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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好啊,是不是做的挺好的?”霍從軍盯着康主任,一副武裝請教的模樣。

康主任拿着勺子,喝着酸奶,表情平淡的看着霍從軍,然後輕輕的用手一摸嘴角,擦掉剛剛流出的液體,再道:“確實做的挺好。”

“好在哪裡?”霍從軍真心實意的問,聽起來就像是找茬似的。

康主任被霍從軍的找茬流給震懾了,又吃了兩口酸奶,才算是緩過勁來,無奈的配合:“好就好在,徒手止血的效率高,縫合的技術好,暴露也做的很充分……”

康主任隨口丟出了幾個詞,自己卻是心裡一動。

他剛才幾句話,是隨口說出來的,卻也不是瞎胡說的。

凌然的徒手止血,向來有名,尤其是在京城來的馮教授等人面前用過以後,在手術室里,甚至可以說是威名赫赫。有病人的血止不住的,經常有醫生就求助於凌然了。康主任之所以沒有嘗試,主要是自己手裡的病人少,失血的時候死的快,可凌然徒手止血名聲還是讓他記在心裡的。

而在此之外,凌然的縫合和暴露也是令他記憶猶新。如果是康主任自己,做了二三十年手術的他,有這樣的表現是不奇怪的,偏偏凌然也能做到這個程度,仔細想想,康主任還有點不敢相信。

心臟外傷修補術算是心外最簡單的外科手術了,但也不是什麼大路貨。普外的小手術是鄉鎮醫院都能開展的,心外的手術可就不行了。

而凌然在雲醫幾年時間,明顯沒有光顧過心臟外科。

“老康是個實在人。添顆花生。”霍從軍又從籃子里,拿鑷子夾了顆花生放到康主任的酸奶里,微笑道:“凌然這種醫生,就是祖師爺賞飯吃,心外的手術也能拿下來,我是真的驚訝……”

康主任:呵呵。

霍從軍本來就沒準備讓康主任說話,接着道:“心臟外傷的話,嚴格說起來,其實也算是急診手術,我們急診中心,如今能夠有人拿下這個手術,我也是欣慰至極……”

康主任聽的眉毛直跳,聽聽,什麼人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心臟外傷是急診手術沒錯,但那是急診中心的手術嗎?你怎麼不上天呢?

“康主任覺得呢?”霍從軍說了一串,終於停了下來,手裡拿了一顆松子,慢慢的剝。

康主任看着那顆幼小的松子,在霍從軍粗糙的大手中轉動扭曲,發出被蹂躪的呻吟聲,不由心中一顫:“霍主任您說的,也有您的道理,不過……”

“心臟外傷手術的話,其實總共也沒有多少例,康主任有空,也還是希望能來多指教。”霍從軍說著起身,將松子丟入了康主任的酸奶杯中。

康主任望着杯中沒有去殼的松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老霍的意思是,有的吃就不錯了嗎?

手術室里。

呂文斌有種成就感爆棚的趕腳,如果說,之前還有外國人的參與,讓他的助手地位未能維持,現在,作為一助的呂文斌,卻已是一名摸過心臟的男人了。

一個男人,如果他摸過活的心臟的話,他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了。

他是……。

“這可是心臟手術來着。”呂文斌到手術結束,脫下手套,先掏出手機來拍照。

不僅是呂文斌,其他幾名醫生和護士,也掏出手機來紛紛拍照,幾年這難得的一刻。

呂文斌望着這一幕,心潮澎湃,道:“我要執行計劃了!”

“巴普洛夫嗎?”小護士王佳對八卦的愛好,是不會因為手術台上的血而熄滅的。

“恩。”呂文斌重重的點了點頭,接着道:“我覺得,像我這麼強的外科醫生,每天定時定點的送東西,送到這個程度,應該是可以了吧,也該條件反射了吧。”

王佳笑了:“你只是送了豬蹄吧。”

“怎麼可能。”呂文斌更笑的厲害了:“我不僅送了豬蹄,還送了鹵肉,大腸和小腸,還有豬頭肉和豬拱嘴……”

王佳冷靜的看着呂文斌,半天說不出話來。

“花樣百出,是吧?”呂文斌嘿嘿的笑兩聲,道:“我都沒想到,我竟然這麼有天賦。”

“單身的天賦吧。”王佳終於是忍不住了。

“我這種,就算是單身,也是單身貴族。”呂文斌的內心很強大,並不因為王佳說的話而受影響。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是充分的釋放出誠意來了,並且,禮物全部採用自家的產品,既是證明實力,也是有情調的一種,畢竟,自家的產品都是自己用心調配出來的,這就好像親手製作的禮物一樣,別有一番心意在裡面。

想到此處,呂文斌操作手機的手指都停頓了片刻,接着,才將微信發出去:暫停送豬蹄給馬。

“可惜了,小馬有幾天不能吃到我美味的豬蹄了。”呂文斌收起手機,裝模作樣的嘆一口氣。

“呂醫生,你說話前,真應該多想想的。”王佳真心實意的勸說了一句,接着眼珠子一轉,問道:“凌醫生,你覺得呂醫生的巴普洛夫把妹法,可行嗎?”

“通過條件反射嗎?聽起來好像有點道理。”凌然看了看監視器上的數字,很隨意的回了一句。

呂文斌得意一笑:“看吧,凌醫生也是贊成我的。”

“那你覺得,自己採用的方式,是凌醫生贊同的,有多少概率是正確的。”王佳也非常有邏輯的問了一句。

呂文斌頭頂的呆毛不由一震。

凌然確定病人狀態穩定,稍等了一會兒,就出門去了。

他向來是不關心手下醫生和護士們的聊天的。他的身邊總會有人聊天,不斷的說些吸引其注意力的話,凌然也是經過了很長時間的自我約束,才學會不去聽這些人的話,否則,一天的時間可就太短暫了。

“凌醫生。”呂文斌又從後面追了上來。

“恩?”凌然站住了。

“那個……凌醫生,我考慮着,您最近幾天有沒有時間,我想再跟您做幾例tang法。”呂文斌看左右沒人,才小聲說話。

呂文斌練習tang法縫合也有兩年時間了,自我感覺也到了瓶頸期。考慮到有了女朋友之後,時間可能會變少,呂文斌就想要趁着巴普洛夫發揮作用期間,最後特訓一波。

凌然自無所謂,想想道:“你湊幾個合適的病人,然後找左慈典排期。”

“好的,沒問題!”呂文斌握緊拳頭,腦海中浮現出自己主刀tang法,小馬護士在旁用軟糯的聲音歡呼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