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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機靈鬼，你說是什麼原因？”喬歌伸手揉了揉唐瑩的小臉，笑着問道。

唐瑩委屈的皺皺眉，她喜歡喬歌不假，可是被人當小孩一樣捏臉，她就很不適應了，掙扎着站起來，距離她遠了點，才開口說道。

“你看，我們大院只有黃瘸子家裡有電視，每天夜裡看電視的人都快把黃瘸子家的房門擠破了，奶奶肯定怕咱家的房門也被擠破了，還有，那些人不看到電視說‘再見’不回家，會吵到奶奶睡覺的。”

“是是是，沒錯，瑩瑩說的對，都是鄰居街坊，要是有電視不讓人看，那成什麼話，還是不要的好，你們把錢攢着結婚用。”唐老太太連忙點頭稱是，轉眼看到唐瑩夜裡睡得小床，開口道，“要不，你下次來，帶個電褥子，瑩瑩夜裡睡在小床上，天寒地凍的，我陪她凍壞了。”

“那行吧，姥姥，我就先走了，改天有時間再來看您。”楊明澤也不勉強，說完話站起身就要走。

喬歌也站起身，把一旁的紅色皮夾克穿上，拿起皮包翻了翻，沒有找到適合的東西，又在身上摸索半天，忽然摸到胸前的玉佛，手伸到脖子後，解開繩扣，把她系在唐瑩的脖子上。

“姐姐沒帶禮物，這個東西送給你，姥姥放心，不值什麼錢，就是戴着玩的。”喬歌后面兩句話是對老太太說的，說完就拿着包，跟着楊明澤身後走了。

兩人走後，唐瑩問了些關於楊明澤的事情，可老太太也不太清楚，她只是知道楊明澤在什麼地上上班，工資很高，再問就不知道了。

唐瑩不敢深究，擔心老太太起疑，她能感覺到老太太其實早就起疑心了，不過楊明澤雖然孝順，有些事情卻未必肯定她的話，話說得多，事管得多，只會遭人煩。

回到東屋，劉蘭芝正在做活兒，納鞋底，盤腿坐在炕上，身前放着一個笸籮，笸籮里什麼都有。

“怎麼還沒去學校，在家裡磨蹭啥呢？”劉蘭芝看唐瑩進來，沒好氣的數落道。

“媽，你說我明澤哥幹什麼工作的，看起來很有錢，還能買得起摩托車？”唐瑩進屋之前，早把錢和玉佛藏好，沒讓劉蘭芝看出破綻，她想老太太不清楚的事情，劉蘭芝未必不清楚。

“黃瘸子知道么？就是住在咱們大院里，家裡有電視的那個黃瘸子，上次你們一群小孩去他家看電視，他把你們攆出去了，你們就不去他家看電視了，還記得吧？”劉蘭芝怕唐瑩小孩沒記性，特意提醒的很清楚。

“黃瘸子？”唐瑩略一回憶，就知道是誰，黃瘸子是大院里唯一有電視機的人，平時也讓小孩去看電視。

那天趕他們走，是因為電視上在放相聲，相聲里埋汰瘸子，一群小孩聽得哈哈大笑，黃瘸子惱羞成怒，進屋把電視關了，把他們趕走了。

小孩有小孩的臉面，這件事讓那群孩子傷面子，他們就不再去黃瘸子家看電視，小笨蛋也是那群孩子中的一個。