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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殺我們!”

四人摔在地上,大口吐血,拚命的求饒。

楊青玄道:“都站起來,好好說話,誰要殺你們了?看看你們的樣子,爛泥一般,殺了臟手。”

“是是,我們是爛泥,大人您可千萬不能臟手啊。”四人聽說不殺他們,這才放心不少,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楊青玄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這傀儡術是從哪學來的?”

其中一人道:“我們清峽谷就是以操控傀儡而聞名的宗派啊,遠近遐邇都知道的,難道大人您不是附近的人?”

四人都是苦澀不已,知道這次踢上鐵板了,如此年輕的面孔,又有這般可怕的實力,多半不是大陸北部的人。

清峽谷還的確是北部有名的宗派,否則唯一的傳送陣也不會設立在峽谷中了。

傳送陣的建立一般只有兩種情況,由大宗門勢力建造,方便自己宗門使用,二便是由商會建造,用來運輸賺錢。

整個玄夜大陸北部都比較閉塞,賺錢效應有限,商會都不願意進駐過來,所以只有清峽谷一個傳送陣。

兩年前,華靈在天琮學院見到楊青玄,便打算在蒼南國建個短距離傳送陣,設立大羅商會分部。但因小花果山一役,楊青玄不知所蹤,華靈也失去了繼續留下的理由,便飄然而去,設立傳送陣和分部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哦?操控傀儡的宗門,我對你們的傀儡術很感興趣呢。”楊青玄微笑着,道:“不知可否借來一閱?”

四人面面相覷,一人道:“這是宗門之秘,決不能外傳的,大人別為難我們。”

楊青玄豎起大拇指,贊道:“有骨氣,那我不為難你們了,去死吧。”

說著抬起手來,掌心爆出強大的氣旋,將四人都罩入其內,那掌勢並未狂壓下來,而是不斷旋轉,如絞肉機般,緩緩壓下。

四人嚇得魂飛魄散,急忙哀求道:“饒命,大人饒命,我們說,我們什麼都說,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更有兩人直接拿去玉簡,高高舉起道:“傀儡術就在這,還請大人饒命啊!”

楊青玄冷冷道:“可是這樣會令你們很為難啊,而我這人一向都不喜歡勉強人。”

“不為難,一點也不為難。大人並沒有勉強我們,都是我們自願的,對吧?”一人急忙說道,眼裡盯着那緩緩降下的漩渦,害怕的哆嗦不停。

“對對,自願的,我們是自願的,絕無半點勉強。”另外三人急忙附和道。

楊青玄這才五指一放,將氣旋散去,同時往一抓,將那兩人的玉簡凌空攝來,放在額前用神識掃讀。

四人噤若寒蟬的站在一旁,不敢吭聲,也不敢動。

半晌後,楊青玄皺起眉頭,怔怔的望着天空,一副沉思的樣子。

“這‘高階傀儡術’似乎並不完整吧?”楊青玄突然一問,嚇得四人都哆嗦了一下。

一人訕訕道:“這是門內長老護法才能學的‘高階傀儡術’,裡面的確很多不明了的地方,是否完整我們也不知道,不過……掌門的傀儡似乎的確要比我們的厲害。”

這人說完,眼裡掠過一絲狡詐,但一閃而逝。

另外三人都低着頭,一下就明白了他的心思,想要將此人引到宗門去,讓掌門出手收拾他。

“哦?”

楊青玄嘴角揚起微笑,盯着四人的面容,道:“你們確定掌門的傀儡更厲害?”

四人篩糠似的點着腦袋,紛紛道:“確定,一百個確定。”

楊青玄點頭道:“勞煩四位在前面帶路,楊青玄特來拜訪清峽谷。”

反正已經到了大陸北部,距離蒼南國也不遠了,並不急在一時,既然清峽谷有他感興趣的東西,不妨繞道一趟。

四人又驚又喜,暗忖道:“原來此人叫楊青玄,竟然真的敢入谷,必然叫他有去無回,報剛才之仇!”

……

半日後,清峽谷內爆發出驚天震響,大量荒氣彌散開,使得群山開裂,草木枯萎。

在一處平坦的山坳內,一名老者披散着白髮,雙手不斷掐訣,在其身前,一尊五人高的巨人,通體青色,氣勢如山。

那巨人大吼一聲,身上爆發出強光,引起空間晃動,群山起伏。

天地靈氣在這一剎,極度紊亂,彷彿整座山脈的氣勢,都被這巨人吸納了過來,凝於掌中。

“泰岳族的天賦神通——氣凝山嶽!”

老者大喝一聲,雙掌猛然拍下,那泰岳族巨人雙瞳中爆出厲芒,雙掌猛地劈了下來,無數巨山的影子在那掌法下浮現,縈繞旋轉。

四周上千清峽谷弟子,大半都是第一次見宗主施展這般神通,驚喜異常。

“泰岳族的傀儡,果然可怕啊,這小子竟敢上門挑戰,怕是要壓成肉泥了。”

“誰讓他打咱門清峽谷的主意呢,活該他死。”

“還敢威脅我派護法,待他死後,將他製成傀儡,以儆效尤。”

聽着四周傳來的冷諷聲,那四名護法都是相視一眼,不由得笑了,眼裡閃爍着怨毒的神色,希望楊青玄不要一下就死了,免得少了許多樂趣。

其中一人更是獰笑道:“老夫可是正在研究生制傀儡,正缺乏樣品呢。”

所謂的生制傀儡,便是將人活生生的製作成傀儡,其手法之殘酷,過程之可怕,慘不忍睹。

那泰岳族的驚天一掌下,楊青玄身影飄渺,在虛空中連閃數次,他並未慌張,只是眼中露出異色,“傀儡還能施展武技?”

他腦中忽然浮現出曾經見過的一幕,當初五國大比,玄天機一縷神識附在常禹身上,將武魂昨日重現召喚過去,直接把青角蠻牛的力量變成了寶寶。

這一幕在腦中出現後,就再也揮之不去。

在這絕強的掌法威壓下,他的衣袍被震得獵獵作響,甚至皮膚上隱現金光,銀汞在血管內流淌,但他的面色竟有些分神,怔怔自語道:“或許……我也可以一試!”

一想到這個念頭,眼中就爆出難以抑制的興奮光芒,舔了下嘴唇,嘿笑一聲,然後身影一晃,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道道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