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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瑩找裁縫做的是件旗袍，開衩開到膝蓋的地方，再高就不行了，八零年，人們的思想觀念還很保守，穿的太露骨，就會人說成行為不端正，品行不好。

三天後，旗袍做好了，正好是星期二，唐瑩中午放學拿着紙條就去裁縫鋪子，還未走近，遠遠的就聽見鋪子里的爭吵聲。

“這件衣服明明是我們先看到的，憑什麼讓給你，別人怕你，我們可不怕你，你以為你是誰，不就是一個舞女嗎？”這聲音有點尖刻，年齡應該不大，最多不超過二十歲。

“我不過是好言好語和你商量，你幹嘛這麼激動，怎麼著，就這麼想要在你主子面前表現一下，你想表現那是你的事情，可把主意打到我的身上，那就有點太可笑！”這個聲音唐瑩有點耳熟，嫵媚中帶點慵懶，懶洋洋的讓人聽着很舒服。

“算啦，圓圓，穿什麼不重要，我只是不想失禮，凡事不可強求，我的衣服也不少了，爺爺總說要艱苦樸素，要是發現我買這樣暴露的衣服，該關我禁閉了。”女孩的聲音很甜很悅耳，特別的好聽，人長得也很漂亮，不過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讓人很反感。

“小雪，老首長那麼疼你，怎麼會關你禁閉，不過，你說的沒錯，這衣服卻是很暴露，要是夏天穿着，腿都露出來了。人長得丑，才需要外物來裝飾，咱們小雪天生麗質，哪怕穿帶補丁的衣服，都好看。”那個叫姜圓圓的圓臉女孩補充道。

“你說誰長的丑？！”喬歌站在一旁，聽到姜圓圓罵她長得丑，心裡來氣，揚手一巴掌就打過去。

她本不想和兩個學生計較，她就是覺得這衣服不適合學生穿，才開口和她商量讓她讓出來的，要是同齡女孩，她也不會奪人所愛。

喬歌長這麼大，受過的委屈不少，可自從跟着楊明澤，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隨便什麼人都敢對她指手畫腳，真是活膩味了。

裁縫鋪的老闆看兩人都不是好惹的，躲得遠遠的，趁着看熱鬧的人擠滿鋪子，才壯着膽子說一句，“這衣服是給別人做的，不是賣的！”

老裁縫的這話可惹下大禍，三人本來劍拔弩張，此時同時把目光對準說話的地方，怒喝道：“衣服不賣你不早說！”

“不賣的衣服，你掛在店裡幹嘛！”

老裁縫有苦難言，只能躲在櫃檯里，不敢露頭，不過眼看要打起來的兩伙人沒繼續打，他倒是很欣慰，不然真的打起來，遭殃的受損失的還是他。

姜圓圓被喬歌很有氣勢的一巴掌打懵了，暫時沒有反應過來，沈雪恨鐵不成鋼的瞪她一眼，正要開口斥責喬歌憑什麼打人，突然冒出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只見那女孩眨巴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仰着天真無邪的笑臉，小手拉起喬歌的大手，用清脆軟糯的聲音喊道：“姐，你來取衣服，怎麼不帶條子，噥，奶奶讓我給你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