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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歲大的五丫,已經是灶上的一把好手,所以兔子讓五丫自己做,安羽寧完全不擔心。

至於藥品,為了以防萬一,安羽寧還是特意的囑咐了她一聲,以防她把這藥品拿給了女毒蛇去用。

至於五丫會不會因為,自己打傷她的親娘而記恨自己會不會真把藥品轉頭就拿給女毒蛇去用這一點安羽寧完全不擔心。

且不說五丫根本打心底里,就不喜歡她那個偏心眼的娘,且不說即便是這女毒蛇用了葯,憑自己的本事,剛才她下手的分寸,自己就儼定了,女毒蛇這腿是絕對好不了了,以後只能是跟噁心大伯一樣,只能當個瘸子嘍!

把背簍交給五丫後,安羽寧回頭掃視了身前眾人一眼,最後把目光投到了,正抱着右小腿嚎叫不已的某毒蛇,聲音冷冷道。

“我的東西,是拿給我三叔與五丫、五郎他們使的,我可不希望,某些臭不要臉的到時候拿來用。當然了,若是某些個臭不要臉的人,自以為我不在就看不見,不知道的話,呵呵~那她可真就打錯了主意了。我今天把話說在前頭,但凡是某人膽敢用我的東西,若叫我發覺了,便是她這腿治好了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再辛苦一回,再來敲斷一次好了,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我不疼。”

隨着安羽寧的話音落下,那本還抱着小腿哭嚎的周花枝,在聽到這話後,身體不由的打了個哆嗦,可見這毒蛇,剛才還真就打着背簍中藥品的主意。

只是現下安羽寧如此一點明,周花枝倒是心中膽怯了,畢竟斷一次腿就疼得她死去活來,要是再來一次她根本想都不敢想的好吧!

至於懷疑小殺纔此話的真實性這點周花枝根本不敢,兩年來的接觸下來,她哪裡還能不知道,眼前的小殺才是個說得出,就一定做得到的煞星

為了自己少遭罪,周花枝在心底告誡自己,萬不能去打背簍中東西的主意,她受不起啊!

見到周花枝把自己說的話聽進去了,安羽寧這會也不打算回山洞中去看看了,更也沒打算去跟窩棚里的三叔碰面,以免兩廂看着都尷尬,徑直的踢了踢地上死狗般的周花枝,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今天遇到這件事,她還得趕緊回樹屋那邊去,跟自家爹娘老子、兄弟姐妹說個清楚明白呢!

至於身後,那三個對自己恨的咬牙切齒,覺得她心腸狠硬、冷心冷肺的耆老們的態度

至於身後,也都覺得她安羽寧太過得理不饒人,且性格冷血的村民們

這些人的想法與意見,她根本就不在意,無所謂。

也許再過不了多久,他們一家子就要南下去避難了,去躲開這個吃人的亂世去了,眼前這些人怎麼想自己,怎麼看自己,她有必要在乎嗎

都是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說她狠毒,她就狠毒好了;說她心腸冷,她就心腸冷好了;這些人又不是她的爹娘,她在意個毛!

掩藏着自己的足跡,安羽寧一路順利的回到了崖下的山谷。

她將將下到崖底的時候,自家爹跟有財叔他們一群大小男人,也都剛巧狩獵回來。

看着自家老爹臉上,因為收穫頗豐而喜氣洋洋的模樣,安羽寧心裡也跟着放鬆了些。

自打胡人打來的那個晚上開始,自家爹娘臉上就沒有了笑容,眼下老爹能心情放鬆些,好不容易有了個笑模樣,自己到底要不要說出周花枝的事情來掃興呢

安羽寧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在三家人聚在一起吃夕食的時候,安羽寧把今日所發生的事情,都一字不落的說給了在場的人聽。

剛開始,李興田與何念娘夫妻在聽到說,原來平日在看着跟受氣包一樣三弟妹,居然就是謀害了自家小兒子的兇手時,他們臉上的驚訝與不可置信,安羽寧看的真真的。

還是安羽寧再三強調,自己絕對沒有冤枉她,而且還有五丫的話,當場間接的證明後,夫妻二人才唏噓不已的信了。

可信了過後,他們心底又猛地生氣一腔憤怒。

也是,他們能不憤怒嗎

比起大房來,他們是更加親近三房一些,便是有點掙錢的門道,李興田也因着記掛着老實的弟弟,每每都悉心提攜。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自己的真心換來的卻是人家的恩將仇報,那周花枝的良心,真真是全都餵了狗了!

氣憤不已的夫妻二人,後頭還是聽安羽寧說,她出手打斷了周花枝的右腿,已經幫小六報了仇後,他們心裡的氣才漸漸平息了下去,但是平息過後,心地善良的他們,轉而又擔憂起自己的弟弟李興林,還有那苦命的侄兒侄女來。

可憐這對夫妻二人,真是白擔了那混不吝與潑辣貨的壞名聲,其實他們真是對心底柔軟,恩怨分明的好人呢!

在聽了一耳朵事情經過的,譚家人與趙家人的唏噓中,事情就算這麼告一段落。

都說山中無歲月,世上已千年。

他們待在山谷中吃喝不愁的,人還沒多大感覺,其實眼下山外頭,早已經鬧開了花。

他們半夜狼狽上山避難,是十月中旬的事情,到後來一連串的事情發生,時間轉眼都已經過去了兩個來月了,便是安羽寧打斷了周花枝的腿的日子,也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了。

如今日子已經到了十二中月,進到了臘月里,天氣也越發寒冷,眼看着再過十多日就要過年了,此刻村民們卻依然只能窩在山上不敢下山回家。

當然了,不是大傢伙不想回家去,而是真的不能回,眼下外頭越發的亂。

期間里長也有安排,村裡幾個身強體壯的年輕後生,悄悄摸的下山去打探過。

可惜人都還沒有走多遠,就在上下坎村的地界,他們就遇到了不下三撥胡人,如此他們還怎麼敢輕舉妄動

不管他們窩在山裡頭,日日夜夜如何想外頭的形式,如琢磨大岳官員與軍隊到底都到哪裡去了他們最終也只能是默默的祈禱,內心無限期盼和平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