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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只允許你傷害我的親人,就不允許我報復回來?這是何道理?當然,我也不是那狠毒之人,只要你告訴我,背後指使你干這事情的主謀是誰?針對我家又到底意欲為何?我就饒過你的家眷,我可以發誓。”

事情發展到了如今,袁縣令也知,自己就是那案板上的肉,根本就沒有任何他討價還價的餘地。

他長嘆一口氣,人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很多一般,突然的搖着頭,嘴裡呢喃,“報應,這就是報應啊……罷了{liao},罷了!”

如今形式迫人,他還能如何?收起了傷感,袁縣令開始緩緩道來。

“指使我的人,是從州府安王府派來的特使大人,陷害你的家人入獄,最終的目的,為的卻是你的丈夫,也就是那顧秀才!至於這特使大人為何尋你夫君晦氣……”

“大人,大人,安王府特使大人到了,此刻就在前院花廳,說是有要事跟大人您商議!大人,大人?……”

就在袁縣令話頭說到此處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稟報聲,聲音由遠及近,且聽那匆忙的腳步聲,也在快速靠近。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安羽寧也不慌,只是輕飄飄的警告了地上的人一句,“我跟着你去會會這特使大人,你好好答話,如若不然,小心你老母妻兒的性命!”

安羽寧低聲威脅完,不等袁縣令回答,外頭的下人已經到了房門口,見還燃着燈的房內,自家大人遲遲沒有回話,外頭的下人又急忙大喊。

“大人,大人?您聽見了嗎?”

眼看着下人就要推門而入,袁縣令這才在安羽寧森冷的眼神下,看向門外的人影,急忙呵斥。

“鬼喊鬼叫的作甚?本官知道了,你且趕緊下去招呼特使大人,容本官更衣後便來。”

“是。”

等外頭的人影領命遠去,袁縣令正想抬頭,表示自己已經配合,希望安羽寧放過他的家眷來着,不料頭才抬起來,袁縣令突只覺脖頸一痛,眼前一暗,當即就失去了知覺倒在了地上。

瞥了眼地上,被自己一個刀手砍暈了的狗官,安羽寧笑了。

真可謂是,自己想什麼來什麼啊!

既然這勞什子的特使,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偏要來!

既然已經得知,就是這辣雞特使,在背後暗搓搓的要動她的丈夫,已經動了她的親人,那她還客氣個毛?

雖然此時她還不知道,這辣雞為什麼要對付自己的男人?可辣雞既然已經出手,已經傷害了她的家人,那既然來了,便別走了吧!

回到空間中快速換裝的安羽寧,一邊穿衣裳,一邊還在心裡打算着。

換了身不顯眼的青色女裝出來,安羽寧這才弄醒了地上的狗官。

一把拉起狗官站好後,她威脅道:“帶我去見那特使大人,你放心,只要你帶我去收拾了這個辣雞特使,我便饒你一命,同樣的,也絕不為難你的家人,如有違背,我便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

“好!”

他們都注重誓言,既然這刁婦都敢跟自己發毒誓了,身為案板上的肉的他,根本也別無選擇,只能相信她了不是么?

畢竟眼下自己的後腰處,還頂着一把尖刀呢!

如此,自己只能憋屈的配合,眼前這個刁婦女土匪了!

縣衙後宅前院花廳內,快馬加鞭趕了一夜一日路程,直到此刻才抵達鹿陽縣的顧長豐,因為急於確認,出現在此的人,是不是自己的族兄顧長年?

他便連飯都來不及用,人也沒有梳洗,直接就帶着世子的令牌,找到了縣衙來。

當打扮成丫鬟,手持bǐshǒu頂着袁縣令後腰的安羽寧,亦步亦趨跟着袁縣令抵達花廳後,正在花廳中焦急踱步的顧長豐,見到來人,當下就不管其他,一個箭步就竄了上來。

“可是袁大人?”

見到面前突然衝上來的特使,居然不是先前那該死的宦官謝公公,反而是一身肅殺之氣的青年,且看着就不好惹的模樣時,面對突如其來的換角,心中詫異的袁縣令,頓時就呆愣住了。

感覺到身前狗官的獃滯,安羽寧手裡握着的bǐshǒu,輕輕往前送了送,用不重的力道提醒前頭的狗官,讓他別忘了,此刻他的狗命還在自己的手裡。

而袁縣令在察覺到後腰的動靜後,他忙就醒過神來了不說,身體還下意識的瞬間緊繃起來。

心裡對身後要挾自己的刁婦,罵了聲麻麻皮,面上卻掛起僵硬的笑容看着來人,“特,特使大人?”

顧長豐雖是察覺到了,面前人的一絲不對,可心裡擔憂記掛着族兄,他哪裡有功夫多管多想?

雖然他還覺得,這袁縣令的後宅甚是沒規矩,連個下人都訓不好,沒看到主家要談正事了,都不知道自己退下去的嗎?

好吧,自己沒眼力見也就算了,可這袁縣令也是個蠢的,難道他就不知讓下人退下嗎?

連連給對方使了眼色,這袁縣令卻絲毫都沒有,讓身後丫鬟離開的意思,心急如焚的顧長豐,自然也不願再多耽擱時間。

誰知道,如果出現在此地的顧長年,真的就是他的族兄,他的恩人的話,自己多耽擱一會,兄長會不會就多一分的危險?

畢竟自己之所以來,不就是因為聽說了兄長的下落,聽說了有人要尋他的麻煩嗎?

想到這些,顧長豐倒沒有再糾結這些,反正一個丫鬟而已,她家主子都不介意,讓她聽到這些送命的機密事情,他介意個屁?

螻蟻而已,敢多嘴多舌,殺了便是。

有着如此想法,顧長豐倒是放開了,沒有開口跟眼前的袁縣令說別的,反而是絲毫都沒有耽擱時間的直接切入主題。

“袁縣令是吧?”

看着面前的來人,顧長豐儼定的開口說話的同時,見對方點頭後,他伸手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塊令牌,在袁縣令面前停留了約莫五秒後,便果斷的把令牌收回了懷中。

“本官奉世子之命,前來鹿陽公辦,為的正是鹿陽縣,此番稅銀不足的問題。袁縣令你好大的膽子!明明你今年未能收繳齊指派的糧稅錢款,卻跟納糧官員勾結,妄想瞞天過海!袁縣令,你這是把王爺當什麼?你頭上的腦袋到底還想不想要了?”

一開始的時候,顧長豐語氣還算好,說的那叫一個不緊不慢。

可到了後來,說著說著,顧長豐嘴裡吐出的言語就嚴厲起來,身上身為軍人的血煞之氣也不再壓抑,濃濃的就朝着袁縣令威壓過來。

這時候的袁縣令,哪裡還顧得上其他?哪裡還記得身後還有安羽寧在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