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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思博壓低了聲音,微微側頭在蕭凡松輕聲說道,“你猜錯了,我姑姑嫁的人是個...身子骨很虛弱的男人。”

紀思博想到池齊光畢竟是未來姑父,還是將到嘴邊的病秧子吞了回去,改為比較委婉的說辭。

蕭凡松皺着眉,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我還未曾想到這世上究竟有哪個男兒能配得上她,結果她要嫁給一個身子骨虛弱的男人?不會是你們逼她嫁吧?”

紀思博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按照我姑姑的脾性,有人能強迫她?”

就憑這麼高的武藝,誰敢強迫她?

蕭凡松仍然以一種狐疑的目光看着紀思博,紀思博真是覺得冤死了,攤了攤手,“真的沒人強迫我姑姑,我姑姑肯嫁給我姑父,肯定是姑父有過人之處。”

紀思博倏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感覺,眼角餘光看到姑姑正提劍走向這邊,立時改了口,一副神情嚴肅的樣子。

他剛說完,紀伏壽就走到兩人身邊,目含深意的看了一眼紀思博,嚇得紀思博渾身緊繃,嘴角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

蕭凡松關切的看着紀伏壽,略帶擔憂的問道,“阿壽,能否告知你要嫁給的是何人?”

紀伏壽很爽快,“是英國公府的大公子。”

她提到池齊光的時候,眸光柔和溫暖,看得蕭凡松怔住,在她印象中,父親提起母親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

想來阿壽很喜歡那位英國公府大公子吧?

思及此,蕭凡松由衷的祝福,“阿壽,希望你以後會過得幸福美滿、恩愛白頭。”

紀伏壽沒錯過她方才那一閃而逝的哀傷思念,雖然不解,卻也很高興的接受了她的祝福,“謝謝。”

連叔在他們身後,笑着叫道:“松兒,還不快點把你的朋友請去前院做客?”

蕭凡松輕輕拍了拍自己腦門,“瞧我,都忘了這事。走,隨我去前院歇歇腳,喝杯茶。”

紀伏壽將利劍遞給紀思博,紀思博收好了劍,跟在紀伏壽身邊,一行人往前院走去。

“對了,紀將軍......”來到前院大廳,蕭凡松才開口,就被紀思博擺手打斷。

“我們以武交友,你叫我思博便好,用不着這般生疏。”紀思博覺得剛才兩人切磋了一把,應當也算是認識了,叫紀將軍多陌生啊,武人多豪爽,素來以名字相稱。

蕭凡松頓了頓,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對了,思博,不知你能不能將北疆那一場仗的經過告訴我們,我一直很想知道你們是如何具體打贏西涼人的,我們也能從這場仗里吸取經驗。”

蕭凡松不知道紀伏壽也去過北疆,等僕人上了茶,就迫不及待的問起紀思博,便是連叔他們也期待的看着他。

一直以來,西涼人就是大齊的心腹大患,因聖皇帝李天成三征西涼失敗,大齊的百姓對西涼人就有一種不可名說的畏懼。

在這二百年間,除了被動的依靠着城牆防守之外,大齊再也沒有主動派兵去出征過西涼,而每一次有將領帶着兵士將來勢洶洶的西涼大軍擊退,這名將領就會被視為對抗西涼的剋星。

可以說,對大齊的武將來說,西涼才是最值得他們重視的敵人。

所以當紀思博也來到蕭家,蕭凡松就亟不可待的詢問了。

紀思博不由看了一眼紀伏壽,紀伏壽勾唇一笑,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紀思博就明白姑姑不想透露自己在這場戰役里的存在。

紀思博理了理思緒,開始慢慢講述北疆戰事,且每次都會很小心的繞開有關姑姑的事,只能厚着臉皮將姑姑提出來的計謀說成是自己想到的,等他將經過說完,額頭都冒出了一層虛汗,回頭乾笑着看了一眼姑姑。

蕭凡松聽得雙眼發亮,一副沉思其中的樣子,連叔等人也神色複雜的看着紀思博,最後贊了一句,“當真是後生可畏啊。”

蕭凡松嘆息道,“我方才想了想,如果是我在北疆,我怕是做不到力挽狂瀾之事,思博不僅在武藝上比我厲害,就連在兵法上,也比我運籌帷幄。”

紀思博被她誇得臉都微微紅了紅,實在太過厚顏了。

紀伏壽靜靜的坐在一旁,藉著捧起茶杯當遮掩,瞧瞧的打量紀思博和蕭凡松兩人,當她發現思博似乎有些羞赧之時,微挑了下眉頭,唇角露出一抹饒有興緻的笑容。

這下真是稀奇了,她是第一次見到思博害羞呢,莫非......

紀伏壽不着痕迹的打量着蕭凡松,蕭凡松長相有着一股江南女子婉約的秀美,五官十分精緻,偏偏長眉入鬢又顯出一股英氣,形成一種非常獨特的魅力,以她的眼光來說,蕭凡松十分合她眼緣,要不然昨天也不會唐突了她。

紀伏壽的目光再往下,在那對山峰上停頓一下,心裡估量了一下,暗自嘖嘖稱嘆,跟她的差不多呢。

蕭凡松身材窈窕又高挑,長相又有魅力,若是不看她身為一軍統將的身份以及會武藝這一點,相信很多男人都會喜歡。

可惜蕭凡松身為將軍的身份,就讓很多男人退避三舍,畢竟一個女人家,成天待在軍營里,在外人看來早就不清白了。

且她還會武功,萬一兩口子有爭吵,動起手來,豈不是容易被她揍趴?身為男人的面子何在?

可紀伏壽很肯定思博不是那些庸俗的男人,至少在她潛移默化和言傳身教之後,他必定不會看不起蕭凡松。

據她所知,蕭凡松至今待嫁閨中,就算比思博大了三歲,那正好,女大三抱金磚嘛。

思博如果娶了她,肯定不會阻止她繼續統軍領將,甚至還可以從旁協助她,而蕭凡松嫁給思博,也不會因此被關在內院虛度人生。

再者思博的武藝比蕭凡松的好,如果兩口子有矛盾,床頭解決不了,就去演武場打一架,發泄之後就氣順了。

這麼一想,紀伏壽突然覺得兩人挺相配的,不由開始認真琢磨起撮合兩人的念頭。

在一旁說著話的兩人,突然覺得毛骨悚然,有一種坐立不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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