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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長老喝得正歡,突然見有人施禮,有些微愕,定睛一看,當即起身托住徐元的雙手。

“使不得,使不得。老夫有愧於你,如今見你安好,我便心滿意足了。”吳長老拉過徐元,顧不得有外人在場,目光好好的打量了下徐元。

“好,你果然是不是池中之物。我聽小郭子說起你施展虛實劍影,當時還不相信,現在我明白了。你是鳳凰槃涅,他日必定會展翅高飛!”吳長老一時間感慨頗多。

“我就說老弟怎麼會重出江湖,原來早知這小子大難不死。”嘉印大師哈哈一笑。

吳長老見到徐元,心情十分高興,十年平淡隱居,今天終於開懷大笑。他修行大半輩子,早知大道無望。在吳長老眼裡,人生最有意義的事莫過於授業於人。

如今見到最得意的弟子,他心中的情感驟然爆發。

“老夫當年恨死了四大門派,他們不好好反思,反倒拿一個後輩來開刀。這哪裡是明門正派的作風!分明就是市井流痞!”

“我對不住你,沒有能力力挽狂瀾,又不忍你淪落為凡夫俗子,只好親自下手!希望你別怪我,當年其他四派在聖島的勢頭正旺,我們頂不住壓力。”

徐元明白吳長老的苦衷,當日他與群雄激辯,揮袖而去,又去而復返,徐元銘記在心。

只是如今吳長老道出這事竟與那什麼聖島有關?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他可以淡忘自己的遭遇,可以不恨宗門,但他對四大門派的高層卻是沒有什麼好感。不過自從他得知雲萊修真國的秘史後對這種個人情仇倒是越發淡然。

“聖島在哪裡?”徐元向吳長老問道。

雖然他不記仇,但他還是對此很有興趣。

“你還沒有踏入凝水期,這事你早晚會知道的。你先跟我說說你現在跟誰修鍊?”吳長老反倒是平靜下來了,問起了徐元現在處境。

徐元回應道:“現在拜入百花谷門下。”

這裡都不是外人,徐元也沒有任何隱瞞。

廂房裡有一圓桌,除去嘉印大師和吳長老,還落坐着夏晴與歐陽志兩名後輩。

這時,夏晴這丫頭才驚呼:“你真的是徐哥哥?”

“咳,我說小晴兒,你不記得那位幫你捉彩蝶的仁兄了?”徐元乾咳了一下。他忽然朝歐陽志笑道:“歐陽老弟可要學好追蝶本領,這個很討小女孩歡心的。千萬不要像我追個彩蝶摔了好幾個跟頭。”

歐陽志見徐元主動跟他打招呼,當即微笑着朝徐元那舉杯喝酒,算是傳遞了男人間的情義。

雖然跟徐元不熟,而徐元話無遮掩瀟洒不羈,但是歐陽志卻還在回味剛才屋裡的一番對話,他對徐元的身份很感興趣。

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莫名其妙的多了位哥哥,他只能無奈地選擇接受。

“我可不是小女孩了,別想再來欺負我。”夏晴像是回想起什麼,臉上紅彤彤的的。

“我哪敢啊,是不是歐陽老弟。”徐元大大咧咧,竟然在吳長老和嘉印大師面前開起了玩笑。

二位長輩哈哈大笑。他們的心境早已超脫世俗,只問逍遙大道。

“王藥師果然是名不虛傳,這等起死回生的妙術,我等難望其背。你若是在他門下,倒也不必着急。遲早你也會去聖島的,到時候可別衝動。”吳長老見徐元這麼多年不見,變得更洒脫了,便提醒道。

陸鳳嬌見眾人交談甚歡,便準備離場。

夏晴烏黑的眼睛水靈靈地一轉,這才想到什麼。於是打趣徐元說道:“徐哥哥,你太不厚道了,竟然跑來陸姐姐這裡酒肉池林,也不在江湖上露個臉。”

女人之間的關係總是很微妙的,縱然陸鳳嬌年過四旬,夏晴也只能以姐妹相稱。

“夏姑娘千萬別抬舉本店,姐姐我可沒有這本事,我也是今日才見到這小子。”陸鳳嬌嫣然笑道。

她朝徐元狠狠地甩了個眼色,心說,你小子行啊,老姐張羅着給你物色對象,原來你們早就相識了啊。

“陸老闆的人脈,我在江湖中亦有耳聞,果然是神通廣大。”嘉印大師對醉仙樓的佳肴讚不絕口,對陸鳳嬌這個女人倒也不擺修真強者的架子。

“大師見笑了,民女只是糊口飯吃罷了。”陸鳳嬌臉色如常,回應道。

陸鳳嬌說完,就告退離開。不巧她想開門時,有三人從外面推門而入。

“嘉印大師,你果真在這裡,來來,我沈連雄可要和你好好喝一瓶。哦,這不是浩天宗的吳青山長老嗎?今日真是有緣啊。”為首一名老者酒氣濃重,進來就跟嘉印大師打招呼,然後又跟吳青山長老客氣一番。

“聰兒,平兒快來見過大師,和吳長老。”沈連雄呼喚兩名兒子上前。

瀋海聰與瀋海平立刻上前,規規矩矩地向二老敬酒。

“大師,我最近在練功上有點突破,不若我們印正一下如何?”沈連雄向嘉印大師開口平淡地說道。

沈連雄是盧州商會的掌權人物,一身修為已經深不可測,他與嘉印大師交好,想請教一番,印證一下心得體悟。

嘉印大師成名已久,他在五行法術上的造詣神鬼莫測。但是他對沈連雄的提議卻不好拒絕,因為逐鹿書院正是由盧州商會等諸多勢力的鼎力支持才名揚江湖。他雖然可不計較那些金錢財力,卻也不好不給面子。

“晴兒,你們先出去。”嘉印大師支開後輩,算是答應了沈連雄。

“大師勿怪,我在趕來落葉城之時心血來潮領悟秋風無痕的意境,對我修鍊的功法有莫大幫助。只是其中變化仍感阻塞,請多多指教!聰兒還不誇快帶晴兒他們去廂房,好好招待。”沈連雄對此次交流很是重視,顧不得打擾大師用餐,他也要厚起臉皮請教。

經過沈連雄這個老骨頭這麼一插足,徐元,歐陽志,夏晴他們只好匆匆走出廂房,而陸鳳嬌則措辭店裡忙碌,悻然離開。

嘉印大師向吳青山悄悄遞了個神色,表示歉意。

“吳長老,讓你見笑了,我就是這麼個性子,多多包含!”沈連雄適時向吳青山表示歉意。

“沈兄客氣了,我等修道之人自是以修鍊為重。”吳青山已經見到徐元安然無恙便放下心來,他很淡然的說道。

且不說三位老者把酒暢言。

徐元與夏晴、歐陽志三人了無興趣的跟隨沈家兄弟來到另外一家廂房。這裡很是熱鬧,已經有好幾人在此擺了桌酒菜。

“歐陽兄,多日不見,你倒是成了護花使者了。”有人明顯和歐陽志很熟絡,率先笑着打聲招呼。

“夏姑娘,好久不見!”一名風度翩翩的青年不甘示弱微笑道。

“這位仁兄是?”有人看徐元很是陌生,便問道。

廂房裡的人都是輕年才俊,只是這裡卻也無人識得徐元,就連沈家兄弟也不知該作何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