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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暗挫挫的樂呵着,人卻已經跟着顧長年走到了後院來。

聽身邊的人小聲解釋,安羽寧才知道,眼下這個不起眼的小院子內,這一連排五間的青磚瓦房,居然會是顧家的庫房所在。

既然是庫房,那好東西自然不會少。

進入靠近院門的第一間,安羽寧暴力破門而入後,首先便看到了裡頭暗影灼灼,可見這裡存放的東西不少。

處於好奇,也是便於收刮,安羽寧從空間掏出一根火摺子,打開蓋子後把火星吹亮,當火光亮起時,安羽寧與顧長年當下看到了眼前紅彤彤的一片。

泥煤的!剛才她還當這間庫房裡頭存滿的東西是啥呢?感情這些東西,原來都是他們成親的時候,人家送來的禮品啊!

可憐見的,明明是他們成婚,結果這些個禮物,他們毛都沒有摸到一根不說,人家還理所當然的拿家來了不說,居然連一一拆開查看都沒來得及,只能任由這些東西在庫房中落灰,慢慢拆,忒可恨!

心裡怒氣頓時上涌,安羽寧也不用顧長年發話了,當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揮手頃刻間就收光了這間庫房。

收光了以後,轉身出門的安羽寧還豪氣的很,衝著顧長年揚揚下巴,“走!趕緊帶路,我要收光這裡的一切!”

對於小媳婦的宏願,顧長年自然是莫敢不從,沒有一點不快不說,心裡還特別高興,自家新進門的小媳婦、大靠山,能跟自己這般有默契的心靈相通,真是棒呆了!

五間庫房裡頭雜七雜八的東西多得很,上到各種或好或壞的傢具,下到碗碟杯子筷子,實用到過冬的大量木炭,糧食,酒水、布料、乾貨,種類繁多,可說是但凡居家過日子所需的東西,這庫房中都能找得到。

除此之外,建在庫房邊上的秘密地窖,也被顧長年給掀了,裡頭存放的滿滿一窖,可供整個顧家大宅人口吃三個月的糧食,也俱都被安羽寧收入囊中。

就當二人爬上地窖的時候,黑夜裡隱約傳來了銅鑼聲與急切的喊話聲。

不用想的,面面相窺的小夫妻倆心裡都知道,這是縣令派人來通知城東與城西的居民撤離了……

雖然已經收穫不少,可對於顧長年來說,這些還遠遠不夠!

不說他那‘好’祖母,還有賤人繼母所藏昧下的財物還沒有收,便是那本屬於他親娘的嫁妝,眼下都沒有拿到手呢,他自然覺得還不夠,當然覺得不甘心!

為了防止生變,顧長年當即拉着安羽寧就往中院上房跑,那是謝眉所住的嫻雅閣。

兩人潛藏身形,從屋頂飛掠到嫻雅閣正房屋頂上的時候,恰巧就看到了衣衫不整,正急匆匆開門出來,一副趕着要去前院書房模樣的渣爹。

見到渣爹離開,院子里的丫鬟僕婦們,又在謝眉的安排下亂了起來,安羽寧摟着顧長年,趁着謝眉關門在屋裡清點財產準備逃命,屋外又無人看守的時候,二人自朝北的後窗,突然輕巧的破窗而入。

屋內,正撅着屁股,忙着從紅木大衣櫃夾層中拖出箱子的謝眉,被突如其來的細微聲響嚇了一大跳!

即便是顧長年二人發出的聲響再小,可在危急關頭,謝眉又是在清點自己一輩子來的全幅身家,自然是高度緊繃精神的,但凡的一點點細微的動靜都能驚到她。

因着安羽寧二人進屋的動靜,小心謹慎過頭的謝眉,下意識的就要抬頭去查看,結果還不等她抬起頭來呢,早有準備的安羽寧,已經鬆開了顧長年的腰身,飛身上前,一個刀手狠狠照着謝眉的脖子劈下,謝眉毛都沒有見到一根,人當即就軟趴趴的暈了過去。

賤人暈過去了以後,安羽寧與顧長年自然是想幹嘛幹嘛呀!

對敵人最好的報復,就是奪走她最愛、最重要的東西!

對於謝眉來說,第一重要是錢財,第二才是她的兒女,而她日日夜夜嘴裡口口聲聲掛着的顧永河,其實在她心裡連前五都排不上。

當然,這些安羽寧與顧長年可不知道。

這二人就沒打算給謝眉留後路,花了幾分鐘的時間,不僅快速的收光了謝眉的嫻雅閣,便是她身上佩戴手鐲耳環等等,安羽寧也一點都不嫌棄的笑納了。

到了最後了,上輩子被眾多影視劇與小說洗腦的安羽寧,連謝眉屋裡的大炕還有牆壁都沒放過,地毯式的收索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後,安羽寧才好心眼的並未把謝眉給剝光,反而是給她留下了,此刻她穿在身上的中衣,讓她好歹不至於一會醒來就裸奔。..

至於某賤人的肚兜,安羽寧這貨也賊精的沒放過,畢竟故事來源於生活啊,誰知道這些古人,會不會真在肚兜里藏銀票啊?金疙瘩啊神馬的?她自然是得忍着噁心收一收的。

結果嘛?嘖嘖嘖……

自然真的是讓她在謝眉的肚兜繡花中,摸出了一張五百兩的,全國第一大錢莊的兌換銀票來,哈哈哈……小說電視誠不欺我啊!!!

眼下銀票在這裡,定然是兌不到錢了,可卻不代表以後,他們南下了沒有機會不是?

收光了謝眉,顧長年擔心時間問題,趕緊拉着舉着銀票傻笑的小媳婦離開。

開玩笑嘛,此刻哪裡是高興的好時候?

他們還沒有完成任務,吝嗇的極品老潑婦那兒,他這個‘好’孫兒還沒有前去問候呢!自然不能在此多耽擱時間。

拉着莫名嘚瑟傻笑的安羽寧,二人從窗口再次原路離開,這回卻是直接奔着後院,他那‘好’祖母的仁德堂去的。

飛身到仁德堂正房屋頂時,安羽寧與顧長年發現,仁德堂已經忙的差不多了,伺候老吝嗇的三名僕婦丫鬟們,也都基本收拾好了自己。

此刻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三人俱都各自背着個小包袱,全都面帶驚慌擔憂,縮着個脖子的站在院子里,她們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正房緊閉着的那兩扇大門,焦急而又帶着絲隱晦的怨恨,縮在外頭苦苦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