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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寧見狀無語至極,“焦伯伯,您到底是要選哪只碗啊?您倒是選好了沒?”

“你個小丫頭別急啊,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焦三與安羽寧的對話,聽在圍觀眾人的耳中,大家忍俊不禁的鬨笑出聲。

不為別的,實在是安羽寧那無奈的小表情,配合上焦三那變來變去的滑稽模樣,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反萌差的忍俊不禁,這不,就逗弄的大傢伙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

剛剛被焦三訓斥的那人再次忍不住了,可能也是為了剛才被訓所以還擊,忙就窩在人群里,沒好氣的奚落。

“哈哈哈,焦三爺,你倒是趕緊的選啊,可能別像個老娘們一樣的變來變去?有沒有種?你還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你倒是趕緊的選啊!我看你還不如人小丫頭鎮定呢!”

隨着奚落聲響起,眾人聽了又是會心的哈哈一笑,惹得焦三那叫一個恨啊。

惡狠狠的瞪了眼,再次發聲的刺頭,焦三壓下想打人的火氣,回頭望着安羽寧,當即指着剛開始選中的那隻左邊道口的碗,咬牙切齒的肯定着。

“這隻,就這隻,打死也不改了!小丫頭你別再問我了,直接開!”

焦三也是怕了安羽寧的笑,更是怕她再問,忙就開口打了預防針,直接讓她掀碗。

見對方有些氣急敗壞,安羽寧低頭掀碗的時候暗自挑眉。

既然這貨如此的不上道,加之待會她還想釣幾隻肥羊,當即安羽寧暗自決定,一會掀中間那隻碗的時候,她就把小石子兒放出來。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顯得有戲劇性不是?等會圍觀的人也有樂子議論不是?

她是這麼想的,當然也是這麼做的。

掀開焦三確認的那隻碗,碗下空無一物,讓焦三瞬間黑臉,不等焦三發話,讓她把所有的碗都掀開驗證呢,安羽寧就已經自覺的在掀接下來的碗了。

當然讓焦三心痛萬分,讓在場眾人哈哈大笑的是,中間那隻碗被掀開的時候,剛才那顆小石子兒赫然在目,可把焦三氣的夠嗆。

三隻碗都被掀了開來,眾人望着位於中間的那個小石子兒,都不客氣的笑了。

有好事者,還一邊搖頭,一邊幸災樂禍。

“哈哈哈,真好玩,難為焦三爺也真有趣,人家小丫頭都好心提點他了,而他明明在被小丫頭提醒過後,也猜到了真正所在,卻因為自己疑心重,白白浪費了好機會,眼睜睜的看着二錢銀子輸掉了,真是,哈哈哈……”

“就是,就是,選來選去,變來變去,最終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哈哈哈……”被焦三訓過的人立馬搭話。

隨着人群中有人議論開來,在場的人也都忍不住的發表着自己的意見,一時間,安羽寧的小攤位前熱鬧非凡。

而這位焦三爺,耳邊聽到眾人的奚落調侃後,氣性大的他當即爆了,轉身甩手離開前,還不忘了惡狠狠的又瞪了眼,最先取笑他的幾個人,那態度,彷彿是要把那幾人記在心裡,隨後想辦法報復一樣。

伸手撿起臘肉上那二錢碎銀子的安羽寧,一抬頭,就看到了這位焦三爺的神情。

見對方如此模樣,她哪裡還不知道,這人就是個愛面子氣性小的人。

不過想着自己從頭到尾的,也沒有得罪過他,一直到現在,她的服務態度都能評優等了,想來這貨應該也不至於遷怒自己吧?..

而且她一個半大的小丫頭,這個大男人便是氣性再小,也不至於跟自己一個孩子計較吧?

當然了,如果他非要遷怒記恨的話,她安羽寧也不怕他就是。

反正不怕死的,他就來唄!

收好了二錢碎銀子,安羽寧目送這位焦三爺氣沖沖的撥開人群遠去,直到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安羽寧這才占時鬆了口氣,繼續吆喝招呼起來。

“諸位長輩們,誰還有興趣來跟我博上一博啊?”

“小丫頭,某且來與你博一局!”

安羽寧的話音落下,當即一個長的威武雄壯,面相看着就凶神惡煞,身穿黑色短打厚實棉襖的壯漢,當即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如鐵塔一般的壯漢,站在安羽寧的小攤前,一下子就把安羽寧遮擋的嚴嚴實實不說,還襯托的安羽寧格外渺小。

人群中,有認識這個鐵塔般的漢子的人,當即嘴裡就忍不住的驚呼低呼。

“這不是富貴賭坊的陳老大嗎?今日逢集,陳老大不在賭坊坐鎮,怎的跑到這來看熱鬧啦?”

這人的聲音不大,而且夾雜在人群眾人的各種聲音中,其實並不顯眼,沒見着這位被稱呼為陳老大的壯漢,他自己都沒有聽到嗎?

不過他聽不到,在場很多人都聽不到,卻不代表了安羽寧她聽不到。

以她眼下的功力,要從眾多人眾多聲音中,分辨出聲音的方向,分別出是誰人說的什麼話,對安羽寧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

知曉了面前的人,是賭坊裡頭的打手頭頭後,安羽寧心裡估量一番,然後才對着這位陳老大比了個請的手勢。

“這位伯伯,您請。”

打手老大又怎樣?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也不怕他事後反悔賴賬,更加也不怕跟這人打一架比比高低!

陳老大看到安羽寧一個小丫頭,面對自己的時候鎮定自若不說,也完全不像別的人一般,絲毫也不怕不忌憚自己,這讓他感到滿意,看着安羽寧,陳老大不自覺的點頭暗自認可着。

伸手解下腰間的大荷包,安羽寧看到對方從荷包里掏出了兩串錢出來,直接彎腰放到臘肉堆上。

“喏,小丫頭,這是二百文,我與你博一場。”

見這人雖然長的凶,態度卻比剛才的焦三好不少,安羽寧心裡也暗自對這人生出了一絲好感,當即點頭,笑着招呼對方。

“這位伯伯,那您可要看好了啊,我這就開始了哦。”

說著話,安羽寧開始動手,原樣把碗再次扣上。

當然為了以防萬一,她也怕這人長年混跡賭坊,練就了一副好耳力,她沒敢當場先收了石頭子兒,只想着待會這人選碗的時候,她再趁機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