是趙禮!

“趙禮?”

白夜眉頭皺起,費解的喊了一聲。

趙禮似乎才看到白夜,人猛然從地上爬了起來,但因為太過倉促,以至於牽扯到身上的傷口,整個人疼的是齜牙咧嘴,滿面扭曲。

好一會兒,趙禮才緩了過來,人意外十足,吶吶道:“師...師兄...您回來了?您不是被關進了執法堂的監牢里嗎?”

“執法堂暫時不會問罪於我,我便回來了。”白夜淡道。

“這怎麼可能?”

趙禮大為吃驚。

要知道,這麼多人被關進執法堂,就是白夜引起的,而且這一次勻長老是決心十足,無論多少長老去找他,他都不加理會,有一罰一,有二罰二,據說張神武的神武堂排名前三的弟子被抓走了兩個,張神武親自去尋勻青葉,都被勻青葉擋在了門外。

怎麼白夜居然就這麼回來了?

他可是主犯吶!

難道說...白夜的面子比張神武還要大?

不可能...

可如果不是這般,那為何白夜會安然無恙的回來?

他所犯的事兒,可是比每一個被抓起來的弟子都要嚴重的多啊!

趙禮胡思亂想,人有些回不過神來。

“你這傷是怎麼回事?”

這時,白夜淡淡開口道。

趙禮聞聲,渾身輕輕一顫,神色微顯慌張,人急忙低眉道:“沒...沒事...師兄,只是...只是練功的時候有些不小心...”

“是嗎?”白夜察覺到了些什麼,但沒有追問,說道:“既然受了傷,那就去冰心堂好好養傷吧!”

趙禮再度搖了搖頭:“冰心堂的師兄師姐們也挺忙的,再說我這也沒什麼事,都是些皮肉傷,過段時間就好了...就不去麻煩各位師兄師姐了...”

“那你為何會在這?不是讓你去照顧曹迎禮他們嗎?”

“師兄您被抓走之後,魂武堂這邊便沒了人,宗門要求堂口必須要有人看着,我便被指派到了這...”

“是嗎?”

白夜點了點頭。

目前也就趙禮的狀況好一點,其他人現在估計手腳都還沒能長出來吧...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隨後是一記暴怒非常的聲音。

“趙禮,你給老子滾出來。”

趙禮聞聲,臉都嚇白了半圈。

“嗯?”

白夜側首看了眼門外,又看了看趙禮,眉頭輕皺。

“娘希匹的,趙禮,你沒聽到老子的話嗎?還不滾出來!都是你那沒用的師兄,害的我那麼多師兄師姐們被執法堂的人抓了起來!今日老子要修理你,好好出出氣,等收拾了你這個沒用的廢物,老子再等那個混蛋白夜出來,廢掉他的修為,要他永遠成為執法堂的廢物!”

這個暴怒的聲音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人未到,那狂暴的魂氣已經從門外溢了進來。

趙禮不敢吭聲。

白夜安靜而立,望着門外。

卻見一大群男男女女走了進來,氣勢洶洶,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他們皆穿着齊雲堂的服飾,是齊雲堂的弟子。

入了魂武堂,眾人第一時間看到了白夜。

前面那幾人似乎是沒有參加群宗之戰,因而不認識白夜,但後面的兩個人卻是在看到白夜的一瞬間當即嚇軟了雙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喲?趙禮,你還找了個幫手來?”一名女子陰陽怪氣的笑道:“怎麼?你是覺得我們一群人修理你一個很無趣,就多拉一個人過來嗎?”

“哼!”旁邊的男子瞪了眼白夜,又惡狠狠的瞪着趙禮,冷冽道:“你給我滾過來,跪下!”

趙禮渾身一僵,看了眼白夜,又看了眼那弟子,人低着腦袋,不敢吭聲。

“你沒聽見老子的話嗎?滾過來!”那人再吼。

其餘人也惱怒不已,大聲辱罵。

這些人完全是不把趙禮當人看。

白夜看不下去了,徑直開口:“你們就這般無聊?為何要傷趙禮?”

“這關你什麼事,你是哪個堂口的?”那弟子不屑的喝道。

然而他這話剛一落下,後面那兩名弟子卻是瘋了一般的沖了過來,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急忙朝白夜磕頭。

“師弟...師弟拜見白師兄!”

這一幕落地,一眾齊雲堂的弟子全部愣住了。

尤其是前面的那一男一女,皆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着這跪在地上的兩個人...

“張番!趙二!你們這是作甚?”之前那女子沉聲喝問。

但...二人卻如同沒有聽見她的話那般,繼續跪在地上,一言不發,只是瑟瑟發抖,似乎是在等白夜說話。

卻見白夜安靜的注視着面前那男子,平靜說道:“這當然關我的事,因為我就是魂武堂的弟子,我叫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